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宋芊雪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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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還沒開始,周圍的鄉里鄉親便邊聊天邊等。
許宛棠往嘴裡塞著爆米花,“嘎嘣嘎嘣”地嚼著,聽周圍的人聊八卦。
這麼難得的機會,許宛棠自然不會放過。
聽著聽著,許宛棠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連爆米花都不嚼了。
只聽許宛棠斜前方的小媳婦兒壓低聲音道,“誒?我聽說個事兒。”
另一個小媳婦兒和對方眼神一對,默契十足地道,“你是不是要說周向東他媳婦兒的事兒?”
“對!!你也知道?”
許宛棠不由得往前湊了湊,屏息聽著,一回頭就對上了同樣好信兒的羅小娟和陳月,這倆人和她動作一模一樣,都往前探著身子,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都笑了,沒說話,仔細聽著前面的人說話。
“我還能不知道?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我不知道都難!”其中一個人道。
許宛棠都要急死了,到底啥事兒,快說啊!
“我聽說周向東媳婦兒被人發現的時候,身下淌了好大一灘血呢!這下啊,肚子裡的娃肯定保不住了!”
許宛棠一怔,宋芊雪流產了?
這在上一世是絕對沒有的事兒,上一世的宋芊雪不僅順利地生了個男孩兒,那男孩兒還非常有出息呢!讓宋芊雪十分驕傲。
宋芊雪早上從學校走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難道是……
許宛棠心中有了隱約的猜測,聽那兩人繼續道,
“這下週向東他媽可得埋怨死宋芊雪,本來她就看不上宋芊雪這個兒媳婦兒,有了孩子之後態度好了不少,這下孩子沒了,宋芊雪的日子又該難過了。”
“你就別替人家操心了,周向東他媽又不常跟他們住一塊兒,人家兩口子日子過得甜蜜著呢!”
另一個人努努嘴,“我看以後未必,宋芊雪上午進的醫院,下午就被周向東和周向東他媽送回來了,說是要在家養病,你說流產那麼大的事兒,連院都不給住?這是正常人能幹出的事兒嗎?”
許宛棠驚訝至極,周向東作為書裡的男主,竟然會這麼對女主?
這不擎等著被讀著罵嗎?
哪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主?
“而且,我中午在外面兒晾衣服的時候,聽到屋裡有吵架的聲音,說什麼‘大孫子沒了’、‘不能生了’的話……”
另一人驚訝地掩住嘴,“真的?”
“我家就住她家隔壁,應該沒聽錯。”
“我的媽呀,你說他們一家子最近是犯著啥了吧?這接二連三的又進局子又流產的,前腳周向東他媽才被放出來,後腳宋芊雪就進醫院了,還不能生了……”
“我看也是,自從宋芊雪和前夫的孩子被送回來以後,她家一直沒好事兒,你說是不是那孩子克她啊?”其中一個小媳婦兒小聲地道,“我住她家隔壁,下午的時候還聽見那孩子哭了,哭得可兇了,我還敲門去看了一眼,周向東他媽正打孩子呢!孩子的臉都打腫了!”
“我的媽呀,這孩子也挺可憐,這不是拿孩子撒氣呢嗎?”
“誰知道了?我可整不明白他們一家子。”
許宛棠坐直了身子,將幾件事情串聯在一起,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這事兒和趙悠悠一定脫不了干係。
以宋芊雪對肚子裡的孩子的寶貝程度,走路肯定非常小心,就算左腳絆右腳摔倒了,宋芊雪也一定會護著肚子,把對孩子的傷害降到最低。
可如今竟然摔到流產,而且據剛才的那兩位女同志說,宋芊雪被發現的時候,身下已經流了一大灘血。
按理說,趙悠悠是和宋芊雪一道回去的,宋芊雪出了事兒肯定會讓趙悠悠去叫人,若是救助及時,就算出血,也不會到十分駭人的地步。
再加上週向東他媽打趙悠悠,放在平時,宋芊雪就算再敬重她婆婆,也不會允許她婆婆這麼打孩子。
所以許宛棠猜測,要麼趙悠悠沒幫宋芊雪喊人,要麼宋芊雪就是被趙悠悠推的,要麼……兩者都有。
許宛棠一時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不會去同情宋芊雪母女,但也對此唏噓不已。
不過,也只是唏噓而已。
畢竟她和這一系列的事情沒什麼必然聯絡,一切都只是宋芊雪和趙悠悠的自作自受。
許宛棠正因為宋芊雪和趙悠悠的事兒有些出神,眼前就多了一份爆米花。
許宛棠轉頭向旁邊的人看去,一片黑暗裡,陸昀錚的眼睛亮亮的,眼中夾雜著……關切和心疼?
“吃嗎?”陸昀錚舉著爆米花,又把爆米花往許宛棠面前湊了湊。
吃點兒甜的心情好,而且巧克力味兒的她都沒吃幾顆。
許宛棠抓了兩把陸昀錚手裡的爆米花,放到自己的原味兒爆米花裡。
她又抓了幾顆,送到自己的嘴裡,腮幫子鼓起了一大塊兒,像個貪吃的小松鼠。
“對不起。”
許宛棠正“咔嚓咔嚓”地嚼著,就聽旁邊的男人道,“之前……太多事情誤會了你,許宛棠,對不起。”
許宛棠動作一頓,沒回頭。
看來陸昀錚也聽到了剛才那兩位女同志說的話,也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了趙悠悠是多麼邪惡的一個孩子,猜到了許宛棠曾受過的委屈。
“嗯。”許宛棠垂下眸子,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她沒有辦法替上一世的自己接受陸昀錚的道歉。
她經歷的,要比陸昀錚現在正在內疚的,還要難過得多。
陸昀錚側頭看身邊的人,只見許宛棠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一對兒受驚的蝴蝶,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願意回想的事情,眉頭皺得極緊,眼裡悲傷的情緒彷彿就要溢位來了一樣。
看著這樣的許宛棠,陸昀錚的心臟像是被緊緊地揪起了一樣。
藉著夜色,陸昀錚的手伸出,往前探了探,似是想把對方抱在懷裡安慰一樣,可在即將要碰到對方的時候,他停住了,剋制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隨後自嘲又無奈似的抹了下臉。
許宛棠的痛苦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沒有資格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