天玄門,內務堂。

又到了每月領取貢獻點的日子,大片的弟子都擠在了這裡,但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一個個你推我攘的,反倒是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基本是看不見的。

親傳弟子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內務堂每個月自然會主動分發到他們的名下,而內門弟子雖然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但也有跑腿的外門弟子幫他們去辦。

反倒是外門弟子,若是每個月沒有親自來領,那可是半點都分不到他們頭上的,直接淪為小透明。

所以此刻,全都是外門弟子擠在了此處。

……

就在所有人都在擠來擠去時,田虹宇出現在了內務堂之外,他看著前面的外門弟子,心中不由得心生感慨:‘很快,我就不用和你們這些人一樣了……’

說著,田虹宇抬腳準備走進去。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叫住了他:“你怎麼回事,田虹宇,被丹峰的內門師兄罵傻了嗎,裡面擠歸擠,這外面也是要排隊的,不懂先來後到?”

“先來後到?”

田虹宇挑眉,冷冷地瞥了眼過去,這才發現是自己之前熟悉的外門弟子,關係還算是親近,只是——

他馬上就是內門弟子了,身份自然有所不同。

所以,田虹宇直接冷哼一聲:“你是什麼身份,配和我說先來後到?排隊,那是你們才要做的事。”

話音落,田虹宇直接走進了內務堂。

一時之間,把那外門弟子都搞得滿臉懵逼,但是在反應過來後,他頓時勃然大怒,同樣憤怒了的,還有同樣在內務堂之外的外門弟子們,場面徹底混亂。

甚至有不少的外門弟子,匆忙地湧向內務堂。

秉持著“他都能進,憑啥我不行”的想法。

而在田虹宇進入內務堂後,這才看清楚了裡面的模樣,一邊是領貢獻點的地方,全部都擠滿了外門弟子,此刻水洩不通,負責這事的長老忙得焦頭爛額。

但是在內務堂的另外一邊,那個長老就顯得格外悠閒了,這裡處理的大多都是些身份令牌的發放等,最忙的時候,也只是招收弟子入門的那段時間罷了。

就在那個長老無所事事的時候——

一道陰影忽然落下,擋住了陽光。

長老頭也沒抬,只是揮了揮手,不耐地開口道:“別擋著本座曬太陽了,領貢獻點去那邊。”

“弟子見過內務長老。”

但田虹宇卻還是規規矩矩地行禮,在長老的面前更是收起了剛才在外面時所有的囂張勁兒,顯得很是恭敬,小心翼翼地道:“弟子不是來領貢獻點的。”

見他一直不走,還在一個勁地說個不停,內務長老終於抬頭看了眼田虹宇,上下打量:“有事?”

“弟子希望能更換身份令牌。”

田虹宇說到這裡時,哪怕語氣再如何恭敬,但是話語間,依舊隱隱透露著一絲洋洋得意。

此話一出,就算是那內務長老都驚了下。

他拿起田虹宇遞過來的身份令牌,上面顯然標註的是外門的符號,可如今以內務長老的神念看去,自然能看出田虹宇已經是築基期一層的修為了。

雖然根基不穩,但應該也是剛突破的緣故。

再三確認了沒有問題後,內務長老終於沒有不耐煩了,收回了田虹宇的令牌後,當場抹消了田虹宇的名字回收,然後再拿出刻有內門弟子標註的令牌。

讓田虹宇留了一絲神念在其中後,這才遞給他。

內務長老認真地看了眼田虹宇:“你小子,還算是不錯,在外門弟子之中,能突破築基的算少數,記得繼續努力,有望突破更高的境界,知道嗎?”

“至於你的住處,也可以從外門弟子那邊搬走,就住在內門弟子那裡了,還剩了不少的房間,你可以自己去選一個,別的本座也就不多管你了。”

說著,內務長老這才揮了揮手:“走吧。”

田虹宇沒敢怠慢,在接過令牌以後,便立刻深深地鞠躬行禮:“是,弟子多謝長老對我的提點。”

一個因為突破築基而晉升的外門弟子罷了,對於長老而言,有些稀罕,但也不至於興師動眾。

可這樣的發展,對於外門弟子卻是巨大沖擊。

在田虹宇拿著內門弟子的令牌,離開內務堂的時候,整個內務堂內外,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部都安靜了下來,整個周圍更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般死寂。

他們紛紛盯著田虹宇,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那可是內門弟子啊!

對於外門弟子,這樣的身份,可謂是雲泥之別!

之前和田虹宇關係還算不錯的外門弟子,不由得上前,想要詢問幾句:“田虹宇,你怎麼突破突破築基期了,你不是之前也沒有拿到築基丹嗎?”

卻不料,田虹宇腳步一頓,冷眼看來。

“區區外門弟子,你又該叫我什麼?”

“……”

見那外門弟子愣住,田虹宇冷哼著,手裡拋著自己的內門弟子令牌,拋了幾下後,直接對準了那人,然後亮出了令牌上刻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面。

而後,田虹宇才道:“你看清楚了嗎?”

那人沉默了下,這才隱忍著怒氣道:“是,我看清楚了,田師兄,是我剛才冒昧了,可是——”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

就在這時,田虹宇打斷了他的話,看向那些外門弟子,而後高傲地抬起下巴:“你們不就是好奇,我在沒拿到丹峰的築基丹後,又是怎麼突破的嗎?”

“很簡單,我天賦足夠,若非遭此不幸,怎麼會有這樣的波折,所以才能有幸得到貴人相助,有大師姐給我的築基丹,我自然有辦法突破到築基期。”

此話一出,全場外門弟子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