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拳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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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聽到外頭動靜,走出去的時候,差點沒被兩個混球氣撅過去。
她開啟門,叉腰瞪著臉上都掛彩的兩人,陸欲凌先察覺到了她,忙收手,剛才臉上野蠻的模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順眼生怕姜念怪罪的模樣。
陳明盛收起拳頭,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忙告狀道:“他先動的手!”
陸欲凌抬眼瞪了他一眼,回敬道:“你先用語言攻擊我的!”
姜念看著比她高上許多的兩個男人,有些可笑,她差點以為自己應對的是自己的學生。
“你倆都滾行嘛?”姜念閉上眼,不想再管其他事。
陳明盛同陸欲凌對視了一眼,似有不甘,陸欲凌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一把他,快速挽著姜念關上房門。
“砰!”
樓道里傳來刺耳的關門聲,陳明盛穩住身形,衝著裡頭的人喊道:“陸欲凌,你他媽有膽子出來!”
可陸欲凌怎麼會聽他調譴,衝著一臉生氣的姜念不好意思地笑著,他左臉被陳明盛的拳頭劃傷,有條三四厘米的血痕,他面板白,臉皮嫩,其實不咋嚴重的傷在他臉上卻紅腫成一條,看上去怪讓人心疼。
“念念,我臉好疼啊!”陸欲凌拉著姜唸的胳膊想使苦肉計。
姜念沒好氣地推開他的手道:“自作自受!”
便不理會他,自顧自回房休息了。
大清早就被小佳的事擾了心神,好不容易事情解決了些,兩個大男人還在她家門口打起來了,幸好這個點樓道里的鄰居上班的上班,遛彎買菜的遛彎買菜,並沒有誰看到這荒唐的一幕。
她生產過,身子虛,躺回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過來,推開門只見到陸欲凌坐在沙發上玩著遊戲。
“我媽呢?”姜念問道,她睡這麼久方英早該回來了。
“媽早回來了,做好了午飯同我一塊吃過了,你弟的書店不是沒人看嘛?她就去了,你餓不,我剛看你睡得香,就想等你睡醒再讓你吃飯。”陸欲凌立刻中止了遊戲,走了過來,臉上貼了兩個個HolleKitty的創可貼,顯得有些滑稽。
他感受到姜唸的目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創可貼,有些不好意思道:“媽看我臉上的傷挺嚴重的,給我消過毒,讓我貼上創可貼。”
姜唸了然地點點頭,她聽著陸欲凌一聲比一聲要勤的“媽”,也懶得糾正,走到廚房找她媽給她留的菜去。
“我來我來。”陸欲凌跟在她身後,瞻前顧後的樣子格外殷勤。
姜念想著自己就是因為他才惹上白沫沫,又是早產又是剖腹產,孩子同她都受了難,讓他忙點也無妨。
吃飽喝足後,她站了一會兒,想消消食,她懷孕就胖了好些,她本以為生完能輕不少,她一能下床就去稱體重了,之前她110的體重現在紋絲不動卡在120,吃飽飯甚至還能多上一兩斤,少個孩子和羊水也沒輕多少,可把她愁的。
陸欲凌似乎跟她唱反調一般,見她閒了就給她端來盆洗乾淨的水果,大的切小塊插上牙籤,遞到她跟前。
她別過腦袋,擺手道:“不吃,減肥。”
陸欲凌一聽就不高興了,放下盤子,寬慰道:“你減什麼肥,你還沒出月子呢,生產時又大耗精力,現在不補補怎麼行?”
“我想瘦點找個第二春不行啊!”姜念存了心思逗弄他一下,板著一張臉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陸欲凌平時聰慧,玩笑話正經話他分得清清楚楚,可到了姜念這,再小的飛醋也要吃上一吃。
他拉下臉,張嘴道:“你要是敢找第二春,我就敢讓你第二春到地下去!”
姜念蹙眉,衝著他“呸”三下,她以前咋沒覺得這人這麼暴力呢,“別給我亂說話!”
“哼,誰讓你亂說話!”陸欲凌不高興地抱胸,瞪著姜念,好不委屈。
“行。”姜念伸手投降,她有時真不知道到底是她長他四歲還是他長她四歲,這人在別人面前都是極其正經穩重,到了她這小肚雞腸如此。
陸欲凌見姜念順從他,立刻眉開眼笑,舉著顆綠幽幽的晴王硬要往她嘴裡塞,“吃點吧,我今天特意買來的,多新鮮,我知道你愛吃。”
姜念愛吃各種葡萄,但她不愛吐籽,又大又甜還帶玫瑰味的晴王成了她的不二之選,她也從沒跟陸欲凌說過她喜歡吃這個,估計是兩人住一塊時他觀察得來的。
姜念張嘴,吃進去了這顆晴王,陸欲凌看著她鼓著一個腮幫子,嚼著這顆晴王,很是滿意。
他拍了拍她的面頰,轉身去廚房洗碗去了。
這本是個愜意的午後,姜念坐在陽臺的搖搖椅上,一晃一晃地看著書,時不時伸手塞顆晴王進嘴裡,但姜山昆的電話嚇得她拋開書就往外跑。
陸欲凌一聽動靜,忙走了出來,他一把拽住火急火燎要往外面趕的姜念,呵斥道:“你刀口剛癒合,你急衝衝要去幹嘛!”
姜念扒拉著他結實的臂彎,兩眼像是蓄了水一般,淚汪汪的,她急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欲凌見狀,忙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放緩語氣安慰道:“出什麼事了?”
他後悔剛才自己莽撞的樣子了。
“我媽,我媽在書店被人打了!”姜念急衝衝地說完,她抓著陸欲凌的手,“是一群年輕人,說什麼殺人償命,一定是網上的事,欲凌,你讓我去。”
陸欲凌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擦乾姜念眼角的淚,安撫道:“你身子弱,去了大家只會擔心你,你就在家待著,我去去就來,我讓莫桑過來陪你嗷。”
陸欲凌像是哄小孩般哄著姜念,姜念心下著急得很,淚不住得流,但想著陸欲凌說得也沒錯,她現在去一點用都幫不上,還不如讓陸欲凌去。
“媽肯定沒什麼事的,那些人一個都逃不掉!”陸欲凌見姜念平靜下來了,扶著她坐到沙發上,撥通了不知何時存下的莫桑的電話,耳邊是電話接通前的嘟嘟聲,眼底閃過一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