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聽著這話,覺得挺有道理:“好。”

通話結束後,顏希就去書房準備隊長的專用勞動合同,蕭毅塵則將電話打到了秦以漠那裡。

也不知道隊長跟聶言深,誰會成為阿酒最終的歸屬。

阿酒雖然信任隊長,對隊長也沒有戒備之心,但她跟隊長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關係也為零。

至於聶言深。

他私心是不想阿酒再跟他有什麼牽扯了。

聶言深的那些做法,毀掉了阿酒對他所有信任和感情。

阿酒這個人,喜歡的時候全力以赴的喜歡,但一旦不愛了,就很難再打動了。

想這些的時候,電話被接通,秦以漠低沉的嗓音緩緩道:“毅塵。”

“隊長行動挺迅速。”

“之前因為諸多顧慮讓她跑了一次,這次總不能還讓她跑了。”秦以漠跟蕭毅塵聊天的時候很散漫,嗓音低沉好聽。

蕭毅塵問:“想好了?”

“嗯。”秦以漠淡淡的一聲。

“有什麼需要叫我們就行。”蕭毅塵緩緩道,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跟小白隨時配合。”

秦以漠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過段時間她要是問你們關於我工作分配的事,你們記得把我說的慘一點,最好是讓她不把我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以顏小希的性格,他在她身邊上一個月的班,估計就能知道他擅長什麼。

要還在她身邊上班倒也無所謂,要是被派出去,那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明白。”蕭毅塵多精啊。

電話結束通話。

秦以漠去洗澡換了睡衣。

蕭毅塵則拿著手機陷入了思考,心中感嘆隊長感情之路坎坷。

在隊長從小白那裡得知阿酒結婚又離婚的事情時,隊長跟他打電話說了一句:當初我若不考慮那麼多,她會不會過的幸福點?

那時候他知道,隊長後悔了,後悔當初礙於身份沒有表明心意。

但也意外,隊長竟然喜歡阿酒。

這可是他都沒看出來的事。畢竟隊長在訓練人的時候,對誰都一視同仁,從來就不存在給誰放水的情況。

想著這些,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希望這一次,阿酒能幸福。

顏希壓根不知道自己信任的兩個人“狼狽為奸”了,她把勞動合同整理好列印出來後,就拿過公司的章蓋了,順帶著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要隊長簽字,勞動合同就生效了。

忙完這些後,已經十點過了,她收拾整齊後就去洗簌睡覺。

作息很規律。

第二天一早,顏希收到了顏清語發過來的地址。

剛打算出門的她開啟門就看到站在門外拿著早餐的隊長,那一刻她腦袋空白了一下。

睡了一覺後,總有種不真實感。

秦以漠把早餐遞過去,修長的手很是:“早餐。”

“隊長。”顏希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以前隊長多麼冷酷的一個人,現在又是請她吃飯,又是給她買早餐的。

這讓她很難為情。

秦以漠看她眸光變化來變化去,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不吃?”

“你以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就行。”顏希說,“不用對我太好,我除了你是老闆,還是你的隊員和朋友。”

秦以漠收回手,氣笑了:“顏小希。”

“嗯?”

“你覺得我在討好你?”

“……”不是討好,但就感覺怪怪的。

“拿著吃。”秦以漠塞到她手上,毫不猶豫的一句,“真不知道你這腦瓜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顏希被說的啞口無言,心裡無情吐槽著。

還不是你太反常了。

以前都是遲到了沒飯吃,任務沒完成不僅沒飯吃還要加罰,現在直接給她送上飯了,她能不多想?

說不定這還是因為上次的事給她送的斷頭飯。

越想,她覺得自己想的越對。

一句話也就冒了出來:“隊長,你還是給我個痛快吧。”

她保證。

這是隊長變相處罰她的方式。

就因為上次她打電話拿他當把解藥的事,他就想著給她造成心理壓力。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秦以漠頂了頂後槽牙,是真想把這胡思亂想的傢伙收拾一頓,非得誤解他的好意是吧?

“什麼給你個痛快。”他啟唇扔給她一句。

顏希抬眸看他,抿了抿唇,最終憋了幾個字出來:“你自己知道。”

“去吃飯。”秦以漠單手揣衣兜,還是帥的,“少腦補。”

顏希往後退了幾步,在門口站了兩秒後,抬手將門給關了。

秦以漠又氣又笑。

真是個笨蛋。

顏希心情複雜啊。

不能怪她多想,主要是她記憶中的隊長和現在的隊長出入太大了。

在唐爺爺家那個不斷給她挖坑的隊長才是記憶中的隊長,今天這個……總感覺有點崩人設了。

思索間。

她看著被強行塞在手中的早餐,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白景接到電話的時候腦瓜子還是蒙的,人都還沒睡醒,說話軟綿綿的:“希姐,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隊長要是給你送早餐,你作何感想?”顏希問。

白景的眼睛瞬間睜開:“誰?”

“隊長。”

“我……最近很乖啊。”白景整個人都清醒了,背脊一冷,“也沒犯事兒。”

不會是他之前跟那幾個傢伙吐槽隊長太嚴厲,被他們給賣了吧?

我靠!一群無情的傢伙。

他現在買機票溜走還來得及嗎?

“希姐,隊長他到哪裡了?”白景快速的問著,幾秒鐘的時間就穿好衣服準備溜了,“是今天來給我送嗎?”

“不是。”

“那就好。”

白景稍微放心了一點,手卻極快的開始收拾行李了。

顏希跟他說了後面半句:“他剛剛給我送了。”

“哐當!”

電話對面傳來一道悶聲。

白景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也沒去撿掉下去的相框,只是突然正經起來,跟顏希說了句:“你要不還是買張機票趕緊溜吧,今晚的聚會也別參加了。”

“有這麼恐怖?”顏希覺得他有些誇張。

“我去群裡問問,你看看那群傢伙的反應就知道恐不恐怖了。”白景忽然心疼起自家希姐。

怎麼就被隊長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