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為天榜至尊。

九指鬼醫哪被人如此輕視過。

什麼狗屁血浮屠。

在鬼醫眼裡,他不過是個連天榜都進不去的可憐蟲。

“師父,住手。”玉嬌龍心下大急,就要上前阻止九指鬼醫。

但他只是大袖一揮,就將玉嬌龍掃飛數米遠。

鬼醫怒吼道:“誰求情都沒用。”

“老匹夫,要不是看在你是玉嬌龍師父的份上,我豈能容你這般放肆?”陸凡怒喝一聲,拔出腰間纏著的菩提刀,將那三根金絲斬斷。

噗。

手起刀落。

只見鬼醫的胸前,竟多了一條血淋淋的刀痕。

鬼醫大驚失色道:“你也是至尊?”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至尊?”陸凡揮起菩提刀,斬向了鬼醫。

鬼醫大怒道:“至尊又如何?老夫又不是沒有殺過。”

咻,咻。

只見一根根金絲,從鬼醫袖口射出,纏住了陸凡的菩提刀。

“老匹夫,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陸凡手中菩提刀一轉,就聽‘咔嚓’一聲裂響,那些金絲全被刀氣斬斷。

刷。

突然,陸凡宛如鬼魅般,出現在鬼醫面前,揮刀纏住了他的脖子。

“老匹夫!”

“老匹夫!”

“老匹夫!”

陸凡掄起巴掌,每喊一聲,就會抽鬼醫一耳光。

誰能想到。

名震江湖的九指鬼醫,竟被陸凡如此虐打。

再這麼下去,鬼醫只怕會被打成白痴。

“陸凡,別打了。”玉嬌龍心下大急,一把抓住陸凡胳膊。

礙於玉嬌龍的面子。

陸凡只好罷手。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噗。

手起刀落。

九指鬼醫的另一根小指,被陸凡一刀斬斷。

“老匹夫,我可以替你救活白盟主,但代價,是你的一根手指。”看著跌落在地的小指,陸凡一腳踩碎,根本不給鬼醫接指的機會。

鬼醫捂著流血的小指,咬牙切齒道:“血浮屠,今日之恥,他日我必定百倍償還。”

“滾!”陸凡五指併攏,將鬼醫扇飛十幾米遠。

等到鬼醫落地,他臉上的皮肉,早已血肉模糊。

千萬別小瞧鬼醫。

他人脈極廣,跟一些王公貴族,都有著極深的交情。

就連寧青帝這種權勢滔天的天下行走,也都欠著他人情。

看著血流不止的雙腿,白浮屠渾身直冒冷汗,虛弱道:“陸神醫,我還有救嗎?”

“只要你的屍體沒有發臭,我就可以救活。”陸凡探手一抓,就見一根根銀針,飛到了他的手中。

咻,咻。

陸凡下針如電,很快就將白浮屠的血給止住了。

“這竟是失傳已久的止血針?”鬼醫臉色大驚,著實被陸凡的針法給驚到了。

陸凡似笑非笑:“鬼醫,你要是能偷學一兩針,你小指的血就能止住。”

鬼醫咬牙切齒道:“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你能被我羞辱,那是你的福氣。”陸凡輕哧一聲,繼續下針。

咻,咻。

銀針飛出,精準地紮在白浮屠的穴位上。

“回春針法!”

“枯木逢春!”

陸凡大喝一聲,卻見那些銀針,竟開始自行顫動。

這竟是傳說中的意念御針?

所謂意念御針,就是靠著念力催動銀針。

此時的玉嬌龍,徹底被陸凡的醫術所折服。

就連鬼醫,也被驚得不輕。

此子,留不得。

看來,也是時候動用鬼醫令了。

鬼醫令一出。

驚天地,泣鬼神。

“收!”陸凡並指一揮,就見一根根銀針,排著隊地飛回銀針囊。

見白浮屠的雙腿竟然恢復如初,雷千絕忍不住拍手叫好:“厲害,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做不到陸先生這樣吧。”

誰能想到。

幾分鐘前,還瀕臨死亡的白浮屠,竟在陸凡的針灸下枯木逢春,再次煥發出生機。

“我的腿好了?”白浮屠聲音顫抖,眼圈微紅,激動地不能自已。

像白浮屠這種江湖人士,重情重義。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啪嘰。

白浮屠雙膝跪地,感激道:“多謝陸神醫救命之恩。”

陸凡淡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陸先生,這是盟主令,還請您收好。”白浮屠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一塊翡翠玉牌。

玉牌上,赫然刻著盟主令三個鎏金大字。

右下角落款處,還刻著九千歲的字樣。

陸凡接過令牌,皺眉道:“這令牌有何用?”

白浮屠急忙解釋道:“凡持盟主令者,武道盟十萬弟子,任你差遣。”

九千歲白浮屠。

此人在江湖上,也算是威名赫赫。

他的令牌,誰敢無視?

夜幕降臨。

等沈妃雪帶著陳漁走出公司時,已是晚上十點多。

明天就是龍角灣的拍賣。

沈妃雪自然不敢大意。

陳漁揉了揉眼睛,俏皮一笑:“主母,要不我們去街邊擼串吧?”

沈妃雪點了點頭,笑道:“把你主人也叫上,給他補補腎。”

陳漁呲著一對小虎牙,歪著脖子問道:“主母,你今晚是要擼主人嗎?”

“誰……誰要擼他了?”沈妃雪玉臉羞紅,似是有點心虛。

正說笑間,卻見一輛輛無牌車,急速圍了上前。

領頭的洪鎮獄戴著面罩,厲聲問道:“誰是沈妃雪?”

沈妃雪一臉戒備道:“什麼事?”

“你個臭婊子,竟敢跟我家玉小姐搶男人,給我抓起來。”洪鎮獄大手一揮,就見一個個武道盟弟子,如猛虎般撲向沈妃雪。

“我看誰敢!”陳漁拔出後腰的雙刃鐮刀,接連殺了好幾個弟子。

洪鎮獄勃然大怒:“找死!”

嘭。

突然,洪鎮獄大手一拍,就將陳漁轟飛十幾米遠。

沈妃雪緊張大喊:“小漁!”

不等沈妃雪話音落下,就被武道盟弟子拖上了車。

“想救沈妃雪的話,就讓陸凡拿著白浮屠的狗頭來換。”臨上車時,洪鎮獄扭頭瞥了一眼陳漁,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看著遠去的車影,陳漁急忙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了陸凡的電話。

此刻。

陳漁氣血上湧,吐血不止。

莫非真是玉嬌龍,派人綁架了沈妃雪?

正打算離開的陸凡,突然接到陳漁打來的電話,“主人,主母被天下會的人抓走了。”

“天下會?”陸凡默唸一聲,顯然是有點不太相信陳漁的話。

陳漁咳著血道:“對方自稱是玉嬌龍派來的,還要你拿著白浮屠的人頭去換。”

到底是誰抓走了沈妃雪?

顯然不可能是玉嬌龍。

因為她一直跟陸凡待在一起。

莫非是洪鎮獄?

也只有他,巴不得白浮屠去死。

此時的洪鎮獄,並不知道他已經大難臨頭。

正在西郊倉庫吃涮鍋的洪鎮獄,滿臉猥瑣道:“沈小姐,你的胸真大,是不是被陸凡搓大的?”

沈妃雪惱羞成怒道:“無恥。”

“既然你罵我無恥,那我就無恥給你看。”洪鎮獄丟下筷子,徑直朝著沈妃雪走去。

看著走上前的洪鎮獄,沈妃雪護著雪白的酥胸,緊張道:“你想幹什麼?”

“陸凡能搓大的胸,我也可以。”洪鎮獄流著哈喇子,朝著沈妃雪的酥胸抓了過去。

嘭。

突然,倉庫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飛十幾米遠。

“洪鎮獄,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綁架我血浮屠的女人?”說話間,一道黑影襲來,突然落到洪鎮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