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疏和張尚書返回大炎上京之後,就馬不停蹄趕往金鑾殿。

此刻,大炎皇帝陳浮生正在召見群臣。

陳靜疏進殿之後,立刻朝著陳浮生行三跪九叩大禮,隨即道:“稟父皇,兒臣此行不辱使命,帶回很多好訊息。”

陳浮生雖然面色憔悴虛弱,但是在看到陳靜疏之後,就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連忙道:“靜疏,有什麼好訊息要告訴父王?”

陳靜疏非常興奮,因為她這次不僅替大炎拿下了幽州八十一郡,還收繳了陳一所留下來的所有物資。

“稟父王,我這次北行,替我們大炎拿下了幽州八十一郡!”

“陳一留下的一千門火炮,無數軍械,都已經被馬車陸陸續續拉回來了。”

陳靜疏眉飛色舞地彙報著。

陳浮生大喜,猛的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道:“這是真的?”

陳靜疏雙手奉上幽州印,點頭道:“自然是真的,這就是大夏的幽州印,按照大夏律法,見印如見大夏皇帝,我們拿著這印前往幽州,幽州八十一郡自然是望風而降。”

陳浮生急匆匆走下殿來,顫抖的雙手接過幽州印,眼神狂喜。

“幽州印!真的是幽州印!哈哈哈哈!”

“三代人啊,三代人啊!我大炎做夢都想得到的幽州,想不到居然在靜疏這一代人實現了!”

“一旦擁有了幽州,我大炎便擁有了一統九州的實力!哈哈哈哈!”

陳浮生在殿中仰天狂笑。

座下群臣,無不跪地叩拜。

“恭賀陛下!”

陳浮生把玩著手中的幽州印,臉都笑爛了,目光挪向他的另外幾個兒子。

他指著一位皇子,道:“靜宏!你看看你姐!這才是你們這輩人的榜樣!”

此話一出,幾位皇子無不噤若寒蟬,低著頭滿臉的羞愧。

跪在地上的群臣,再次齊聲高呼:“帝儲經天緯地,乃我朝之幸!”

陳靜疏站在原地,享受著這份驕傲。

是啊,收復幽州,這可是連太上皇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現在,居然在她手中完成了!

這些臣下,從今以後,還不得把自己奉為聖主?

對自己的尊敬程度,甚至會遠超陳浮生!

想到這裡,陳靜疏更加忘乎所以了。

她甚至將陳浮生一開始叮囑的事情給忘了個乾淨!

陳浮生滿臉喜悅,隨口問道:“對了,靜疏,朕讓你斬首陳一的事情,想必也辦到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浮生完全沒有想過其他的答案。

自己的女兒這麼厲害,這麼點小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陳一不過是小小一個縣令,而陳靜疏這次帶去的大內侍衛,可各個都是萬人敵的高手!

要殺區區陳一,簡直不要太簡單。

大炎皇帝陳浮生,一邊漫不經心說著,一邊朝自己龍椅走去。

“父皇,兒臣正有此事需要稟告。”

陳靜疏信心十足,自己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她堅信父皇不會因為區區一個陳一跟自己較真。

陳浮生忽然皺眉道:“什麼事?”

陳靜疏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道,“兒臣未能將陳一斬首,大夏女戰神,一字並肩王呂玲琦,拿幽州八十一郡,換了陳一的性命。”

陳浮生頓時臉色一變,原本因為拿下幽州的喜悅瞬間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

他瞪著陳靜疏,道:“你說什麼?”

大殿內的氣氛驟變!

一股君王的肅殺之氣,忽然蔓延開來!

“你是說,陳一還活著?你放走了他?你這個蠢貨!”

陳浮生怒氣沖天,一拍龍椅扶手,猛地站起身來,朝著陳靜疏怒吼道。

陳靜疏臉色啥時間蒼白無比,她完全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破縣令陳一,居然能讓父王如此震怒?

她連忙跪下,顫抖著聲音道:“父皇,您要保重龍體啊!這陳一不就是區區一個破縣令嗎?值得您如此大動肝火嗎?”

陳浮生怒氣沖天,一甩龍袍袖子,喝道:“來人!將陳靜疏給我拖出去斬了!”

“遵旨!”

當即有大內侍衛上前,一把拖著陳靜疏就往外走。

陳靜疏整個人都傻了!

她幫大夏拿回了幽州八十一郡,依舊是千古奇功一件了。

而區區陳一,不過是自己扔掉不要的男人,被貶謫到土城縣的破縣令而已!

父皇為什麼這麼害怕陳一?

難道陳一真有什麼大才?

不可能啊!

陳一要真的是頂尖人才,那為什麼當初父親還要流放他!

陳靜疏掙扎著喊道:“父皇!兒臣實在是不明白!”

張尚書也隨即跪在陳浮生面前,求饒道:“陛下!帝儲雖然沒有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務,但好歹收復了幽州八十一郡,如此功勞,可謂是我朝建立以來的頭功!難道還不足以將功折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