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擺了擺手,招呼身旁的楊衛過來。

“楊衛,你騎上戰馬,率領五百民兵衝出去,記住,只追,不殺。”

陳一吩咐道。

楊衛愣了愣,道:“不殺?現在敵軍陣腳大亂,不正是應該乘機掩殺的大好時機?”

陳一:“用兵之道,變化萬千,攻心為上。你只需要讓敵軍更緊張就行了。”

“記住,戰馬和民兵,身後都拖一條柳樹枝,把塵土揚起來,讓敵軍以為我們人很多的樣子。”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收繳物資、俘虜敵兵就行了。”

楊衛雖然還是滿臉的問號,但既然是陳一的命令,他肯定還是要照做的。

畢竟,在他這些土城縣人的眼中,陳一就是神!

料事如神、算無遺策!

當然,陳一也並不是不相信楊衛的戰鬥力。

當初在土城縣的時候,楊衛就是陳一親自任命的安保隊長。

土城縣治安能夠那麼好,還是多虧了楊衛幹架厲害的功勞。

只要瞭解土城縣的人,都不會跟這個曾經的打架王較勁。

很快,楊衛就整頓好了人手。

他騎一匹戰馬,身後跟著五百個民兵。

戰馬尾巴上繫上了一把土掃帚,民兵身後則是柳條。

一跑起來,定然煙塵四起。

就這樣,隨著楊衛一聲斷喝,城門大開,楊衛提著一把朴刀,朝戰場衝去!

與此同時,陳靜疏還在驚恐地望著戰場。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原本是碾壓的局勢,此刻卻如脫韁的野馬般失控!

陳靜疏萬萬沒想到,大炎最引以為傲的十萬鐵蹄,竟然被陳一輕而易舉地化解,甚至局勢瞬間逆轉!

她的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挫敗感!

不過,陳靜疏知道,現在必須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忽然,蒼海關的城門開了!

迎面飛沙走石,好似衝出來十萬大軍!

領頭的,是一位身騎戰馬的將領!

身後,浩浩蕩蕩,全是人!

這些人身後揚起一片塵埃,煙塵滾滾,遮天蔽日!

陳靜疏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驚慌。

有將士慘叫:“這麼多人?難道是大夏的援軍?”

“大夏為什麼不去征討陳一,反而來攻打我大夏?”

“肯定是大夏女戰神呂玲琦來了!快跑啊!”

嘩啦啦!

霎時間,更是軍心大亂!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陳一的援軍,而且人數眾多,氣勢洶洶!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人心渙散大炎鐵蹄,已經無法抵擋這樣的攻勢了。

“別亂!別亂!有序撤退!”

陳靜疏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可是,大軍已亂,有些士兵已經開始四散逃離,場面一片混亂!

此刻的失敗已經成為定局!

但陳靜疏仍想盡力挽回一些顏面。她拼命地揮舞著手中的旗幟,試圖穩住軍心,但無濟於事。

大軍瞬間潰不成軍!

然而,楊衛並沒有率軍追擊,他只是率領著民兵在戰場上來回奔跑,製造出更多的煙塵和聲響!

陳一的計策奏效了。

陳靜疏的軍隊更加混亂和恐懼。

楊衛一邊率部假裝追殺敵軍,一邊讚歎著陳一。

“陳老爺果然是天上謫仙人啊,他的這個計策,簡直是神來之筆!”

“看來,只有跟在陳老爺身邊,我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長!”

“哈哈哈!沒想到我這個當初的街溜子,也有打敗大炎鐵蹄的一天!爽!太爽了!”

楊衛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衝殺著!

果然,陳靜疏的軍隊在混亂中相互踐踏,許多人被踩死或者被殺死。

而那些沒有被殺死的將士,則紛紛被楊衛的手下制服。

大勢已去。

所有人都知道,抵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楊衛騎著戰馬在戰場上賓士著,他手中的朴刀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

他的臉上滿是殺氣和狂喜之色。

他喜歡這樣的戰鬥,喜歡這種在生死之間遊走的感覺。

很快,陳靜疏的大軍,終於撤退了。

大炎鐵蹄畢竟還是訓練有素,雖然陣腳大亂,卻不至於大敗,還是可以有序撤離戰場。

戰場上已經沒有什麼可殺的了。

楊衛隨即下令,收繳物資和俘虜敵軍。

民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將投降的敵軍捆綁起來,將兵器物資裝上馬車。

整個戰場上,只有民兵們忙碌的身影和捆綁俘虜的聲音。

陳靜疏站在車碾上,望著逐漸遠去的蒼海關。

這時候,張尚書稟報道:“殿下,我們的將士們軍紀嚴明,這次雖然敗了,但損失並不大。”

陳靜疏點了點頭:“不錯,這次是我們中了陳一這小人的奸計,下次他就沒這麼幸運了!我們這就返回土城縣暫時駐紮,重新整頓,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陳靜疏注意到,遠處正在打掃戰場的楊衛,身後居然只有寥寥幾百人!

而在看清這些人背後的柳條之後,陳靜疏頓時氣血攻心!

噗!

一口鮮血,頓時從陳靜疏口中吐出!

陳靜疏終於明白,原來剛才看上去浩浩蕩蕩的所謂“大夏援軍”,居然只有幾百人!

他們身後的塵土,是用柳枝揚起來的!

陳一,居然只用幾百人,而且都還是民兵虛張聲勢,居然把她的十萬鐵蹄殺得大敗,狼狽而逃!

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恨!

滔天的恨!

陳靜疏再也忍不住,被陳寒氣得活活吐血!

她朝著蒼海關的方向咆哮道:“所有人聽令!立刻殺回去!把陳一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