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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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龍轉了轉眼珠子，笑著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呢，就待在家裡。”
“我出去，我有辦法。”
見顧龍要開門，柳清兒忙拽住他的胳膊，勸說道：“老爺，你可要小心啊！”
“那張小燕我也聽說過，經常在附近的村子裡囂張跋扈，欺壓百姓。”
“他當上官兵之前，為人性格便十分惡劣，這當上官兵之後，對百姓的態度就更不用說了，你跟他說話，還是注意點。”
柳清秋也點了點頭，“這個人的事情，我也是聽說過的。”
“顧龍，你別大意。”
“他可不是李大李二，你拿把菜刀就能整死。”
顧龍露出一個笑容來，“我的兩個婆娘，你們倆就放心吧！”
“我這楊偉還沒治好，還沒來得及跟你們痛快一番，我怎麼捨得去死呢？”
柳清兒紅了臉。
至於柳清秋，沒好氣地瞪著顧龍，“這都快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情調笑我們？”
“行行行，只要你能解決這事兒，我就讓你親一口，好吧？”
顧龍眼前一亮，“就一口啊？”
柳清秋無語道：“你別貧嘴了。”
“看張小燕那架勢，不把我們弄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有什麼法子，趕快拿出來用。”
顧龍笑了笑，開啟門就走了出去。
錢小五瞪眼道：“張哥，那小子出來了！”
一瞬間。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顧龍的身上。
張小燕的眉毛皺了起來，觀察了一番顧龍後，說道：“你小子竟然還真的沒事。”
“行，倒也算是讓我開了眼界。”
“既然你人都出來了，這麼著吧，我也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你當眾自裁，如何？”
顧龍見村民們的情緒都很憤怒，先是安撫了一番眾人，這才笑著看向張小燕，“我可以去死，但我死之前，還是想把問題搞清楚。”
“你張小燕之所以來殺我，是因為得知我患上了天花，不得不來殺我，是吧？”
張小燕點點頭，平靜地說道：“的確如此，一旦讓天花染上更多的人，就會有更多的無辜者死去，我想你張小燕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你還是趕緊去死為妙。”
“你一死，事情也就安然落幕，你說呢？”
顧龍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而一旁的錢小五，看他的表情，比張小燕還著急，不耐煩地呵斥道：“顧龍，你還要墨跡到什麼時候？你現在去死，也是為了顧全大局！”
“只有你死了，我們這些人才能平安無事。”
“否則天花一旦染給村子裡的人，到時候整個村子都會被燒得一乾二淨！”
顧龍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錢小五。
彷彿在他的眼裡，錢小五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浪費口水。
顯然，錢小五也意識到了顧龍那種鄙夷的態度，暴怒道：“張大人，您就趕緊動手吧！”
張小燕剛要有所行動。
突然。
顧龍說話了。
“麻煩鄉親父老們，把張小燕等人扔進我的庭院之內。”
此言一出，張小燕神色劇變。
他的目光驚恐萬分，還來不及講話，周圍憤怒的村民們，已經一擁而上！
而張小燕等人雖然攜帶者刀劍，卻不敢真的砍上去。
只能眼睜睜看著人群將他們抱了起來，又扔進顧家庭院。
張小燕本人，更是被扔到了顧龍的面前。
顧龍笑著蹲下身，拍了拍張小燕的肩膀，又攙扶著他站了起來，這才笑著說道：“天花病，你也是知道的，只要近距離跟病患接觸，就會染上。”
“我已經在你面前，跟你說了話，你也吸入了我撥出的氣，你必然已經染上了。”
“既然張大人要按照縣太爺的命令執行，燒死天花患者，那就請張大人先燒死自己！”
張小燕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他實在想不到，顧龍在村子裡，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幫助！
眼下十來個弟兄，都跟顧龍保持著差不多的距離。
所有人都吸入了顧龍撥出的氣息！
難不成，真的要燒死他們所有人，再燒死自己？！
這不可能！
張小燕狂怒無比，憤怒地瞪大了眼珠，“顧龍，你可真是個瘋子！”
“為了保全你自己的性命，你竟然拉著我們同歸於盡？！”
“瘋子，你確實瘋了！”
顧龍用鄙視的目光盯著張小燕，“同歸於盡？我染上天花之後，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所以一日之後的今日，我都沒有任何的症狀。”
“或許有點輕微的發燒，但並沒有別的症狀可言，就算你距離我很近，你的症狀也不會太厲害，這叫什麼同歸於盡？”
張小燕愣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龍嘆了口氣，“古方上明確記載著，在染上天花之前，吸入天花患者血痂刮出的粉末，提前染上一次，病情就不會加重。”
“依我看來，這也算是常識中的常識了。”
“你張小燕難道是一點也不知道嗎？還是說，你不識字，看不懂那些古籍？”
張小燕的臉又瞬間紅了。
其餘的官兵們，也都滿臉漲紅，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龍。
“這小子……他竟然會識字？”
“還知道古籍當中有預防天花的辦法？”
“這怎麼可能？他要是真的會識字，就絕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了。”
張小燕聽著兄弟們的議論聲，一時之間，騎虎難下。
可就在他感到氣憤不已時，顧龍又說道：“不說這些事情，張大人，既然你是接到縣太爺的命令而來，你就不能有絲毫的猶豫才是。”
“你我都染上了天花，按照縣太爺的說法，那就是得把你我都燒死。”
“這樣吧，把外面那些酒桶都搬進來，你我就站在酒桶之中，一把火點燃所有的酒桶，我們一起去死，如何？”
張小燕已經氣得頭皮發麻。
當然不可能真的如此辦事！
他只能陰沉著臉，一聲不吭，既不能對顧龍下死手，一旦下死手，就代表他也該去死。
也不能離開庭院，畢竟一旦出去，天花到處肆虐的話，他們的家人就會被滅三族。
最終，張小燕只能帶著兄弟們蹲在了庭院的角落，滿臉憤怒。
村民們將一切看在眼裡，連聲叫好。
顧龍笑了笑，回到房間裡跟兩女繼續打撲克。
另外一邊。
周正光掐算了一番時間，忍不住看向李管家，“你叫來的官兵，應該也到顧家了。”
“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李管家信心十足地說道：“老爺，您別擔心。”
“他們到了村子裡後，一定會把顧家燒掉。”
“說不定，村民們已經開始為顧龍準備後事了！”
周正光卻覺得不太放心，起身道：“算了，我們還是去村子裡看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我的心一直懸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