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一封王,陸龍圖就耍起了王威。

可惜呀。

在陸凡眼裡,陸龍圖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本皇要殺的人,閻王都救不了!”陸凡右手突然一抓,就聽‘嘭噗’一聲,鮮血噴濺,卻見趙君豪被攔腰抓斷。

很快。

趙君豪的屍體,就被熊熊烈焰燒焦。

“君豪!”陸龍圖瞳孔緊縮,怒吼道:“來人!封鎖王府,不準放走一隻蒼蠅!”

王威不可辱。

在這隆重的封王大典上,竟發生了血案。

如果陸龍圖坐視不理。

那他的王威,豈不是要掃地了?

很快。

一個個穿著戎裝的人,穿梭在陸家庭院,將整個大廳,圍了個水洩不通。

“全部退下!”這時,麒麟郡主猛地一起上,冷聲說道:“麒麟軍何在?”

話音一落。

只見一個個穿著血色戎裝的麒麟軍,提劍殺了進來。

此次前來陸家。

麒麟郡主足足帶了三千麒麟軍。

很快。

陸家的護衛,就被麒麟軍衝散。

見麒麟郡主如此維護陸凡,陸龍圖惱羞成怒道:“郡主,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就算是冥皇,也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麒麟郡主淡淡說道:“本郡主倒是覺得,冥皇並沒有殺錯人。”

陸龍圖怒道:“郡主,你是想徇私枉法嗎?”

“哼,趙君豪辱罵當朝郡馬,論罪當誅。”麒麟郡主哼了一聲,不冷不淡道。

當朝郡馬?

的確。

天子已經賜婚。

如今的冥皇,早已是當朝郡馬。

麒麟郡主的話,讓陸龍圖陷入了沉思。

“郡主,雖說天子已經賜婚,但你跟冥皇,並未成親!所以,冥皇並非什麼郡馬,他只是一介草民,無官無職!”

“就算趙君豪辱罵他在先,也罪不至死!”

這時,坐在座位上的沈世藩,緩緩起身,徑直走了上前。

對於初入內閣的沈世藩來說。

這可是向陸家表忠心的好機會。

像沈世藩這種老狐狸,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多嘴!”

“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陸凡掄起巴掌,直接將沈世藩抽飛十幾米遠。

等到沈世藩落地,他滿嘴的牙,幾近脫落,嘴角還掛著血絲。

“狂妄!”

“你真是太狂妄了!”

“你一個草民,怎麼敢毆打當朝閣老?”

見陸凡無法無天,陸龍圖惱羞成怒道。

沈世藩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怒道:“冥皇,老夫要彈劾你!像你這種無法無天的人,根本不配當九州王!”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彈劾本皇?”陸凡眼露殺意,一腳跺下,卻見一團團火焰,一層壓著一層,朝著沈世藩席捲而去。

對於沈世藩這種老奸巨猾的人。

陸凡並無什麼好感。

“住手!”這時,陸龍圖揮手一拍,就見一把斬仙飛刀射出,將那些火焰擊散。

沈世藩哭喪著臉道:“王爺,您可得替老夫做主呀。”

做主?

陸龍圖怎麼做主?

要知道。

麒麟郡主可是代表夏皇而來。

一旦陸龍圖出手,麒麟郡主勢必會阻攔。

想到這,陸龍圖陰沉著臉道:“郡主,上京趙家一怒,就算是你,也保不住冥皇。”

“保不保得住,本郡主說了算。”麒麟郡主收起寒月刀,牽著陸凡的手,揚長而去。

隨著陸凡跟麒麟郡主的離去。

三千麒麟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此次封王大典。

陸龍圖的臉,算是丟盡了。

等到賓客陸續散去,陸龍圖咬牙切齒道:“亂臣賊子,該殺!”

“王爺,難道就這麼算了?”沈世藩滿臉不甘,他貴為閣老,竟被人打碎一嘴的牙。

這要是傳出去。

他沈世藩的老臉往哪放?

陸龍圖眼神一寒,冷道:“沈閣老,你沈家也算是一流世家,就沒點像樣的高手?”

“王爺,您的意思是……。”沈世藩小聲試探著,似是猜出了陸龍圖的弦外之音。

陸龍圖嘴角微微上揚,笑眯眯道:“沈閣老,本王沒什麼意思,不過,本王得提醒你一句,一旦冥皇被封為九州王,你沈家,只怕會有滅頂之災。”

九州王。

位列九王之首,等同一字並肩王。

可見皇不拜,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這是何等的榮耀?

“還請王爺,救我沈家於水火之中!”沈世藩嚇得一哆嗦,急忙跪地,對著陸龍圖磕了幾個響頭。

見沈世藩早已被嚇破膽,陸龍圖高深莫測地笑道:“沈閣老,你可聽說過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沈世藩有點不明其意。

陸龍圖壓低聲音說道:“本王聽說,你孫女沈妃雪是血浮屠的未婚妻。”

聞言。

沈世藩豁然開朗。

不如拿沈妃雪當籌碼,逼血浮屠去刺殺冥皇。

等到他倆兩敗俱傷,沈世藩再派人出手,將他們全部斬殺。

“多謝王爺指點。”沈世藩慌忙起身,急匆匆地出了陸家。

也就在此時,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裴紅鯉,心下一緊,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陸凡的電話。

而這一切,都在陸龍圖的算計之中。

其實呢,陸龍圖的真正用意,是要引出陸凡,將其斬殺。

看著裴紅鯉遠去的身影,陸龍圖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傳本王令,凡在上京的龍殿弟子,火速前往沈家,圍殺血浮屠!”

此時的沈南峰,正在門口焦急等候。

見沈世藩走了出來,沈南峰啪嘰一下跪地,顫聲說道:“爹,求求您,放我跟沈妃雪離京吧。”

“南峰,你這是做什麼?”沈世藩一把扶起沈南峰,笑著說道:“既然你不喜歡上京的生活,那就帶著沈妃雪離京吧。”

“好……好好!”沈南峰連連點頭,急忙給躲在凌家的沈妃雪打電話。

一接到沈南峰的電話。

沈妃雪就開車直奔沈家而去。

可等她剛一沈家,就看到沈南峰被吊在樹上鞭笞。

啪噗。

啪噗。

鮮血噴濺。

只聽沈南峰大聲慘叫,渾身早已染滿血。

見沈妃雪衝了進來,沈南峰急忙喊道:“雪兒,快走!”

“爹!”沈妃雪剛要上前,就被一群戎裝甲士給圍了起來。

坐在太師椅上的沈世藩,緩緩起身,陰笑道:“沈妃雪,不想你爹死的話,就趕緊給血浮屠打電話!”

沈妃雪氣得咬牙切齒,怒道:“沈世藩,你到底有沒有點人性?不管怎麼說,我爹都是你的親生兒子!”

啪,啪。

突然,沈世藩掄起巴掌,狠狠扇了沈妃雪幾個耳光。

“真是沒教養的東西,你個小賤種,也敢直呼老夫的名諱?”沈世藩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既然你不肯給血浮屠打電話,那老夫也就只能逼你一把了!”

“來人!”

“斬了沈南峰的雙腿!”

說話的時候,沈南峰背過身子,轉身坐下。

也就在此時,一個手執鋼刀的甲士,飛身躍起,斬向了沈南峰的雙腿。

見此,沈妃雪雙眼血紅,大喊道:“住手!”

“斬!”沈世藩喝了口茶,冷冷吐出一個字。

眼瞅著。

渾身染血的沈南峰,就要被甲士一刀斬斷雙腿。

也就在這時,一道銀光從沈府外射來,化為一道完美的弧線,貫穿了甲士的天靈蓋。

嘭噗。

鮮血噴濺。

只見那甲士的肉身,被刀氣瞬間擊爆,化為一團血霧。

“今晚你沈家,當滅!”說話間,陸凡飛身一躍,穩穩落到沈家庭院,卻見他身後的白虎法相,仰天咆哮一聲,直接將那些衝上前的甲士,給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