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於透過後視鏡看了一下他的神色,開了口:“既然捨不得顏小姐,為什麼不開口留她呢。”

“要你說?”聶言深懟了一句。

要是開口有用,他早就說了。

程於摸了摸鼻子,乖乖開著車,沒再多說。

“你不是說席漠在其他公司擔任特助?”聶言深這才有心思整理這個事,“怎麼會出現在顏希身邊。”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程於在這些事情上還是老老實實全說了,“他說他之前的老闆休假了,他現在在顏小姐那裡做兼職。”

“換做是你,你會去做兼職嗎?”聶言深眸色微深,語調微冷。

程於瞅了瞅他的神色,還是老實回答了:“不會。”

老闆休假他肯定也會跟著休的。

反正錢會照常發,幹不幹活都一樣,最為重要的是,席漠不缺錢,這麼多年來他的錢全部攢著了,也就不存在缺錢的情況。

“那為什麼席漠會去顏希那裡做兼職。”聶言深開始懷疑了。

程於:“……”

這話他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是席漠喜歡顏小姐,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聶言深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回答,眉心微蹙:“說話。”

“除了喜歡,還能是什麼。”程於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心都提起來了,“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不是這個。”聶言深此刻沒有感情用事。

如果只是喜歡,找其他方式跟顏希拉近關係會更好,去當特助,除了下達工作安排之外,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見不到顏希的。

程於一愣。

他穩穩當當的開著車:“那是什麼?”

“席漠的那個老闆,會不會就是顏希。”聶言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程於略微意外:“之前我也想過,但應該不會。”

“為什麼。”

“席漠說他的老闆又休假了,顏小姐最近都在上班來著。”

“又?”聶言深抓住了關鍵字。

“之前他老闆休假兩年,也給他放了兩年的假,工資照發,最近才復工的。”程於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下。

說完後他才問了一句:“老闆,要是你也休假兩年的話,會不會也給我放假兩年,工資照發?”

“沒睡醒?”聶言深冷漠無情的給了他三個字。

程於:“……”

他就知道。

席漠那種老闆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你查一下席漠之前在哪個公司上班。”聶言深聽到休假兩年後,愈發覺得席漠的老闆極有可能就是顏希,“查清楚。”

程於內心是拒絕的,但也只能答應:“好的。”

車子一路行駛。

程於把聶言深送回了家。

顏希那邊也坐上了白景的車。

白景看到顏希就叭叭說個不停:“希姐,你不是跟聶言深離婚了嗎?怎麼還扯在一起了?”

顏希:“……”

“對了,塵哥之前說的那個人出現的事情是真的嗎?”

“……”

“希姐你怎麼不說話?”白景巴拉半天,也沒得到顏希的回應,不由得問了她一句。

“你一次性問這麼問題,我回答你哪個?”顏希跟他們在一起,都是比較舒服的狀態。

白景單手握著方向盤,臉上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他也沒再問之前的,換了一個:“對了,隊長的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事?”顏希一聽隊長,立馬精神了。

腦子裡自動浮現之前給隊長打電話,拿他當透心涼的事兒。

白景:“你真不知道?!”

顏希:“什麼?”

“沒什麼。”白景說話說一半,“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一輛超跑。”

“希姐,這不是車的問題。”

“兩輛全球限量款。”

“塵哥說過暫時先不告訴你的。”

“三輛。”

“隊長要回來了。”

顏希整個人都精神了一下,她身體都坐直了一些:“訊息哪兒來的?”

“塵哥那裡。”白景說了一句後,後面的訊息全說了,“他真沒跟你說?我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顏希不淡定了。

隊長回來……不會是特意找她算賬的吧?

“你怎麼了?”白景將車開進他自己住的小區,駛入了停車場。

顏希捏了捏眉心,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忐忑:“沒事。”

她跟著白景下了車。

一會兒後。

她和白景上了樓,喝了一杯水壓壓驚後,她才站在吧檯那裡問了坐下沙發上的白景:“蕭毅塵有沒有跟你說隊長什麼時候回來?”

“沒說。”白景搖頭。

顏希把杯子放下,琢磨著:“你打電話問問。”

白景:“???”

白景多敏銳的人啊:“希姐。”

“嗯?”

“你是不是揹著隊長幹了什麼壞事兒?”白景問的特別認真。

“沒有。”顏希又喝了一口水,表現的特別淡定,“就是單純的問問。”

“真的?”

“不信我?”

“信。”白景斬釘截鐵的一個字。

顏希嗯了一聲,讓他發訊息問蕭毅塵。

打電話的話,她怕白景禁不住蕭毅塵的誘導,一不小心把她給賣了。

白景很聽顏希的話,拿出手機就按照顏希的要求給蕭毅塵發了訊息:【塵哥,你上次說隊長說要回來,大概什麼時候啊?】

蕭毅塵:【怎麼了?】

白景:【在想要不要給隊長辦個歡迎會。】

這話發出去後,對面一直沒回答。

白景小心臟嘭嘭嘭的,視線下意識的看著顏希,問了一句:“塵哥怎麼忽然不回訊息了?”

顏希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

沒一會兒,蕭毅塵的電話打了過來。

白景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心虛的很:“電……電話。”

“接。”顏希很是淡定,“保持鎮定,別露餡。”

白景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接了電話,開了擴音:“喂,塵哥。”

“剛剛那問題,是阿酒讓你問的吧。”蕭毅塵低沉緩緩的嗓音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雖是問題,語氣卻很肯定。

白景下意識看向顏希。

這就識破了嗎。

顏希拿過他的手機,特別淡定的一句:“套熟人的話就是不好套。”

都說最瞭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敵人,但在她這裡,最瞭解她的人是蕭毅塵跟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