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臉懵圈的看著余天策和陳清。

“彪子,你這是何意?”

哼!

余天策掏出那張紙條,遞給了江戶:“自己看一看吧,我懶得解釋。”

看到上面的字時,江戶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起身離開了戲堂。

這種事,他不想再參與了。

“彪子,咱別鬧出人命……”

“你走吧,跟你沒關係。”

對於敵人的算計,原諒,那是聖母和上帝該乾的事兒,余天策心可沒那麼軟。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解決方法。

姜楠和王閔被陳清掐著腮,說不出一句話,嘴裡只能發出哦哦的聲音,眼中充滿了恐懼。

余天策倒了兩碗酒,一手拿起一個碗,給二人灌了下去。

緊接著,又是一碗!

周圍的人,都向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余天策轉頭笑笑:“沒事沒事,喝開心了,我們玩兒呢。”

全都灌下去之後,陳清捂著王閔的嘴,余天策捂著姜楠的嘴,抱著頭一頓搖。

“大家不要奇怪,我們兄弟經常這樣喝酒,你們喝你們的。”

“打擾到大家了,抱歉。”

姜楠和王閔心裡苦悶啊!

這一罈酒,足足下了五兩的巴豆粉,已經喝下去了,如果不及時離開這個地方,恐怕會闖下大禍呀!

還好,刺史大人們坐在最前一桌,一是距離比較遠,二是他們這裡屬於角落,並沒有發現。

見時間差不多,余天策和陳清互相看了一眼,這才點了點頭,猛然鬆開手,快步離開了二樓戲堂。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

半個時辰後,刺史大人在幾個縣令和縣丞的掩護下,驚慌失措地跑出了悅來客棧青樓。

而姜楠和王閔,則是被十幾個棍夫用木棍架了出來,如同爛泥一樣,滿臉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刺史這回沒有沉默,而是憤怒地瞪著長安縣令,撕心裂肺的咆哮道:“你是不是官兒當膩了?我來兩回,兩回都能遇見這種事兒?”

長安縣令一臉委屈,低三下四地說:“大人息怒,下官馬上查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哼!

“給我查明白!形成公文,送到我這裡來!”

又是一頓咆哮後,刺史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呼……

長安縣令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長安刺史脾氣隨和,否則,他的前途可能會因為這幾個白痴斷了呀!

啪!

長安縣令回頭,一巴掌悠在了縣丞的臉上,轉手,又是一巴掌悠了回來:“你能幹點啥,告訴我,你能幹點啥呀!”

嗚嗚嗚~

縣丞心裡也很委屈呀!

就像上次一樣,他提議戒嚴,可刺史大人不同意,非要與民同樂嘛!

世間百態,無奇不有。

遇到這種事兒,還能怪誰!

悅來客棧掌櫃見縣丞被打,連忙退後了幾步,躬身作揖:“大人,他們倆就是上回出事的學子……”

長安縣令、縣丞連同其他縣的官吏,聽見掌櫃這麼說,都無奈地閉上了眼。

一夥人,能進悅來客棧鬧兩次!

兩次,還都驚了刺史大人!

“你是吃屎長大的嗎?站到我身前來!”

啊?

悅來客棧掌櫃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上前。

突然,縣丞一巴掌揮了上來。

還好,那掌櫃有所準備,猛然一躲,長安縣丞揮了個空。

“你還敢躲?你他孃的還敢躲?給我站好了!”

啪啪啪……

一頓無情大巴掌,打得悅來客棧掌櫃眼淚都噴在了腦門上,兩側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我覺得你,不適合擔任這裡的掌櫃,把他扔出悅來客棧,從此,不要讓我見到他!”

“諾!”

嗚嗚嗚~

悅來客棧掌櫃,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這工作,好歹是吏啊!

要是讓他回了家,他也不會種地,也不會做小生意。

然而,他的祈求沒什麼用。

十幾個衙役上前,強拉起悅來客棧掌櫃,拖出了悅來客棧。

有了第一次,還有情可原。

接連的發生,那就不得不重視了。

長安縣丞捂著鼻子,憤怒地瞪著姜楠:“告訴我,為什麼總來這裡鬧!是誰給你下的巴豆?”

姜楠已經拉沒力氣了。

此時此刻,抬起眼皮都費勁,聲音虛弱地說:“大人,是新豐縣余天策,給我下的毒。”

“余天策呢,給我找來!”

“大人,我在這裡,他血口噴人!”

余天策現躲也躲不住,快步走出人群。

沒想到,事竟然鬧成這個樣子,長安縣令親自開查。

那就隱瞞不了了。

余天策走出人群,一五一十地將事兒說了一遍。

大虞律有規定,任何官吏不能左右科舉成績,也不可隨意奪人功名,那就愛咋咋地,最多挨一些板子。

長安縣令無奈閉眼,拳頭攥得咔咔直響:“把他們都帶回縣獄,關在一個牢房裡!不是喜歡鬧嗎!讓他們好好的鬧!”

不是……

余天策傻眼了呀!

這怎麼,還抓進大獄了呢?

……

縣獄地牢。

幾平米的牢房中,余天策、陳清、姜楠、王閔每人捱了十板子,屁股上血肉模糊,扔進了牢房。

“喪彪,我和你拼了!”

那王閔和姜楠本就虛脫了,又捱了板子,想爬過來抱余天策的力氣都沒了。

余天策躲在牆角,連連乾嘔:“清子,盯住他倆,千萬別讓他倆爬過來!”

“知道了,彪哥!”

陳清站在余天策身前,將二人隔在了另一邊。

姜楠咬牙切齒,恨到了極點。

近在咫尺,就是爬不過去!

怎麼每一次完美的計劃,都會鬧成這個樣子呢?

“餘彪子,我告訴你,咱們倆的事兒沒完!江戶回去肯定會告訴我爹,他一定會來把我贖出去的,沈爺可不會贖你,你就在這待著吧!”

哼!

王閔閉著眼,也虛弱地說:“靜兒妹妹拗不過他爹,沈老爺一定不會贖你,等你出去,靜兒妹妹就成姜兄的娘子了。”

誰知,話不趕巧。

這時,獄卒開啟了地牢的門。

眾人轉頭看去,兩個衣著華貴的男子走了進來。

“天策,讓我說你什麼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