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林佑凡大步而來,一聲怒吼。

葉景閆臉色一僵,剛要威脅恐嚇一番,結果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猶如山嶽一般重重砸下。

“噗通——”

葉景閆承受不住壓力,剛站起身子的他,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道歉!”

林佑凡冷聲道。

“不過區區一介武夫而已,讓我道歉?憑你也配嗎?”

葉景閆大聲吼道。

作為葉家未來繼承人,他自是有一身底氣與傲氣的。

在江北,還無人敢讓他下跪道歉。

林佑凡此舉,已經算是將他的尊嚴踩踏在腳下了,為此,葉景閆心中早已是怒火沖天,恨不得將林佑凡大卸八塊,扔去餵狗。

“看樣子,你還是不服氣呢!”

林佑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忽地抬起手,又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葉景閆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下去,葉景閆一個趔趄,直接趴在了地上。

“林佑凡,今日之辱,它日,我必定百倍,千倍奉還!”

他牙關緊咬,嘴角溢位一絲血水,一雙眸子猶如蛇蠍一般,惡狠狠地瞪著林佑凡。

“還想著報仇呢?”

林佑凡不屑一笑,抬腳,猛地踹下。

直接將葉景閆踹翻在地。

葉景閆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林佑凡又是一腳,將其踹翻。

週而復始。

連踹八腳之後,葉景閆徹底沒脾氣了。

他癱在地上,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如此羞辱,讓他心態近乎崩潰,恨不得一死了之。

“林佑凡,你特麼有種就殺了我!”

葉景閆大聲咆哮。

“你以為我不敢?”

林佑凡眼眸一冷,一股冰冷的殺氣瞬間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感應到林佑凡身上逸散出的殺氣,葉景閆身體一僵,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恐懼感來。

“既然你想死,行,那我便成全了你!”

林佑凡抬手,緩緩伸出一指。

指尖,一道真氣匯聚成一縷寒芒,這寒芒散發著洞穿精鐵的鋒芒之氣。

“我乃葉家未來繼承人,你若是殺了我,就等同於和葉家為敵,你……難道想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在江北屹立不倒的豪門望族不成?”

葉景閆厲聲恐嚇。

“區區葉家而已,於我眼中,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有何懼之有?”

林佑凡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指尖那一縷寒芒唰的一下飈射而出。

察覺到危險降臨,葉景閆鬼使神差地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大聲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道歉,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求你們別殺我!”

“你這人就是犯賤,早點認錯道歉不就好了麼?非得挨一頓揍才老實!”

見葉景閆服軟了,林佑凡也懶得殺他了。

“滾吧!”

林佑凡一揮衣袖,一股無形的勁氣直接將葉景閆掀飛老遠。

葉景閆再不敢逗留,麻溜從地上爬了起來,灰頭土臉地狼狽逃離。

兩名保鏢見自家少爺都溜了,當即便快步跟了過去。

“林先生,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得罪了葉家!”

林若彤一臉愧疚地走了過來。

“你想多了,我與葉家早有過節,你不過是無辜躺槍了而已!”

林佑凡淡然一笑,說罷,便上樓去了。

他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才醒。

醒來時,林若彤已經將別墅整理了一番,並且還準備了飯菜。

當林佑凡下樓,林若彤便將飯菜一一端上了桌。

簡單吃了一頓後,林佑凡便開車出門了。

他開啟汽車導航,輸入馬家武館,確定目的地與路線後,林佑凡一踩油門,直奔馬家武館。

馬家武館,演武場。

三十餘名身穿練功服的年輕男女正在練拳。

在演武場正前方,一襲黑色練功服,滿面紅光的馬大師正端坐在太師椅上。

他手裡捧著茶杯,目光掃視著眼前的三十餘名弟子,一臉滿意的神情。

便在此時,一名弟子上前來彙報。

“師傅,屋外有個姓林的,說是您的賢弟,來拜訪您了。”

“賢弟?姓林的?”

馬大師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想到了一個人,當即便道:“跟他說,我不在……等會兒,跟他說,我這個周,不對,是這個月都不在,讓他別來了。”

“啊?師傅,您不是在這麼?”

那弟子一臉詫異與不解。

“讓你去就去,問那麼多幹嘛?”

馬大師不耐煩地擺擺手。

開什麼玩笑,那姓林的就是個災星,跟他在一起,那不是嫌命長麼?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又不禁回憶起了此前在宴會上,林佑凡公然破壞宋家與葉家聯姻的畫面。

還好那場訂婚宴會一波三折,導致宋家,葉家都沒有追究是誰將林佑凡帶進去的。

若是一旦追查下來,他馬大師怕是要連夜捲鋪蓋逃出江北了。

“馬老哥!”

正當馬大師還心有餘悸時,一道令他通體冰涼的聲音陡然響起。

循聲望去,就見林佑凡一邊推搡著那名試圖阻攔他的弟子,一邊奮力往演武場走來。

見此一幕,馬大師嗖的一聲,起身一溜煙往後院跑去。

來到後院,馬大師仍舊有些不放心,於是將門反鎖,這才長舒口氣。

“馬老哥啊,你這是何苦呢?賢弟我特意來拜訪你,你竟然避而不見,未免太傷賢弟的心了啊!”

便在此時,林佑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馬大師抬頭望去,就見林佑凡坐在牆簷上,笑呵呵地看向自己。

“林賢弟啊,你……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馬大師快哭了。

作為江北生存了幾十年的人,他自然知道葉家已經放出話來,要弄死林佑凡。

這個節骨眼上,誰和林佑凡走近,那無疑都會被牽連進去。

“馬老哥,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啊!我叫您一聲老哥,你喊我一聲賢弟,作為賢弟,我初來乍到,自是要來拜訪一下老哥的,你不歡迎我也就算了,還說我陰魂不散?”

林佑凡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呸,你還是別喊我老哥了,這一聲老哥我擔當不起!”

馬大師吐了口唾沫,怒道:“上一次,你就是成心利用我,讓我帶你進去宴會廳,然後絲毫不顧及我的立場,破壞了訂婚儀式,要不是中途發生了變故,只怕我早被你連累死了。

現在你又來找我,是嫌我命太長了麼?還是我活著,影響你呼吸新鮮空氣了?你就不能放過我麼?要嚯嚯,你嚯嚯別人去啊!為什麼非盯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