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過多的說其他的。

為了不讓顏希太過於擔心她的問題,她故作輕鬆的用歡快的語調跟她聊著:【說真的,我是萬萬沒想到聶言深就是跟你閃婚的男人,這也太神奇了。】

顏希看到這話,心裡浮現幾分擔憂。

蕭毅塵發現了,問了她:“如何?”

“她跟晏清淵是夫妻。”顏希緩緩道,視線還落在手機螢幕上,“不過她岔開了話題,應該是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多說。”

她跟雲柒又聊了幾句,得知她是在聶慕時車上時,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只是在最後說了一句,不管什麼,記住還有她。

“月底是不是就跟聶言深離婚了?”蕭毅塵算了一下時間,問了一句。

顏希淡淡的一聲:“嗯。”

“事情辦完之後給我打電話,我訂回帝都的機票。”蕭毅塵對顏希真的很溫柔,像鄰居家的大哥哥。

顏希看了他一眼:“江城的事情忙完了?”

“嗯。”

聽到他這麼說,顏希也沒有推辭。

蕭毅塵把她送回了家,看著她進了家門後才離開,回了酒店。

……

與此同時。

聶言深那邊。

他並沒有回帝苑別墅,而是去了許佳苑所在的醫院。

看到他出現,許佳苑眼睛裡佈滿了希冀,從病床上坐起身,滿眼溫柔的叫了他:“言深。”

“我幫你把全身體檢預約好了。”聶言深手裡拿著醫生開好的檢查單,眉眼乾淨深邃,“現在帶你去把檢查做了。”

許佳苑一僵。

她很快反應過來,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神情:“好。”

聶言深拿著檢查單在門口等著她。

見他沒有過來牽自己,許佳苑忽然有些難受,大概也猜到他可能是還在意那天晚上的事。

“言深。”

“怎麼了?”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那天的事情怪我。”許佳苑低著頭,言語間多了幾分委屈。

聶言深先是一頓,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後,很淡的一句:“沒有,別多想,先去把檢查做了。”

“嗯。”許佳苑低著眸。

全身體檢要做很多項,檢查到胃的時候,許佳苑在門口猶豫了很久,一直磨磨蹭蹭沒有進去。

聶言深眸色微深,言語低沉但明顯多了幾分情緒在裡面:“怎麼不進去?”

“我可不可以不做這個檢查?”許佳苑咬著唇,眼裡有著對檢查的抗拒,“我怕。”

“這是膠囊胃鏡,不會有任何的不舒服。”聶言深告知著,心裡已經對這個事情產生了懷疑了,“你可以放心做。”

許佳苑站在那裡沒有動。

聶言深就這麼看著她。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許佳苑才紅著眼眶,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中滑落:“我真的不想做,一進去我就想到當初在國外治療的時候遭的罪,言深,我……”

說到這裡,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聶言深眸色微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逼她:“不想做就不做,先把其他的做了。”

許佳苑還在哭。

又經過兩三個小時後,許佳苑的所有檢查才全部做完。

聶言深讓人把她的出院手續給辦了,把她送回去後才叮囑著:“明天我給你找個阿姨過來,負責你的一日三餐,你剛流了產,身體需要好好養。”

“不用!”許佳苑快速的拒絕了,又想著自己反應有點過激,補充著,“我習慣一個人。”

聽到這話。

聶言深也沒有堅持,看著她上樓後才驅車離開,去了公司。

程特助看到他時,走過去打了一聲招呼:“老闆。”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聶言深走進總裁辦,問了他一句。

程特助:“?”

什麼事情。

見他迷茫的神情,聶言深腳步一頓,黑眸泛著幾分凝重的看著他,涼涼的嗓音緩緩道:“忘了?”

程特助哪敢說忘了。

他保持鎮定的快速運轉著腦子,終於在最後關頭想起了昨晚上凌晨三點過老闆給他打的電話。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鎮定自若的回答著:“沒有,只是上午一直在忙合作公司跟我們對接的安排,還沒來得及去查。”

這真不能怪他。

只要是他還沒睡醒後跟他說的事情,大部分他第二天醒來之後都會忘。

他這是看在那一萬塊的獎金份上才想起來的。

“把手裡的事情交給秘書部那些人。”聶言深沒拆穿他,沒心情跟他鬥智鬥勇,“先查我交給你的事。”

“是。”程於立馬答應了。

正當他打算去交接工作時。

聶言深把他叫進了辦公室,他將西裝外套放在椅背上,身上只有一件禁慾又清冷的白襯衫:“把佳苑在國外治療的詳細記錄發給我,包括參與她手術的醫生和醫助。”

“是。”程特助答應的極快。

他剛打算走,腦子裡忽然想起一個事兒,頓住了腳步。

聶言深鬆了鬆領帶,臉還是那麼:“還有疑問?”

“您要許小姐的這些東西,只是想知道她的胃癌是不是真的,對吧?”程特助試探性的問。

聶言深沒有隱瞞:“是。”

“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什麼?”

程特助朝他走了兩步,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還是那副遇事不亂的口吻:“不管是傳統手術還是微創手術,腹部部分地方總是會留下傷疤,這種傷疤可能會變得不明顯,但沒辦法完全去除。”

換而言之。

您要想知道,看看許小姐的腹部就行了。

聶言深眉心一蹙,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這樣做有損佳苑的名節,不好。

“反正您最後都會跟許小姐結婚,看一下腹部也沒什麼。”程特助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故意說了這麼句。

“去查。”

聶言深變相否認了他的意見。

程特助說了一句好的後就離開了,轉身的那一瞬間,眸底出現了一絲看穿一切的神色。

他現在可以肯定,老闆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顏小姐,只不過老闆錯把曾經被人甩了的不甘或者遺憾當成了喜歡。

看來離婚之後,他又有的忙了。

說不定他之後工作主場,會變成帝都的分公司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