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豪,我這個人是個急性子,那咱們就快吃,吃完了快去看。”

章肆意聞言,笑著接過侍女送來切好的牛排,用叉子插了一口送進嘴裡咀嚼,似乎心心念唸的,都是江嘉豪那些新奇玩法。

對此,江嘉豪與沐婉柔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再次彎起弧度。

他發現自己與沐婉柔似乎更加地心有靈犀了,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彼此明白對方的想法。

這種感覺,很微妙。

午宴在章肆意的一再催促中,很快便結束了。

江嘉豪只能帶著章肆意與沐婉柔,來到了英京娛樂中心地下室內最角落的倉庫。

這個倉庫最初被江嘉豪藏匿槍械,後翻修了一下改成加工室。

加工室門口有最信任的馬仔看守,內部有幾名老技師,負責將江嘉豪畫出的構造圖紙,加工成賭桌。

這些老技工平時吃住都在這裡,只有上廁所的時候才會被馬仔跟著出去,杜絕了老技師外洩機密的可能。

來過這裡的,除了江綺雯,只有沐婉柔。

今天這裡迎來了一個新人物,來自澳門的章肆意,將要親自見證一下江嘉豪設計的小玩意。

“豪哥!”

“豪哥~沐小姐。”

入了地下室,沿途有馬仔恭敬地與江嘉豪和沐婉柔行禮,隨後站在原地,目不斜視。

江嘉豪走進了倉庫,帶著沐婉柔,章肆意二人來到角落中,找到一張被蓋著搌布的臺子,掀開了搌布。

章肆意立馬湊上前去,撫摸著臺子上雕刻的花紋,問道:“這棋盤的樣子跟大富翁差不多,也是差不多的玩法嗎?”

“遊戲這個東西究其本質,都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淺顯來說就是抄,扒,雷同。”

“我管這個遊戲叫做道具卡對抗賽,主要玩的是持卡者對道具卡的理解程度,以及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有會鑽空子的膽大心細。”

江嘉豪笑著點了點頭,手指拂過桌子側面一按,彈出一個抽屜,裡面有塑膠盒裝著的道具卡,與幾盒籌碼。

他將所有道具卡在章肆意麵前平鋪,又指了指遊戲臺桌,解釋道:“遊戲開局,想參與的玩家至少要兌換五枚道具卡,以及限額籌碼。”

“道具卡的特效都是隨機的,在未開封之前,誰也不知道遊戲卡的內容,只有開封后才會獲得卡片資訊。”

“這只是道具卡的初版模型,後期這種遊戲卡會做成水晶的,每一枚都有精美雕文,刻有專屬編碼,防止有人仿製。”

“且這種道具卡是允許賭客們自由帶出娛樂中心,並在荷官的公證下,合法買賣的。”

“甚至娛樂中心還會公佈每一枚的道具卡價值,公開從玩家手裡面回收,稀有的道具卡回收價值高,不稀有的,不值錢...”

“你先看看道具卡,這遊戲幾乎沒什麼規則,只要看懂了道具卡的內容,不論是一個人,還是十幾個人,都能玩。”

隨手從道具卡中抽出五張遞給沐婉柔,江嘉豪也拿在手裡五張道具卡,繼續道。

“這種道具卡在未使用時,是不能展示給任何人看的,就像字花一樣,一旦使用了就會被荷官回收,是一次性物品。”

拿過篩盅往章肆意麵前一推,章肆意聞言摁下按鈕,篩盅裡的一個篩子蹦蹦跳跳,停在六點。

他則拿起棋子,放在第六個格子上,讀著上面的規則:落入此位者,與桌面上玩家或者荷官發起賭鬥,比點數大小,以一枚籌碼作底注。

發起者挑戰失敗,被挑戰方贏得發起者底注籌碼。

發起者挑戰成功,被挑戰方付給發起者底注籌碼的三倍獎勵。

注:發起者一次性可以挑戰多人,底注籌碼上限不得超過本臺桌初始籌碼的五倍。

章肆意眉頭挑了挑,目光掃過沐婉柔和江嘉豪,丟到桌面上十塊錢的籌碼,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沐婉柔。

沐婉柔面色平淡的抽出一張道具卡,放在桌面,說道。

“無視規則卡:作為被挑戰者時,若點數大於挑戰者,可收取挑戰者雙倍獎勵。”

“若點數小於挑戰者,只付出底注籌碼即可。”

“嗯?有點意思。”

章肆意拿過沐婉柔的卡牌看了看,眉毛微挑,摁下了篩盅,擲出五點。

沐婉柔按下了擲出6點,輕鬆贏下章肆意二十塊籌碼。

章肆意見沐婉柔將用過的籌碼丟到廢棄區,疑惑地問道:“每人一共就五張道具卡,用一張作廢一張,那用沒了怎麼辦?”

江嘉豪拿過牌盒,對著章肆意笑道:“很簡單,用錢買籌碼,用籌碼換道具卡。”

“用籌碼換道具卡,每個人手中的道具卡上限是五張,用掉多少直接在荷官那裡換就可以,一張為當前賭桌最低籌碼的十倍。”

“假如說,我們現在的臺桌起始籌碼是十塊錢,那你買一張籌碼就是一百塊,以此類推。”

從盒子裡拿出一張道具卡遞給沐婉柔,江嘉豪繼續解釋道:“為了保持遊戲的相對公平,遊戲參與者有幾人,你幾個回合之內便不能對相同玩家進行二次挑戰。”

“現在我們是三個人遊戲,那就代表你接下來三個回合內,即便出現了挑戰機會,也不能挑戰沐婉柔,只能選擇我。”

“如果你挑戰我之後,又出現了挑戰機會,而我們兩個人的挑戰回合還沒有冷卻,那你這次機會就算自動作廢,額外獲得一次擲色子的權利。”

“至於挑戰機會的冷卻時間,在真正的賭桌上會有計時器,不用玩家費心去記冷卻時間,這點不必擔心。”

江嘉豪示意沐婉柔擲色子,她擲出五點,停留在機會卡上,便在機會卡的卡牌裡抽了一張,反過來放在桌面,展示給所有人看。

江嘉豪解釋道:“機會卡好壞參半,但一張卡片的好壞,取決於你手裡卡牌的搭配與組合。”

“比如這張:離間計,使用者放置最高為當前賭桌起始籌碼的五倍底注籌碼,指定兩名或者多名玩家進行決鬥。”

“不管哪方獲勝,使用者都可以獲得按人數比例籌碼的1倍,由荷官支付,但會遭到被挑戰者的道具卡牌反噬。”

“如果沒有其他玩家,那荷官負責贈送唯一參與者底注三倍的獎勵,且不能使用任何道具反噬。”

“這個很好理解,還拿我們這個賭桌為例子,起始十塊籌碼,那最高五倍就是五十塊。”

“如果沐婉柔放下了最高的五十塊籌碼,選定了當前賭桌的所有參與者,以十八人為例,就可以獲得50X18的籌碼,也就是九百塊籌碼。”

待到江嘉豪話音落下,沐婉柔指了指江嘉豪與章肆意,幽幽道:“現在我以最高五十塊籌碼做底注,使用這張道具卡,讓你們二人決鬥,決鬥為擲色子比大小。”

江嘉豪給了沐婉柔一個贊,好配合的託啊。

他笑著從手中卡牌抽取一張放在了桌子上,對二人展示道:“命運的逆轉:決鬥時使用,可無視點數大小,直接獲得底注的三倍獎勵。”

隨後江嘉豪放下第二張道具卡:“貪婪的商人:決鬥時使用,可與任何道具卡疊加,收取圍觀者人數X2倍數的籌碼【我們沒有圍觀者,不奏效,只是做示例】。”

然後再次放下第三張道具卡:“幸運女神的眷顧:在場所有女性角色與持卡者賭點:女性角色點數弱於持卡者,則賠付全場女性角色人數X5倍的籌碼,贏了可獲得持有者在場角色X1倍的籌碼。”

“這三張道具卡的解釋很簡單,假如說我們這桌一共有11男7女,滿桌遊戲人數,這七個女性就要分別跟我賭點數。”

“我贏了,就獲得對賭女性7X5=35塊籌碼,我輸給對賭女性,就要賠付對方7X1的籌碼,也就是七塊錢,這種解釋能明白嗎?”

“我重點提示一下,不僅只有參與者可以使用道具卡,旁觀者與主持者也可以在非自己遊戲回合,使用手裡的卡牌。”

“我們就三個人,就不算旁觀者了,你有什麼道具,可以擺出來,最好用那些防備我和沐婉柔的道具卡,或者反針對的道具卡,能令你獲得最大的優勢。”

章肆意聞言皺了皺眉,雖然聽懂了規則,但還是覺得有些雲裡霧裡,便問道:“這個玩法會不會有些難?然後玩的人很少?”

在手中四張卡牌裡挑挑揀揀,章肆意拿出一張卡擺在桌面上:“盾山的庇佑:使用者可無視其他玩家的倍數獎勵。”

又找了找,丟出一張:“夸父逐日:使用者打出此道具卡,可在比鬥中連續擲色子兩次,取最大點數與挑戰者比點。”

“並不會,真正的高階玩家,就是喜歡揣摩其他玩家的心思。”

“越是複雜的遊戲機制,越會引起賭徒的探究欲,更會讓真正高明的賭徒有空子可鑽。”

沐婉柔見江嘉豪與章肆意都將卡牌展露,笑著打斷了雙方擲篩子的步驟,開始向桌面擺著道具卡。

第一張:策劃者的惡趣味:持有者打出此道具卡之後,參與比鬥中的玩家將每人擲篩子三次,取最小值。

第二張:大天使的惡趣味:持有者打出此道具卡之後,參與比鬥中的玩家,將貢獻給持卡者在場人數X2倍的籌碼。

第三章:收屍者的幸運日:持有者打出此道具卡之後,賭桌上參與比斗的玩家,贏者籌碼的一半都將歸於道具卡持有者。

一口氣放下了三張道具卡,沐婉柔笑了笑:“你們如果沒有道具卡應對,就比篩子吧,我已經坐等收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