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池妍開口。

男人便將她拉進去。

下一秒,門被踢上。

“燕禛,你有病嗎?”

男人將她推在門板上,身體緊貼。

她感受到他昂揚噴薄的硬度。

他的眼神比撥出的氣息,還要滾燙。

“你確定要挑釁我?”

池妍悶聲不語。

總覺得現在的他,很危險。

敲門聲響起,是燕靳。

“阿禛,你開門。”

“不開門,我開鎖了。”

“你知道的,我在部隊學過這個。”

池妍摸索門把手。

想偷偷把門開啟。

男人察覺她的意圖,按住她的手,薄唇壓了下來。

“唔......”

他吻得又兇又急,甚至是啃噬撕咬她的唇。

她吃痛,一直想躲,怎麼都躲不開。

“唔唔”聲不絕於耳。

是身體本能發出的,但聽在耳裡卻曖昧旖旎,羞恥到了極點。

門外的人大概是聽到了這些,停止了敲門。

池妍羞憤難堪。

燕禛是故意的!

當著他大哥的面,侮辱踐踏她。

他有把她當過人看嗎?

當然,任何事都是雙刃劍。

燕靳親耳聽到她和他弟弟接吻的聲音,應該會打退堂鼓吧?

這樣她也少了件麻煩事。

不一會。

傳來鎖孔轉動的聲音。

池妍抵著門板的後背,僵硬無比。

全身血液都凍結了。

若燕靳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她真的屈辱萬分。

下一秒。

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音色。

“嗯......啊.......唔.......嗯.......嗯啊.......”

池妍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她的聲音?

怎麼會?

燕禛邊吻著女孩的唇,邊在她眼前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眼底的幽暗一寸寸加深,抵著她的身子更緊了。

池妍不敢置信,這個男人會錄下她在床上發出的聲音。

他眼睛恢復光明後,她便用自己的音色說話。

做愛時,人總是會控制不住生理本能,就算她咬死唇不想發出聲音,也還是會洩露一些音節。

乍然聽到這些,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燕禛怎麼這麼不要臉?

鎖眼轉動停止了。

耳邊依舊是羞恥的呻吟聲,燕靳肯定全都聽見了。

很快,外面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人大概是走了。

萬分羞憤下,她抬手給了男人一巴掌。

但他躲閃及時,只打到了下巴。

燕禛輕輕笑了聲,將錄音暫停,聲音沙啞低沉,“好聽麼?”

“你——”

“我什麼?”

池妍再次揚手,卻被他截住手腕。

“池妍,沒有女人敢打我的臉。”

她紅著眼,推搡他的胸膛,“燕禛,你怎麼這麼噁心,為什麼要這麼噁心......”

除了欺負她,還會做什麼?

她軟弱可欺,他就得寸進尺,不管不顧。

“我噁心?”

“是,你噁心!”

盯著女孩猩紅氳著一層薄霧的月牙眼,燕禛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淡淡笑了,“你敢說,跟我做愛時,你不舒服?”

池妍心底苦澀,“舒服?你是說你吧?我從來沒有舒服過。”

男人捏捏她的腮,好整以暇道:“嘴硬?”

“我沒有嘴硬,我是說真的,和你做那事,從來只有痛苦,每一次都是煉獄,每一下都是尖刀,刺著我的血肉,如果可以,我一下都不想跟你做。”

“一下都不想?”

“是的!”

男人眼底的陰鷙漸漸浮上來,經久不散。

他就那麼堪堪看著她,一言不發,周身釋放的涼意,快要將她凍僵......

末了,他道:“彆嘴硬,一會你會求我的。”

“胡說八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人都一樣,都會有生理需求,我相信你會求著我給你。”

池妍鉚足了勁將男人推開,進了浴室裡,反鎖門。

她癱軟在地磚上,不知該如何將他趕走。

從小到大是學霸又如何?

面對絕對的權勢,她連掙扎的權利都沒有。

就這樣耗著吧。

只要她不出去,他就會走的。

他不走,那她就餓死在這裡。

只是沒多久,身子的反應讓她明白,為什麼他剛才可以說出那麼篤定的話。

他給她下藥了嗎?

他的嘴裡,藏著藥?

此刻,是難以言喻的空虛和燥熱。

血液像燃燒起來,強大的熱流直衝小腹。

臉頰滾燙,額頭也開始滲出細密汗珠。

雙腿軟得像稚嫩的柳枝兒,怎麼都站不起來。

腦海裡,竟然浮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眼前,他那張清貴疏離的臉,時隱時現,眼角的暗紅色淚痣,像鐳射燈留下的紅點,一閃一閃,她想觸控,卻怎麼都抓不到。

太羞恥了!

她竟然想主動抱住他親。

身體的本能告訴她,這樣能緩解空虛和難過。

敲門聲響起。

男人的聲音沙啞到像被砂礫摩挲過,“開門,我抱你出來。”

“你走開......”

“開門。”

“我說了,你走開!”

他似乎很有耐心,聲音竟帶了分誘哄,“乖一點,開門。”

池妍用盡力氣道:“燕禛,你太無恥了,竟然給我下藥!”

“我連自己都可以下藥,為什麼不能給你下?”

“無恥......”

她找不到罵人的詞,也不會罵人。

“乖,開門,等會我溫柔點,你就不會罵我無恥了。”

“你閉嘴!”

他輕笑了聲,“等下你會捨不得讓我閉嘴。不是說從沒舒服過?這次我保證輕點。”

池妍滿心荒涼,“燕禛,你做個人吧。我們離婚了,我根本不想和你再有瓜葛,而現在你竟然給我下藥,你不是大男子主義嗎?你不要面子了?你的尊嚴和人格,允許你做這麼下流無恥的事嗎?”

“隨你怎麼說,我只知道,我用過的女人,誰都不能碰,就算離婚了,也只能我碰。”

“混蛋!”

池妍不知該懟什麼了。

他這該死的佔有慾,太恐怖了。

“我沒欠你任何,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我照顧你三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所以,現在換我來伺候你。”

他刻意加重了“伺候”二字的語氣。

池妍痛苦地閉了閉眼。

再睜開,下了個決定。

“燕禛,你給我下藥,無非就是想證明,我也有生理需求,我想要你的身體。如果我跟你證明,我可以克服生理需求,或者說我根本不需要你來滿足我,是不是我們之間就可以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