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把店內衣服無論大小,全收進空間。

裡面有一個不大的庫房,除了未拆封的衣服,還有一張單人床。

她把東西收起來後,把野雞的屍體拿出來。

穆父自告奮勇,開始收拾,沒有熱水,用最原始的方法剝皮。

沈母覺得太血腥了,就在店內生火,一步沒踏入庫房。

沈冰把燒烤必備調料,全部拿出來,沒忘了重要的燒烤架。

“你這全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一家三口外出旅遊燒烤。”

沈母一邊撥動燃燒的木炭,一邊望著閨女打趣。

“就當一次探險之旅好了。”

“好啊!”

沈母倒真希望是一次探險之旅,等旅遊結束,一切迴歸正常。

“媽,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先烤著,外人來,記得不要開門。”

“你,小心。”

沈母雖不想讓閨女出去,心裡更加清楚,自己不能成為閨女成長路上的絆腳石。

穆父怕血腥味飄到店裡,處理野雞的時候,把倉庫的門關上了,等收拾好出來,發現就剩沈母一人。

“閨女呢?”

“出去了。”

“她怎麼一個人出去了?”

“老穆,閨女成長的太快,我跟不上她的腳步了。”

沈母語氣惆悵,作為人母,她連閨女的成長過程,都沒能參與。

穆父是個豁達的人,第一次,得知閨女獨自在末世生活了大半年,他是自責心疼的。

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來的人。

閨女重活一世,他和沈母奇蹟的活下來了。

那麼前世虧欠閨女的,作為父母要一一補上。

“你啊!別想太多,未來的路長著,孩子長的再大,也希望有父母陪伴。

也許我們不能成為非常厲害,擋在孩子前面的人,卻能陪在她身邊,成為她無憂的後盾,最後的退路。”

沈母雙手緊握成拳,“我會努力變得強大,爭取不拖累孩子。”

穆父笑道:“燒烤是你最拿手的,我們在閨女回來前,把那一大隻野雞全烤好,熱熱收進空間,下次吃比較方便。”

兩人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

另外一邊。

沈冰打算把整條商業街,能開啟門的店鋪,全部收刮一遍。

等四大基地成立後,這片區域,就成暗黑基地的了。

她才不要給那個看不起自己的女人,留一點有用的物資。

敞開門的店鋪,和她之前想的那般,店裡除了人或喪屍的屍體,沒有活著的喪屍。

五十多家店鋪。

她收了三十六家,剩下十幾家,門是鎖上的。

暴力開啟。

發出的聲響,會把附近喪屍吸引過來,處理起來麻煩。

走出最後一家床上用品專賣店,她伸了一個懶腰。

嘶吼聲,爆炸聲,砍殺聲,隱隱夾雜著痛苦的呻吟聲。

沈冰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聽起來,也就隔了兩條街。

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整整打了一上午。

估計這附近的喪屍全部趕過去了,她沒有回去,邁步向旁邊街道走去。

果然。

整條街道,同樣沒有一隻喪屍。

臨街密集的嘶吼聲,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沈冰向運動鞋專賣店走去,沒有絲毫要湊熱鬧的意思。

要知道。

這兩條街上的店鋪,賣的都是大品牌。

換成末世前,她才捨不得買。

以前網上貼吧,總有人說購物自由,就是人間天堂。

現在自由了,隨便拿,卻下了人間煉獄。

不知當初說這話的人,如今還活著,是高興呢?還是痛苦流淚呢?

運動鞋專賣店在街道中間位置。

沈冰想著時間不急,就從街頭開始掃蕩。

這條街店家,防範意識相當好,走過二十家店鋪,只有八家店門是開啟的。

運動鞋專賣店。

沈冰拽了下門把手,沒拽開,心裡那個鬱悶。

她抿唇,暗道了一句“倒黴”,旁邊街道戰鬥依舊持續。

也許。

她把門撞開發出的聲音,會被旁邊街道打鬥聲遮蓋住。

“轟”的一聲巨響,地面都跟著顫抖起來。

爆炸中心,似乎就在運動鞋專賣店附近,這裡震動比其它地方嚴重些。

“咔嚓”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沈冰耳旁響起,她循聲望去,臉上出現一抹笑。

不錯!

能重活一世的人,運氣果然不是蓋的。

運動鞋專賣店是落地玻璃,玻璃最上方出現一道裂痕。

等地面震結束,玻璃不堪重負,碎了一地。

沈冰四處張望後,見沒有喪屍出現,才放心走進去,她可不想被包餃子。

店裡乾淨整潔,估計末世那天就沒開門。

在裡面轉了一圈,連擺貨的架子都收進空間了。

她發現,每個店鋪都有倉庫,這家倉庫在角落,前面貨架擋住大半,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倉庫門關的,不過沒鎖。

沈冰把倉庫門開啟的瞬間,人退後幾步。

倉庫裡面很亮,距離地面一米高的地方,有一個挺大的窗戶,是封死不能開啟的。

前面的爆炸。

不止把店鋪前面落地窗震碎了,包括這個,情況比前面還嚴重,碎成了渣。

沈冰除了玻璃碎片,其它的全收了,轉身離開的時候,居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隊長,我來殿後,你們快走。”

秦風聲音虛弱,語氣中帶著決絕,很明顯,他清楚留下來的後果。

“我是隊長,服從命令,李毅把他帶走。”

“隊長。”

沈冰覺得這個李毅的聲音也耳熟,好像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快走,晚一步,來不及了,我掩護你們。”

趙天宇話落,就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密集的槍聲中,隱藏了,秦風撕心裂肺的呼喚。

沈冰聽趙天宇的聲音,好像就在外面窗戶下,她咂巴兩下嘴,用不用這麼巧。

一把凳子出現在窗戶下面,她悄無聲息從窗戶探出頭。

趙天宇渾身是血,手持著一把衝鋒槍,對喪屍群,不停掃射。

街道盡頭,是幾輛遠去的軍用吉普。

趙天宇面前,是數不盡的喪屍,一隻只張牙舞爪向他衝過去。

一隻倒下,幾隻衝上來。

他望著戰友離去的方向,小聲說了一句,“兄弟們,再見了。”

失血過多撐到現在,靠的不過是意志力,看到戰友安全離開,他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