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沒羞沒臊

翌日，蘇晴醒來睜開美目，心裡想著那個尚未提出的要求，大概是因為有心事，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喝口熱茶，便開始對著銅鏡打扮。

女為悅己者容，她知曉如何能夠盡最大可能地發揮優勢，今日她的核心是病美人。蒼白的臉色將眼睛襯托得更為明顯，水靈靈的彷彿能夠滴出水。

外加上薄薄的衣裙，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弱不禁風，我見猶憐。

小青在一旁看得很是奇怪：“夫人，人家打扮都是往嬌美方向上裝扮，但是夫人……”

“放心，你夫人我就是為激起王爺的保護欲！”蘇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經過她在青樓混跡多年的經驗，這種無辜小白花是很吃香的。

蘇晴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尋找謝書霆，這個時候的謝書霆又在歌舞坊看美人跳舞，生怕別人不知曉他是紈絝浪蕩子。

蘇晴來到包廂看見謝書霆，立刻將可憐兮兮發揮到極致。

“王爺怎麼可以忘掉晴兒！晴兒夜夜獨守空房，王爺卻在此處……”蘇晴用袖子擦擦眼淚。

那晚的經歷還沒給這個女人教訓嗎？真不怕引火自焚？膽子真大……

在場的許多舞姬一看見蘇晴，就沒有好臉色：“王爺，她是誰？不要管她，繼續陪我們玩！”

“對呀，不要為不相干的人打擾我們的好雅興！”另外一位舞姬補充著。

謝書霆沒有準備替蘇晴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反應。

“你們放肆！我可是王爺的小妾！也是有身份的。”蘇晴雖然只是小妾，但是她還是拿出妾室的架勢來，相當理直氣壯。

謝書霆見她震懾出一陣強大的氣場，微微挑眉：“美人，你們先下去。”

舞姬們悶悶不樂地看向蘇晴，蘇晴用勝利的眼神擊退她們抱怨的眼神，並對謝書霆調侃道：“王爺真是好吸引人，有許多頂頂好的爛桃花！”

謝書霆立即伸出右手抓住蘇晴的下巴：“愛妾，你的膽子愈發大起來，竟然管起本王，本王就是喜歡尋花問柳，你耐我何？”

蘇晴聽見這話緊緊地咬住下唇：“晴兒自是管不了許多。”

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示弱，給謝書霆一個臺階下：“只是先前在宴會上王爺欠晴兒一個願望。”

謝書霆放下手，當即反應過來：“噢？愛妾是想好什麼願望？”

蘇晴鼓起勇氣開口：“晴兒希望王爺休掉葉欣蘭，獨寵晴兒一人！”

“你確定要把唯一的願望用在這裡？未免有些草率。告訴我理由。”謝書霆詢問。

“因為晴兒愛慕王爺，自然希望王爺的心中只有晴兒一人，王爺是晴兒心尖尖上的人，自然也希望晴兒能夠在王爺心中擁有獨一無二的位置。”蘇晴努力誠摯。

“難道不是迫於太后的淫威嗎？”謝書霆收起幾分懶散，終於眉眼之間多幾分威嚴和清明。

蘇晴心中暗暗吃驚，謝書霆怎麼好似什麼都知曉的模樣？先前才發現他有武功……

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出口，她就需要將話說滿：“希望王爺能夠體諒一名妻子的心情。”

“區區妾室，還要本王來體諒？！”謝書霆展現出喜怒無常的一面。他的自稱在本王和我之間切換著。

蘇晴終於發現其實謝書霆是一個相當難纏的主，但是不知曉為何，她不願意讓步：“王爺，這是在宴會上晴兒一舞驚人之後想要的唯一願望，望王爺成全！”

謝書霆見蘇晴不卑不亢的模樣，反而正色看她幾眼：“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個要求，我允了！”

蘇晴喜笑顏開，太后那邊總算是能夠交差，她的危機暫時解除：“謝王爺！”

大概是因為目的達成，蘇晴並沒有意願繼續呆在歌舞坊：“王爺，晴兒尚且抱恙在身，先行退下。”

謝書霆這個時候才知曉蘇晴身上的虛弱不完全是裝出來的。看她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愛妾趕緊下去休養生息。”

“是，王爺。”蘇晴當即退下。

舞姬們又紛紛湧入房間，謝書霆收起眼角的凌厲，繼續聲色犬馬。

謝書霆回到王府走到院子裡面，聽見下人們在討論。

“也不知曉夫人怎麼了，剛進入王府就差點暈倒。可不要出人命的好！”

“是呀，你看那臉白得真是嚇人，也不知是何原因。”

“好像是因為惹怒王爺，嚇出來的！”

謝書霆聽見下人們的討論，這才意識到蘇晴病情的嚴重性。已經嚴重到暈厥的地步？謝書霆皺眉，神色間多幾分擔憂，但又轉瞬即逝。

蘇晴大概是由於受到驚嚇後精神不濟，整個人昏昏沉沉，生病發燒，意識模糊。

有一種整個人都在火上燒的感覺，在小青的幫助下，她一口氣喝不少水。躲在被子裡面捂熱。

小臉蛋紅彤彤的，泛著病態的紅。看上去相當脆弱，彷彿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謝書霆進入房間之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抿著嘴唇來到蘇晴的床邊，明明都如此不舒適，來去歌舞坊找他？還穿得如此單薄，當真是不要命。

蘇晴的臉上有幾撮碎髮，謝書霆伸出的手又收回來。

蘇晴察覺到謝書霆的存在，於是虛弱地睜開眼睛：“王爺……你怎麼來了？”

“聽說晴兒病了，我來看看你。”謝書霆道。

蘇晴準備起身，但是無奈全身綿軟：“晴兒現在抱恙，只怕是無法伺候王爺。”

謝書霆見她堅持的模樣一陣無奈：“蘇晴，達到目的的前提是你得照顧好自己，擁有健康的體魄，現如今，你只是被我一嚇，都能大病一場，果然是厲害。”

蘇晴嘟嘟嘴，她自然聽得出謝書霆的言外之意，口是心非，明明是在關心她，偏偏說得如此難聽。可是她想起上一世的恩惠，心裡面暖烘烘的。

至少他的內心不是全然冷漠的。

“王爺放心，晴兒日後定會好好努力，然後爭取給王爺生一個大胖小子，如何？”蘇晴直接提問。

謝書霆立即反駁：“沒羞沒臊。”

蘇晴偷笑。重來一次，這是她重新選擇的人，是她仰仗的大樹，現在她的處境也不算太糟糕，至少還有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