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葉菩提。

蕭摩柯認了。

但斷臂之仇,不得不報。

這筆賬,只能記在血浮屠身上。

誰都沒想到,蕭摩柯竟敢當著宋老的面行兇。

這分明就是在挑釁宋老。

“蕭摩柯,你太過分了。”宋老大袖一揮,攔住了蕭摩柯的去路。

蕭摩柯冷笑道:“宋老,沒牙的老虎,咬不死人。”

以宋老的攻擊。

根本傷不到蕭摩柯分毫。

面對攔路的長袖,蕭摩柯只是張口吐氣,就將那長袖擊碎。

“血浮屠,看樣子,你是活不到歃血大會了。”蕭摩柯獰笑一聲,揮起左手,抓向了陸凡的脖子。

歃血大會?

什麼玩意。

陸凡略微皺眉,屈指一點,擊中蕭摩柯的掌心。

嘭噗。

鮮血噴濺。

蕭摩柯掌心竟被勁氣擊穿,整個身子,急速向後退去。

這怎麼可能?

蕭摩柯滿臉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血浮屠的實力竟如此恐怖。

“老首長,你這裡好生熱鬧呀。”這時,齊武夫揹著雙手,帶著葉無道走了進來。

軍神齊武夫。

此人的到來,讓蕭摩柯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跟宋老不同。

齊武夫還在位,是護龍閣長老,位高權重。

宋老眼神一寒,冷厲道:“哼,齊軍神,老夫是老了,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像齊武夫這種老狐狸,自然聽得懂宋老的言外之意。

蕭摩柯這一次,的確是有點過分。

就算宋老退了,但他畢竟曾是護龍閣副閣主,並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齊武夫厲聲道:“蕭教頭,還不跪下給宋老道歉。”

不甘心吶。

深海血珍珠近在咫尺。

以蕭摩柯的實力,絕對可以搶到手。

但他卻不敢這麼做。

護龍閣並非寧軒轅一手遮天。

“請宋老恕罪。”蕭摩柯暗暗咬牙,啪嘰一下跪到宋老面前。

宋老一臉不耐煩道:“滾。”

聞言。

蕭摩柯如蒙大赦,急忙帶著九指鬼醫離去。

真是憋屈呀。

要不是齊武夫這根攪屎棍,深海血珍珠已經拿到手了。

剛出宋家,蕭摩柯一手扶牆,對著牆角吐了口黑血。

“蕭老,您受傷了。”九指鬼醫慌忙上前,扶住蕭摩柯的胳膊。

蕭摩柯暗恨道:“要不是老夫受了傷,殺一個血浮屠,也就是一口氣的事。”

可如今,蕭摩柯右臂被砍,元氣大傷。

要不然。

他也不會被陸凡一指震傷。

九指鬼醫凝聲道:“蕭老,寧家明日在天外天舉辦歃血酒會,到時候,魔都的一些名流都會去捧場,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補氣血的靈藥。”

魔都有著三門五望六大亨。

這些人手中,大都掌握著不少資源。

說不定,還真能找到補氣血的靈藥。

隨著蕭摩柯等人的離去。

偌大的宋家,再次恢復安寧。

跟著宋老進了書房,陸凡忍不住問道:“二位,你倆該不會是想算計我吧?”

“小傢伙,戒備心挺強呀。”宋老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拉開書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檔案。

齊武夫拍了拍陸凡的肩膀,笑道:“小子,籤個字,你就是國士了。”

“國士?”

陸凡有點不明其意,拿起檔案掃了一眼。

王侯將相,國士無雙。

所謂的國士,其實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就算是陸龍圖、寧軒轅等人,見了國士,也得以禮相待。

宋老五指輪彈,敲打著書桌,不緊不慢道:“小傢伙,有了這層身份,就相當於得到了內閣的庇護。”

內閣。

那可是一切權力的中樞。

尤其是內閣閣老,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像護龍閣、龍殿以及鎮國殿等,都得聽從內閣的調遣。

“真不是算計我?”正要簽字的陸凡,總覺得心裡有著一絲不安。

畢竟。

眼前這兩位,可都是老狐狸,不得不防。

宋老闆著臉道:“小傢伙,你質疑小齊的人品,老夫可以理解,但我宋盡忠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難道你還信不過嗎?”

“這倒是。”陸凡覺得有理,果斷在申請書上簽字。

倒是齊武夫,滿臉不悅,好像他的人品,有多差似的。

但宋老,畢竟是他的老首長。

就算他再怎麼不服,也只能忍著。

別看宋老早已退居二線。

但他跟內閣閣老,交情深厚。

不誇張地說。

宋老一句話,可以改變無數人的命運。

這其中,也包括齊武夫。

宋老收起檔案,若有所思道:“寒門難出國士,小傢伙,接下來的路,就全靠你自己了。”

陸凡緊張道:“什麼意思?”

宋老幹笑道:“哈,沒什麼意思,老夫就是提醒你,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

寒門難出國士?

那豈不是說,陸凡已經在無形之中,得罪了不少門閥士族。

“宋老,晚輩才疏學淺,只怕是難以勝任國士,不如讓葉無道來當國士吧。”陸凡一把抓著葉無道,將他推到了宋老面前。

不等葉無道表態,齊武夫連連擺手:“不行,他腎虛。”

陸凡鄙夷道:“當國士,跟腎虛有毛的關係。”

齊武夫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道:“讓腎虛的人當國士,豈不顯得我大夏無人?”

“對對對,腎虛的人,不能當國士。”葉無道小雞啄米地點著頭。

為了不當國士。

葉無道可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看來選國士,就是選命硬的人。

命不硬,怎麼跟門閥士族對抗?

回到天上宮闕時,魔妃早已在浴室等候多時。

為了侍寢。

可把魔妃給熬死了。

“冥皇,我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魔妃酥胸挺拔,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精緻的臉上,多了一抹酡紅,似是有點喝醉了。

陸凡皺眉道:“你等我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侍寢了。”魔妃放下酒杯,從溫泉裡走了出來,水漬沿著她白皙的玉腿流下,她抖了抖溼漉漉的長髮,邁著冰肌玉足,一步步朝著陸凡走去。

久旱逢甘霖。

而陸凡,就是魔妃的甘霖。

只是這甘霖,才澆灌過王妖嬈,只怕是沒剩下多少。

陸凡乾笑道:“魔妃,我能不能請天假?”

“那怎麼能行?”

“花可以謝,但你不能謝。”

“肥沃的土地,怎麼少得了甘霖的滋養?”

魔妃白皙的玉臀上沾滿了不少水漬,她使勁抖了幾下,這才慢慢扭過頭,示意陸凡千萬不要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