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縣城衙役

當一眾衙役走到村頭時，便是聞到一股肉味，這讓一眾衙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雖然衙役平日橫行鄉里，但日子都是過得緊巴巴的，所以才到鄉里勒索拿東西。

除了衙門內幾個衙頭，其餘人一年到頭也只吃過十幾次肉而已。

當然，這對比一年到頭只能吃一次肉的農戶來說，那就是老爺般的待遇。

“嘿嘿嘿！莫不是村裡哪戶人家辦喜事，讓我們碰上了？”矮瘦衙役面上興奮的道。

徐頭聞言，頓時更來精神，這不但能抱得美人，還有錢銀拿，這趟真是來對了。

“快看，好多山羊。”突然有一個衙役尖聲喊道。

所有衙役目光看了過去，很快看到田邊有十幾個娃子在放十頭羊，人比羊還多。

遠處田邊的娃子也是看到十幾個衙役往村裡去，有幾個機靈的男娃急忙往村裡跑。

“嘿嘿嘿！看來今日兄弟們是有口福了。”矮瘦衙役興奮的喊道。

徐頭也是哈哈大笑說道：“先把正事給辦了，這些羊跑不了。”

說著一群衙役，就像鬼子進村一般，風風火火的往村裡走去。

十幾人進來村，並沒有一家家的搜尋而去，而是直奔陳家溝里正家而去，路上碰到一帝國女農民端著一鍋散發誘人香味的肉。

這是韓昔剛剛吩咐做的，出來的幾個女農民手腳很是利落，半個時辰便弄出來了。

“徐頭，看那！”矮瘦衙役看向女農民時，頓時如同狼發現的羊，興奮了起來。

當一眾人看過去，頓時都是眼睛發亮，這真是人俏，肉香。

很快，十幾人很是默契的圍了上去。

看到有十幾個衙役圍了上來，頓時嚇得女農民放聲尖叫“啊~”，隨後向後奔跑。

聲音十分嘹亮，將一眾十幾人衙役都是唬了一下，不過很快興奮起來，嗷嗷叫的追了上去。

看到那小婦人衝進一處院落，他們更是興奮。

瘦猴衙役突然出聲道：“這不是里正家麼，剛剛那不會是里正侄女什麼的吧？”

徐頭聽到是里正家，腳步頓時停下隨後假裝生氣道：“看看你一個個的，將人姑娘嚇到的，都給老子收斂點。”

一眾衙役聞言，都點頭哈腰連聲說知道錯了。

“呵呵呵！里正，里正在家麼，我老徐，我進來了。”徐頭高聲喊著，呼啦啦的帶著一群進入院落中。

不過只是片刻，一眾高高興興進入的衙役，馬上一個個慢動作的退出了院子。面上的笑容也是僵持在臉上，甚至有些膽小的衙役露出驚恐的神情。

另一邊。

韓昔趁著做飯的空隙，問被他安排為里長的陳老漢話：“村裡有什麼蔬菜種子沒？”

陳老漢有些木納的說道：“霜殺死了莊稼，種子都賠在裡面咯。”

聞言，韓昔上下打量一眼陳老漢，懷疑這陳老漢是不是耳背，他又沒問莊稼種子。

算了，韓昔也不打算再問，他準備弄些碎石變一批種子，以前老家就是幹種子，肥料生意的。

所以各類的種子韓昔都有接觸過。

現在九月，種植一些過冬菜剛剛好。順便種點土豆，番薯。

“村裡還有多少鐵犁？”韓昔再次問道。

陳老漢沉思片刻後說道：“還有十架木犁，三架鐵犁。二十把鋤頭，六把鐮刀，木耙十把。”

這麼少？韓昔面色古怪，這些人不會逃荒還將犁耙帶上吧？那東西還是挺重的。

想了想，就這點工具，開個十頃地就算不錯了。

“大當家這是要開墾種地？”陳老漢這時也是反應過來。

“嗯！等下你去跟村民說一下，吃飯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種植什麼。”韓昔點頭道。

現在也不追求將所有地都種植上，能種多少就種多少。

“哎！我等下去通知他們，”陳老漢木訥恐懼的臉，難得露出笑容。

“衙役來了，衙役來了！”三四個孩子跑進村大喊道。

這些娃子很是單純，韓昔給糧食吃就是好人，衙役過來拿走糧食就是壞人。

村裡的人都是被衙役這群壞人逼走的，所以一看到衙役，便衝回來告訴大夥。

原本還在做飯的村民都是停下手中動作，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韓昔。

韓昔卻不是很在意，宜川就是一個下等縣城，也就是稅收三萬以下的貧苦縣，縣城人口可能就五六千人，負責收稅的衙役加上守城的弓兵就四五百人。

這些人都不夠韓昔兩百多騎兵一個衝鋒的，所以在宜川地界，韓昔無所畏懼。

“過來，”韓昔向著三個娃子招手。

幾個娃子也是大膽，屁顛屁顛的就跑到了過來，韓昔從懷中拿出一塊布開啟，隨後給三個娃子一人一顆大小不一的糖果。

三個娃猶豫了片刻才接過糖果，頓時聞到一股奶香味。

“那群衙役有多少人？”韓昔和善的問道。

“有，有很多人。”一個較大的男娃揮動著雙手說道。

韓昔聽後愣了下，不過很快意識到這些孩子不識數。

不過村裡有帝國兵卒守著，那幾個衙役估計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果然，片刻後只見十幾個衙役被推搡著來到韓昔面前，其中一個大漢身上還有刀傷，顯然是反抗時被砍的。

“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徐頭面色鎮定的問道，他也是見過世面的。

衙門這些衙役，多少和附近本地杆子有些交情什麼的，甚至販賣糧食給山上的杆子。

徐頭雖然很是鎮定，但他身後的衙役都是嚇的雙腿發軟，牙齒打顫。

韓昔上前扯了下這幾個衙役身上的衣服，便是笑道：“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看來要將你們滅口了。”

徐頭一臉愕然，他們發現了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呀！

“帶下去處理了。”韓昔揮手說道。

“饒命呀，老爺饒命呀，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呀！”

“饒命呀，大當家的，我願意入夥。”

一眾衙役嚇尿得被拖拽得往外而去，此時徐頭還是一臉懵，這話都沒說幾句呢！

“手下留情，我認識孟門山的徐大當家的。”徐頭此時也是大喊道。

韓昔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任何反應。

明朝末年，貪官惡吏中的惡吏說的就是面前這些人。

如果說，其他地方的官，十個可能還有一兩個是好的，那此時的陝西定是十個有九個是壞的，還有一個好的很快也會變壞。

現在的衙役，比之元末也大差不差，而且數量還多。

就拿延安府來說，一城便有數千的衙役，這些衙役在鄉里橫行，催繳稅賦，幫豪紳放高利貸。

原身寨主老爹就經常被這些衙役勒索要好處。

“大當家，真的殺了這些衙役？到時官兵來了如何是好？”徐老漢有些害怕的問道。

“官兵來了，就會把你們當做反賊同夥一起殺了。”韓昔笑著說道。

“這，這~”徐老頭手微微顫抖，殺官造反的事情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穀場一眾本村人聽後都是低下腦袋默默不語。

一群回民卻沒覺得什麼，他們本來就是走投無路才投靠杆子的。

很快，被拖下去的十幾個衙役沒了聲息，帝國兵卒手上拿著滴著血的刀走了，原本還有些笑語的穀場一片死寂。

大家此刻才意識到，韓昔一夥人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杆子。

不過隨著穀場的內做出了一簸箕滿滿的饃饃。

剛剛的惆悵也是被香噴噴的食物沖淡。

所有村民都領到一個饃饃還有一碗羊肉湯，十幾個小娃笑的咧開嘴，只有大人沉默不語的小口小口啃著餅子。

韓昔坐在一方桌上，吃著烤羊腿，喝著羊肉湯，但是沒有調料，甚至鹽都沒放多少，吃起來寡淡無味的。

吃得有七八分飽韓昔就是不吃，剩下的一眾鄉黨自然會消滅掉。

韓昔則是回到房間中，此時房間中除了堆滿棉花，一處角落中還堆滿了石頭，這些都是他讓收集起來的。

現在韓昔準備弄白菜，蘿蔔，黃瓜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