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楓愕然:“那這位公子是誰呀?”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路恆:“……那個我是你救過的李路恆呀,我的腿都是拜你所賜,所以本王特別感激郡主姑娘,今天難得見一面,應該多謝謝郡主你才對。”

李路恆這麼一提,王雪楓仔細的想了想,沒有想出來什麼,不過得到了大內容。

那就是她的身份不可能是農家女,有哪一個農家女被冊封為郡主的。

王雪楓只覺頭疼,她道:“不必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公子的福分,就是本郡主來街上串串,沒啥的。”

“哦,串街,本王也在串街,不知可否能與郡主順道一起串街那?”

王雪楓:“正有此意!”

更何況她還要從李路恆這裡探出更多關於自己的訊息。

“好。”李路恆欣喜若狂。

兩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李路恆稟退了跟他逛街的下人,只喜歡和王雪楓呆在一起。

和王雪楓逛著街道,李路恆觀察著發現王雪楓變化挺不少的,至少以前不會這麼安靜,這麼冷著臉。

藉機李路恆碰了碰她的胳膊,低聲道:“郡主,你可不可以不要臉這麼臭,就不能笑呵呵的嗎?”

李路恆扭頭剛好能看見王雪楓的側臉,睫毛纖細,人更是站規矩一下端正無比。

王雪楓回視,相反覺得很正常反問:“我的臉真的這麼臭嗎,可好像沒有燻死人,更沒有燻跑人,為什麼笑,笑有什麼理由嗎?”

李路恆一噎嘴,竟無言以對。

“算,算郡主厲害,我們先去首飾鋪吧。”

“都聽王爺的。”

她們去了一家當地最有名的內飾閣,所有京城貴女最喜歡的地方,當然可以定做,還有做好的頭飾。

跨步進去內飾閣,王雪楓閃爍著眼睛,齊齊望去不同的首飾配套,摸摸自己的口袋,她就洩了氣。

似乎看了出來,李路恆補了句:“請郡主隨便挑,挑哪一個就是哪一個,算本王的。”

王雪楓猛的呼吸急促,若不是場合不對,差點要感謝李路恆八輩祖宗。

既然李路恆都這麼說,王雪楓就不客氣的挑選了起來。

有一處櫃子裡的配飾吸引了王雪楓的目光,這套配飾碧綠色翡翠做工,精打細磨,分別是一對耳墜,項鍊,釵子。

就是被儲存的極好,她拿不到,請求了下鋪子裡的下人,道:“可以把那個碧綠色翡翠耳墜,項鍊,釵子拿過來讓我觀望嗎?”

小二順著王雪楓指的地方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看姑娘您長的這麼美,閉月羞花和這個首飾正般配哦。”

“哦,是嗎,謝謝你的誇獎。”王雪楓不為所動。

李路恆跟在王雪楓周邊,挑了挑眉視線看向了王雪楓手中的配飾。

摸著挺冰涼這個碧綠色髮釵,被太陽照耀閃閃發光,最主要顏色深厚,適合老年人佩戴中榮華貴,沉穩大氣。

王雪楓不為所動,放下碧綠色翡翠配飾,又看了看另一套配飾做工比這套更精細。

且不說金釵上繡有蝴蝶金色栩栩生威,這對耳墜沒看錯還鑲了顆珍珠,晃盪起來聲音叮鈴脆耳。

只是這一套並有點綴,只有頭飾耳墜。

“怎麼樣,郡主相中這一套了嗎,銀子不愁的,只要郡主喜歡,本王買下來送給郡主又有何妨。”歪著腦殼,他見王雪楓在這套首飾停留的久,試著開口問了問。

王雪楓笑道:“王爺您真大方,這還是我再看看吧。”

有這麼傻的人讓她宰割,可得好好買一買。

反正從李路恆口中知道自己是救了他的啦,做起坑人的事情最帶勁。

拿著蝴蝶金釵,王雪楓好似的問道:“小二哥,這是純金的嗎,這裡面我看鑲有一顆珠子,這珠子是?”

小二專門服務有銀子的富戶,很有耐心的解釋道:“這的確純金打造,裡面珍珠乃從新鮮的蚌殼裡取出,這一套造價不菲的,請小姐拿的時候穩一些,不然摔碎了就得小姐您來賠了。”

王雪楓不以為然,嘿聲道:“不怕,王爺他有銀子,摔了大不了賠就是了。”

大方著王雪楓對著鏡子把這個蝴蝶金釵戴在了頭上,給人的感覺就是光鮮一亮,果然人靠衣裝這句話真不是白話。

就連小二都忍不住的誇讚:“這蝴蝶金釵彷彿就是為小姐您打造的,戴上去挺般配,也很適合。”

對比著鏡子裡的自己,小二說的一點兒沒錯,王雪楓相中了這款。

拿定主意的道:“小二哥,這套首飾價值多少銀子,我想買這一套。”

小二大喜,一口報價:“這套配飾不僅有金釵,配一副金耳墜,再加上手工費,人力物力費,成本費一共一千兩銀子,

看在小姐第一次來的份上,給您打個八折,給小的八百兩就行。”

話剛完,李路恆第一時間拿出一張千兩面額拍到了桌子上。

“誒,誒好的,請小姐和這位王爺稍等,小的給你找銀子。”拿著銀子小二樂呵呵的。

這每賣一套他可是能賺不少分成,要不然為何他推銷這麼積極,沒有銀子誰給你拼命。

利索找了二百兩,王雪楓想起自己沒銀子,伸手就先一步接了過去,李路恆不至於跟王雪楓計較。

那套配飾小二給精心的包裝起來,遞給王雪楓。

臨走還親切的掀開門簾,滿臉笑容深深鞠了一躬:“感謝您的光顧,歡迎下次光臨。”

買了一套首飾王雪楓心滿意足,就逛這麼一小會兒,太陽緩緩而落,又要天色變黑,王雪楓卻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去哪裡。

這裡離王雪楓的家有點距離,頓了頓,他道:“需要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嗎?”

王雪楓垂下眼簾,睫毛在如玉的面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家嗎,我的家住在哪裡我不記得了,我已經失憶了。”沉吟著王雪楓困惑的道。

李路恆身子登時一歪,他臉色大變,在原地打轉,毫無尊嚴道:“你失憶了,什麼情況,因為什麼失憶了,怪不得你一路這麼怪,對本王處處防備的,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他相信了王雪楓的話,堅決了不送王雪楓回去的心。

她和王雪雅不合,據調查王雪雅的兒女進去了王府,兩人都有殺妻之仇。

真怕王雪楓失憶,王雪楓和王尚書灌些什麼思想,那就真壞了。

頃刻,李路恆抓住了王雪楓的胳膊,嚴肅的道:“跟本王回去,本王養你,等你恢復記憶再回去,我們就以兄妹相稱,回去我慢慢告訴你,關於你的故事。”

沒有理由,只要不以夫妻相稱呼就行,王雪楓答應了李路恆,起碼他正人君子,不似李淵明調皮搗蛋。

明王府

李淵明拂在微黃書卷上的修長手指似乎滯了一下,這才翻開下一頁,這一頁空白無字,李淵明提筆寫下了三個打字。

用毛筆戳了戳,戳破了自己寫的名字。

“臭王雪楓,壞王雪楓,你這個壞女人,到底本王哪裡不好,你要如此對待本王,本王恨你,戳死你,戳死你,戳你幾個洞洞,看你還怎麼囂張。”

戳了一會兒見提不起興致,撕下這一頁,揉成紙團輕飄飄一扔。

紙被扔在地上,李淵明記沒有要撿起來的意思,這些日子他要魔怔瘋狂了,這個女人簡直好壞不吃。

李淵明的下屬王昭霖過來,撿起了地上的紙團,直接扔進了火爐,善心提醒道:“愛而不得,王爺您已經輸了。”

李淵明倏的起身,痛斥王昭霖:“滾,就算本王輸了,那個女人拋棄了本王,也輪不到你來嘲笑,記住你的身份,你不是她,沒有跟本王耀武揚威的資格。”

一個下屬平常李淵明不會說太重的話,可見是被氣壞了。

王昭霖不生氣,站在火爐前又說道:“有些人圖下半身,有些人圖愛,為什麼最後圖下半身的男人贏了?

明知不能一輩子相守,寧願要圖你下半身的男人,對圖你一輩子愛的人愛答不理,這是為何那?

那就是賤,付出和回報不能成為正比,你一心一意的愛她,可你做什麼她都不放在心上,那是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你。

可有的人不需要做什麼,僅僅一個動作,一個喜歡吃的東西,都會讓人注意放在心上,那又是為什麼?

歸其根底,她不喜歡王爺,或許現在她不喜歡你,王爺您就整日奢望以後喜歡你,那不可能的。

屬下這幾天看到你為了郡主上刀山下火海,可郡主感動了嗎?她並沒有感動,所以王爺不要在執迷不悟了,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做不了夫妻做一個朋友就足矣!

所以王爺放棄吧!”

跟取經一樣,王昭霖的話充斥遍體,這些他都知道。

李淵明沉默了,放棄真的好嗎,這個王妃之位誘惑力這麼大,王雪楓都可以做到不眨眼放棄。

那她也不是貪圖銀子榮華富貴,膚淺的人。

或許她想找一個圖她一輩子的人,而本王明顯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