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心裡清楚。”於萍在一邊說道,“大哥拋棄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就仗著您對他的偏心,拿您當槍使。”

於萍的話可謂是殺人誅心了。

鄭老太太氣得臉色通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事情解決了,陸瑤和段明傑也沒打算留在這裡,和鄭衛國他們打聲招呼就走了。

晚上鄭建黨和鄭弘業回來,於萍把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

鄭建黨揹著手,氣得腦門冒青筋。

“娘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大哥也是沒事兒找事兒,大白天的不上班,去給瑤瑤要錢,我看他是不想幹這個局長了!”

鄭弘業:“走投無路了吧,鄭琦和夏家的婚事一直沒定下來,就算是定下來,夏家給的錢也是有限的,鄭望從之前說二十年,延長到三十年,大伯心裡肯定以為是三叔做的。”

當然三叔在後面推了一把也不假。

於萍抿了抿唇,“建黨,弘業,要不咱們也搬出去吧,你們明天去單位申請房子,等房子批下來,咱們也搬走。”

鄭建黨看了她一眼,“大哥剛走,咱們再走,是想打老三的臉嗎?”

於萍噎住了。

鄭弘業:“娘,你想搬出去無非是因為大伯一家,可是咱們不能因為他們的閒言碎語,就把三叔一個人扔下。”

於萍皺了皺眉。

“大伯一家走了,瑤瑤妹妹到現在都沒原諒三叔,她更不可能回來,如果我們也走了,三叔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三叔這麼多年對我付出了多少,你和爹都看在眼裡,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把三叔一個人丟在這裡。”

於萍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是我考慮不周,我以後不說了。”

鄭弘業繼續說道,“娘,我和爹不常在家,你多看著點奶奶,找機會就勸勸她,三叔這輩子太苦了,讓奶奶也為三叔考慮考慮吧。”

於萍點頭答應。

段明傑和陸瑤回到家,顧福蘭做好湯了。

陸瑤心情好,一口氣喝了一大碗。

陸瑤舔了舔嘴巴,“娘,明晚我還想喝這個。”

顧福蘭:“明天還給你做!”

說著,顧福蘭陷入了感傷,“可惜明明喝不上,也不知道她學校的伙食咋樣,給她錢她也不要,淨讓我操心。”

段明傑放下碗,“娘,現在上大學國家每個月都有補貼,女孩子都花不完,我抽空去部隊問問唐教官,問問學校的情況。”

陸瑤眨了眨眼,“娘,週末我帶你去看看明明。”

“不用不用,”顧福蘭擺手拒絕,“死丫頭不讓咱們去,咱們不去看她,反正還有二十九天就回來了。”

陸瑤哭笑不得。

這就是母親吧,每天數著日子等著孩子回來。

與此同時,京城大街上,鄭保國夫妻倆和鄭琦站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生怕被人看見了。

在家裡說要讓外人知道他們被鄭衛國趕出來,可真出了家門,他們卻丟不起這個臉了。

不到走投無路,絕不能丟這個人。

朱真殷嘴裡罵罵咧咧,罵的鄭保國心煩。

“閉嘴!”

朱真殷委屈壞了,“你衝我發什麼火,還不是你兄弟沒把你當大哥!”

鄭琦嘴巴凍得發紫,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們今晚就在這裡站一夜嗎?趕緊找旅館啊!”

此時的鄭琦太過生氣,完全忘記她可以回學校住,傻了吧唧地陪著挨凍。

朱真殷沒好氣地說道,“住旅館你花錢啊!”

再說了,住旅館不就是告訴別人他們被趕出家門了嗎?

提起錢,朱真殷就來氣,“讓你嫁給夏振杰你還不肯,你也不看看咱們現在的處境,現在不單單是救你哥那麼簡單,還有以後咱們的日子怎麼過的問題。”

鄭琦眼眶一紅,癟著嘴巴,“可是這是三叔安排好的!”

朱真殷:“你三叔只是側面告知唐家咱們的情況,他和夏家並沒有人情往來,夏振杰是花心了點,可是男人花心不是正常的嗎,只要你自己有錢,好好享受生活就行了,等你為夏家生下兒子,夏家還會虧待你不成?”

鄭琦陷入了深思。

忽然,一中年男人在他們三人跟前,“鄭局長?”

第二天陸瑤去學校,接到了軍訓通知和要求。

軍訓期間,學校還要看學生的宿舍衛生,這些也要算進學分裡,陸瑤只好拿上換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住學校裡。

段明傑眉頭打成了死結,“你們軍訓咋也這麼嚴格啊。”

陸瑤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但是得聽從學校安排,正好過幾天你也要回去接工人了,估計等你回來,我軍訓還沒結束呢。”

軍訓十天呢。

如果表現得好,被選為標兵,匯演時表現出色,會有額外的學分,有助於期末拿獎學金。

段明傑:“咱家有錢,不要獎學金,你身體放在第一位,你又不當兵,沒必要把軍訓當回事。”

“那怎麼行!”陸瑤不贊同段明傑的說法,“我就要做最好的那一個!”

段明傑:“好好好,我媳婦兒是最棒的。”

陸瑤努了努嘴,“這還差不多,快送我去學校吧,今晚還要開班會說一下軍訓的具體情況。”

段明傑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媳婦兒,我捨不得你吃苦。”

只要一想到分開十天,段明傑就渾身不舒服。

陸瑤小臉貼在他胸前,“軍訓是為了有個好身體,現在不是主張德智體美勞共進的嗎,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累著的。”

段明傑還是捨不得,低頭噙住她的小嘴兒允了下,“那明天晚上我過去看你。”

陸瑤無奈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