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離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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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沫有苦說不出,她以為班主任應該是個錢多事少的活,就好比她讀書的時候趙雅舒也沒怎麼管過班上的學生,他們照樣乖乖讀書,期末考得好了,趙雅舒還有不菲的獎金拿。
沒想到輪到她做班主任,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她的性子完全壓不住班上鬧騰的學生,家長和學生的事一樁接一樁,她現在手機鈴聲一響起,就會打哆嗦,生怕有人找她麻煩,她手機關機過一次,被教導主任一頓好找,後來將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委屈得她眼淚直轉。
她想把這工作推了,但學校里根本沒人願意接受手週週考核最差的班。
她回去跟趙雅舒夫妻哭訴,趙雅舒也是當過老師的,覺得她這種行為非常不符合一個教育者應該有的恆心和韌勁,將她裡裡外外責備了一頓,又拿姜念同她比較,期得她不敢言語,更不敢跟本來就對她一般般的陸乘風提這事。
好在她沒這麼一直不走運,姜念和陸欲凌離婚了,讓她覺得她處心積慮留在這個城市是值得的。
不過姜念現在一提,倒又讓她不耐煩起來。
“習慣又怎樣?不習慣又怎樣?到底只是一份工作罷了,倒是姜老師,你這離婚了還習慣嘛?”白沫沫抱胸高傲地看著面色紅潤了不少的姜念,怎麼幾天不見面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我要謝謝你那通電話。”姜念勾起唇角,白沫沫面色一僵,她以為自己那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姜念怎麼一下子就知道那電話跟她有關。
“怎麼?很緊張?”姜念大笑起來,白沫沫蹙眉,一臉戒備,“是不是擔心陸欲凌知道這事?那他怪罪於你,你這想嫁進陸家的春秋大夢豈不是泡湯了?”
白沫沫抿了抿唇,她覺得姜念在炸她,畢竟他們兩一離婚,最大受益者之能是她,不過她特意用了虛擬號,她怎麼一下子就看穿了。
“我白沫沫想要的重來都是直接搶,我才不屑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白沫沫兩眼一翻,打算打死也不承認。
“那好說,既然白小姐沒做過這等虧心事,就不怕遭報應嘍。”姜念咯咯笑出聲來,白沫沫臉色一僵,面色古怪地看向她。
陸欲凌的家鄉的人多多少少都信點佛,地方越偏,信得越多,她在賭白沫沫信不信因果報應。
她前些天一時無聊,刷到了她的直播,什麼叫不被愛的就是小三,這種小三理論早就過時,她心是真大,絲毫不在意直播間刷屏的“小三”字樣兒。
她這點倒要像她學習,經第一次錄《危險關係》有人罵她後,她就沒看過自己的wb,她可承受不起網友們沒來頭的怨恨。
白沫沫張了張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反正不是我打的電話。”
還好,她買通了金秘書打得電話。
姜念點點頭,出聲送客道:“那就祝白小姐早日和我前夫再續前緣,我最近懷孕了,聞不得怪味兒,還請白小姐早點離開。”
“什麼怪味兒!”白沫沫面色一頓,她剛進城裡讀書的時候,住在寢室裡,總有幾個室友排擠她,說她身上有股怪味兒。
後來才知道,什麼怪味兒,是這些有錢小姐嫌棄她身上的窮酸味兒。
姜念掃了一眼她堪堪遮住屁股的短裙,裝模作樣扇了扇鼻前混著濃郁香水味的空氣道:“騷味兒!”
白沫沫一下子就知道姜念是在暗諷她來她家候陸欲凌,早知道陸欲凌不在,她才懶得來呢。
“你這種人!活該離婚!”白沫沫不客氣地刺了一下姜念,轉身忿忿離開。
姜念關上門,又進屋開啟窗,通了會兒氣,才覺得屋子裡的空氣好聞了些。
張媽剛被趙雅舒叫去買菜了,趙雅舒早就做好讓張媽留下的準備,所以也只是象徵性問一下姜念,
姜念也不惱,跟買菜回來的張媽打了個照面後,就進屋換衣服去了,她待會兒要出門去看季辭。
季辭的病房裡空蕩蕩的,除了護工偶爾進來一下,他都不讓人留著,連趙雅亦待上十分鐘他就出聲趕人。
唯獨姜念一來,他才鬆下戒備,蔥姜念進門就眼巴巴看向她,深怕她會一不小心轉身走了。
姜念給他切了一盤子的梨,插上牙籤遞給他一塊。
他的左手靈活了不少,一般的拿寫握動作都能完成,右手還是毫無起色,醫院那邊的意見是讓他過一個月後再進行康復運動。
“你和我哥離婚了?”季辭用左手接過梨,面上有些愧疚,“念念,是不是因為我的事?”
季辭多半認為是自己對姜念提出不合理的請求,陸欲凌肯定不同意,姜念卻為了滿足他,直接跟陸欲凌離婚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愧疚多一點還是惡趣味的得逞多一點,他愛姜念,但他不想跟陸欲凌撕破臉。
雖然從那天起,陸欲凌再也沒來看過他。
“不是你的事,我早就想跟他離了,前面一直不離是一直有顧慮,現在看到你這樣,我突然明白我有些時候太過縱容陸欲凌了,跟他在一起我明明不快樂,卻為了照顧他的情緒一直不離,人生短暫,我也想隨性一點。”姜念也拿起一塊梨,咬了一口,這梨很甜,她心中卻多了抹悵然若失。
明明出了民政局她感受到了輕鬆,現在不知為何又多了抹惆悵。
長痛不如短痛罷了。
她寬慰自己道。
“我覺得你有些變了。”季辭看向她,那雙褐色的眸子深不見底,“你跟我在一起時是很隨性的,但跟我表哥在一起後就開始多愁善感了。”
“人總是會變的。”姜念不置可否,隨心的一句話,卻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季辭強扯出一抹笑意,的確,連姜念也說人總是會變的,他們都在向前看,只有他被困在過去裡,感情也好,事業也好。
“我會陪你好起來的。”姜念扯開話題。
“如果我一直好不了呢?”季辭苦笑道,“你總不能一直陪我吧,而且現在我們的身份有太多顧慮。”
他想起來白天對他欲言又止的父親,他總覺得他知道了些什麼。
但他不想去問,也不想懂事。
他懂事20多年了,他這回從鬼門關回來,他想任性一回,不要有太多顧慮,就活成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