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蒼山,懸崖峭壁,鐵索橫空。

原本已是深夜的蒼山,卻突然響起了洪亮的鐘聲。

咚。

咚。

隨著鐘聲的響起。

只見一個身著戎裝的中年男子,縱身跳下直升機,重重落在山門口,腳下煙塵激盪,冉冉升起。

抬頭望去。

山門上,赫然寫著‘點蒼派’三個蒼勁大字。

在那山門口,竟臥著兩匹蒼狼。

碩大的蒼狼,足有牛犢大小,一雙眸子,散射著綠光,極其妖異。

“弟子鎮南王,拜見師門。”鎮南王一襲黑色戎裝棲身,他腰挎寶劍,氣勢逼人,一雙眼眸,像是滴了血一樣,血紅瘮人。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

他收到訊息,段人王慘死在珍寶樓,被冥皇吸成了人幹。

此仇若是不報。

段家顏面何在?

“何事?”這時,從點蒼派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撲通。

鎮南王雙膝跪地,赤紅著眼睛喊道:“掌門師兄,六指劍魔戰死魔都,還請師兄為我段家做主。”

“你說什麼?”

“小師叔死了?”

“是誰殺了他?”

不多時,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從山門深處傳來。

鎮南王咬牙切齒道:“兇手共有四人,上京的鎮國武侯蕭九五,還有紫禁城的紅塵劍仙塗山雅,九門提督,以及幽冥殿之主冥皇。”

根據段王侯傳回的訊息。

正是這四人,圍殺了段人王。

而罪魁禍首,卻是冥皇。

要不是冥皇精心佈局。

段人王又怎麼會中計,慘死在珍寶樓?

“師弟,節哀順變!”過了一會,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自山門深處傳來。

節哀順變?

這就沒了?

鎮南王大怒,他們段家,為點蒼派當牛做馬,換來的卻是薄情寡義。

難怪都說,隱門無情。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掌門師兄,段人王是被冥皇吸盡氣血而亡,還請掌門師兄……。”不等鎮南王說完,卻聽點蒼派掌門厲聲說道:“難道你忘了嗎?我隱門,不得入世!”

啊呸,還不得入世。

鎮南王知道,點蒼派就是忌憚幽冥殿。

確切的說,是忌憚蓋世殺神燕輕舞。

“師弟,你貴為鎮南王,一定要有胸懷,要有氣度,千萬別辱沒了我點蒼派的威名。”點蒼派掌門開始了說教。

看樣子。

只能實話實說了。

要不然。

點蒼派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鎮南王咬牙切齒道:“掌門師兄,冥皇已經拿到完整的九龍玉璧。”

此言一出。

只見一道金色劍光,直衝雲霄,將空中的烏雲驅散。

緊接著。

就是一個白袍棲身的老者,負手而立,一步步自山門走出。

在那白袍老者的身後,赫然懸浮著一張燃燒的巨弓,以及一把金色巨劍。

眼前此人,赫然是點蒼派掌門赤陽尊者。

赤陽尊者臉色一寒,厲聲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鎮南王嚇得瑟瑟發抖,急忙說道:“掌門師兄,其實陰玉,一直在段人王手中。”

“你段家,真是該被誅九族!”赤陽尊者一抬手,就見一隻燃燒的巨爪,掐住了鎮南王的脖子。

最讓赤陽尊者動心的。

並非陽玉,而是陰玉。

陰玉中,藏有丹藥寶典。

隨便一味丹藥,都是價值連城。

鎮南王滿臉驚恐道:“掌門師兄恕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就算殺了鎮南王,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當務之急。

還是儘快派出高手,前往魔都搶奪九龍玉璧為妙。

想到這,赤陽尊者鬆開鎮南王的脖子,陰沉著臉道:“念你對我點蒼派忠心耿耿,本座就饒你一命,下不為例。”

“是。”鎮南王一臉後怕,連連點頭。

隱門無情。

恐怕也只有九龍玉璧這等逆天之物,才能打動赤陽尊者。

不過呢,鎮南王也有著他的小心思。

他並未告訴赤陽尊者,蓋世殺神燕輕舞也在魔都。

“褚千里,我派至寶九龍玉璧,被冥皇所搶,你親自去一趟魔都,務必殺了他!”赤陽尊者眼露殺意,以千里傳音喊了一聲。

剎那間。

地動山搖。

只見一襲白衫的青年,彈跳著上前,最後落到赤陽尊者身後。

鎮南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顫聲說道:“鬼門龍王褚千里?”

眼前此人,就是點蒼派八大龍王之一的褚千里。

據傳,這褚千里,封號鬼門龍王,他的劍法,神鬼莫測,專門替點蒼派清理叛徒。

但凡被此人盯上,大都進了鬼門關。

久而久之。

褚千里就得了這麼個封號。

翌日清晨。

經過一夜的折騰,陸凡的老腰,差點被魔妃給坐斷。

幸好他有麒麟腎護體,這才能夠滿血復活。

“冥皇,要不要再來十次?我看你又支稜起來了,看樣子,還能再戰。”正趴在陸凡胸口的魔妃,揉了揉眼睛,她那纖纖玉手,又開始了撩撥。

陸凡急忙裹上睡袍,笑道:“魔妃,待會我還要給大師父請安呢。”

“冥皇,你該不會是想當龍騎師吧?”魔妃掩嘴一笑,一對傲人的酥胸,開始了亂顫。

陸凡老臉一紅,信誓旦旦道:“如果做人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分別。”

說完之後。

陸凡裹上浴袍,轉身朝著燕輕舞的閨房走去。

等走到門口時,陸凡突然感應到一股股靈氣,朝著門口湧去。

“五雷陣?”陸凡皺了皺眉頭,暗笑道:“看來大師父,是想考驗我的實力,也罷,我就小露一手。”

五雷陣,主殺伐。

一旦誤入陣法,就會被五雷轟殺。

只是可惜。

陸凡早已練成道門天眼,彈指便可破陣。

“破!”陸凡咬破指尖,將一滴鮮血彈出,並以血代筆,快速畫了一道血符。

剎那間。

紫氣湧蕩,四散而開。

等到五雷陣徹底消散,陸凡才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

“大師父,我來給您請安了。”陸凡探著腦袋,四處瞅了瞅,並未發現燕輕舞的蹤影。

難道大師父出去練功了?

要不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下。

畢竟。

昨晚大師父一番長途跋涉,內衣什麼的,也該洗洗了。

作為徒弟,義不容辭。

“咦?那不是大師父的蕾絲胸衣跟丁字褲嗎?”陸凡眼前一亮,一把抓起軟床上的內衣,屁顛顛地朝著浴室方向走去。

哐當。

推開房門。

只見一縷縷熱氣湧出,瀰漫了整個浴室。

“魔妃,是你嗎?還不趕緊過來給本宮沐浴更衣。”正在浴室裡泡澡的燕輕舞,攤開白皙的玉臂,她那粉雕玉琢般的臉上,竟蓋著一塊繡著‘凡’字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