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庫認出來人是老劉婆子,立刻對弟弟說。

“快收拾東西,上車準備跑。”

情急之下,馬元寶來不及問,把東西收拾完扔到車上,趕緊把車子打著火。

他們爬上車時,老劉婆子已經衝到車邊,一把抓住馬元寶的腿,用力地往下拽。

“王八蛋,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怎麼可能出那種事!”

老劉婆子最近為了把劉柱從警察局撈出來,廢了不少心力,然而結果卻不盡人意。

她急得頭髮全白了,精神氣一天不如一天,每天怨聲哀道,恨透了跟那件事有關的所有人。

老劉婆子太難纏。

馬元寶不敢太使勁兒,怕把老太太傷著,但他如果不用力又沒辦法擺脫老劉婆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回頭詢問,語氣無奈。

“哥,這老太太到底是誰啊?她拽住我腿不讓我走,你跟她到底有什麼過節?”

馬寶庫擰著眉說,“她是孟老闆前婆婆,我跟她沒什麼過結,完全是她自己發瘋不講理。”

“誰發瘋,你說誰發瘋?要不是為了攔你,我兒子怎麼可能砍樹攔車,我兒子要不砍樹,就不會出現後面的所有事,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個掃把星,你和孟穗穗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個破鞋,更不是好東西,全都是你們害的!”

老劉婆子發了瘋的吼,手不停地跟馬元寶撕來撕去。

馬寶庫見弟弟深受其擾,翻身跳下車。

“跟你有仇的人是我,你總抓著他幹什麼?有什麼你衝我來。”

老劉婆子看了看馬元寶,又看了看馬寶庫,視線在兩兄弟臉上流轉。

她明顯懵了,似是才發現有兩個馬寶庫。

反應過來之後,她對馬寶庫發起進攻。

馬寶庫不跟她打,老劉婆子上前一步,馬寶庫就後退兩步,反正就是不讓老劉婆子追上他。

馬寶庫比老劉婆子體力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他應對的遊刃有餘,還有空指使馬元寶。

“元寶,把車開遠點兒,我會會這個死老太太。”

“你說誰是死老太太呢?說誰呢?你們全家都死!”

“我們全家不能死,我還得留下來氣你呢,氣死你,我不光氣你,我還克你,你信不信,我克你全家,你要是再跟我逼逼賴賴,你們全家都會遭報應。”

老劉婆子覺得“死”字犯忌諱,自從年紀大了這個字就很少在她嘴裡出現,如今馬寶庫一口一個死老太太,把她氣得不輕。

特別是馬寶庫說要剋死他們全家,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嘎了。

她一直追不上,乾脆不追了,一隻手捂著胸口順氣,一隻手指著馬寶庫罵。

馬寶庫見老劉婆子已經被他溜得沒力氣了,撒丫子直接跑到車邊,上車走了。

留下老劉婆子坐在地上哭天抹淚。

車開出去一段兒,確定老劉婆子追不上,馬元寶說。

“哥,我第一次見你對一個老太太這麼狠。”

馬寶庫笑了笑沒說話。

老劉太太壞事做盡,還不講理,他覺得他這樣對她都是輕的。

他現在算是知道這老太太有多氣人,也越來越能理解孟穗穗。

兩天後。

今天正是孟若兮交方案的日子。

開早會時,孟若兮讓孟安羽幫她一起搬了12個空箱子進來。

她腰板挺直地向整個屋子裡的人彙報。

“之前給我的任務是出兩套設計方案,我出了四套,我都已經把我的設計畫到紙箱上了,大家請看。”

禮盒有三種不同規格,她按照箱子大小,在設計方面也做了一些細微的改動,整體看起來每套的風格差不多。

看到成品,所有人都驚呆了。

“哇,真好看。”

“這個也好看。”

“這才兩天,這麼多你是咋畫出來的,若兮你真厲害。”

長輩們一激動就忍不住誇獎,一誇起孩子就停不下來。

孟穗穗說不驕傲是假的,但這畢竟是開會,一直夸人算怎麼回事。

她出聲推進會議程序,讓大家分別選一套最喜歡的方案,並說出為什麼喜歡。

會議進行得很順利,很快大家就選出來一套。

定下來用哪套方案之後,孟穗穗直接拍板找工廠量產。

這次設計禮盒的工作,讓孟穗穗對孟若兮的設計天賦有了進一步瞭解,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快進到食品廠開業儀式,她才有機會把二女兒做的邀請函送給胡斯洛。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孟穗穗的生活和生意都在穩步向好的方向發展。

女兒們也都習慣了學習加工作的模式,日子過得從容而幸福。

工地的工作即將完工,工人們每天都在做後面的一些收尾工作。

孟穗穗依然很忙,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日子也越過越有盼頭。

這天夜裡,孟穗穗正在睡覺,突然聽到外邊好像有動靜。

似乎有人正在說話。

她不確定是不是風聲,豎著耳朵認真聽。

與此同時,孟穗穗家後院兒,王萍的手腕被劉老二死死捏住。

“放開我,疼死了,你不抓著我能死嗎?”

王萍語氣惱怒,劉老二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抓著你你就跑了,我看你現在心越來越野了,在這個毒婦家待幾天,我看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姓啥了。”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看你這個人才奇怪,大半夜在人家家牆根兒蹲著,你是變態嗎?”

“你別瞎嗶嗶,我不是白天來不了嗎?”

“為啥來不了呀?你是鬼呀?不能見光?”

“你這個女人現在怎麼回事,我說一句你說好幾句,之前怎麼不知道你話這麼多,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皮緊了?”

王萍知道耍嘴皮子沒用,把劉老二惹急眼了,這男人真的會打她。

她再也不想過之前那種日子了,最近她在孟穗穗身上學到了很多。

作為一個女人,首先她得是她自己,其次她才是孩子的媽媽,只有她自己立起來,保護好自己,她才有可能保護好她的孩子。

現在這種情況她跟劉老二吵架沒有意義。

於是她忍著脾氣,蹙眉問。

“別說沒用的,你這麼晚來找我幹啥?”

“幹啥?我找你幹啥你心裡沒數嗎?”劉老二探著脖子靠近,呲牙賴口地說,“你這麼長時間不回家,連個動靜都沒有,不就是生個孩子嗎?應該早就養好了吧?你為什麼不趕緊回家伺候我,那一大家子你都扔給我了,你這個臭老孃們兒還要不要點兒臉?”

原來是家裡沒有人幹活,等不及了想催她回去。

她在老劉家過的日子還不如一個奴隸,她看不到任何希望,每天只有痛苦和折磨。

“你根本不知道我病得有多嚴重,你只關心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幹活,伺候你!”

由於激動,王萍的聲音很大。

嚇得劉老二一把捂住王萍的嘴,壓低聲音訓斥。

“小點聲,你喊什麼喊,現在你聽我的,回去抱著孩子跟我回家。”

“不行,我還沒好利索,不能回去。”

被王萍拒絕,劉老二頓時氣血上湧。

今天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幾次三番被王萍挑戰,他早就氣得不行了。

現在是在孟穗穗家,他不敢鬧得太厲害,所以才一直忍著脾氣。

此時他二話不說,拽著王萍往後牆的方向走。

“走,跟我回去,反正也是個小丫頭,我不要了,只要你跟我回去就行!”

什麼叫是個小丫頭就不要了,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王萍氣得心直哆嗦,或許是母愛給了她力量,她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你敢打我?你他孃的敢打我!臭娘們兒,我特麼乾死你。”

劉老二已經被怒氣迷了心智,他用力把王萍的身子摔到牆上。

欺身壓過去,一把扯下王萍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