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那些是不是玩笑話咱們誰都清楚。

這次她不願意裝傻陪沈家人玩兒了。

孟穗穗冷笑一聲。

“道歉?我不接受!除非你們四個嘎嘣一下死了!”

沈父見孟穗穗這樣對待自家老婆子,感覺面子上有點過不去。

他站起來,氣憤地指著孟穗穗的鼻子吼道。

“臭丫頭,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還咒我們,你這人咋這麼惡毒?”

“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不接受!不接受你能怎麼樣?”

“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說你們這些小輩幾句不好聽的不是很正常嗎?而且我們又沒當著你的面說,你這樣吵吵嚷嚷地找過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難道還想跟我們打一架嗎?”

沈父破罐子破摔,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

沈母存有一絲理智,她轉身攔在沈父面前,小聲勸道。

“老頭子,你消消氣,這次確實是咱們說話不小心,被人聽見了,他們生氣也正常,讓他們發發脾氣這事兒也就過了,兒子和兒媳工作重要,你再忍忍。”

“你看他們姐倆內樣,你讓我怎麼忍?”

“忍不了也要忍,咱們還求著人家辦事兒呢,我聽兒子和兒媳說了,她家廠子對普通員工的待遇都特別好,咱兒子和兒媳要是能在她家廠子當上領導,以後工作的事兒就不用咱們跟著犯愁了!”

“哼,我知道了,我是長輩,她不管真把我怎麼樣,我有分寸,你讓開。”

沈父剛把沈母從自己身前推開,就見孟穗穗看著他們,面帶笑意拍了拍手。

“精彩,真是精彩。”

她的反應太出人意料,把在場的其他人都驚呆了。

苟莉莉色厲內荏地開口問,“孟穗穗,有話說話,你這是幹啥?”

“我為這兩個老逼登的不要臉鼓掌,實話實說,我現在很好奇。”

見孟穗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大家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母抓著沈父的手腕,怕沈父衝動,她挺起胸脯問。

“你好奇什麼?”

“我好奇你們大聲密謀的時候,真以為我們聽不見嗎?之前你們一家人在樓下說那些話的時候,我還可以當做你們以為我和宇帆在屋裡什麼都聽不見,才敢那麼肆意妄為,那現在你們兩個老傢伙當著我們的面大聲密謀是咋回事?”

孟穗穗說著突然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巴掌說。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故意讓我們聽見的是不是?”

“當然不是!爹孃是因為耳朵有點背,說話的時候不得不大一點聲。”

苟莉莉嘴快,這些話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

說完看見自家男人和公婆埋怨的眼神。

她吐了吐舌頭,後悔已經晚了。

孟穗穗撲哧一聲笑了,忍不住為這一家人鼓掌。

“驚呆了老鐵,兒媳婦也這麼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一家人這個搭配都絕了。”

“哎,你們家不會只有秀芳這一個正常人吧?”孟穗穗說完又蹙著眉搖頭,“不過現在我也有點懷疑你閨女的人品了。”

沈母一聽不樂意了,她瞪著眼說,“你憑什麼懷疑我閨女的人品?”

“當然是因為秀芳的爹孃和哥哥嫂子都太爭氣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家有愚蠢的基因,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當父母的都這樣,做兒女的能好到哪去?”

此時,被孟穗穗提到的沈秀芳收緊了抱著孟宇帆的腰的胳膊。

自從孟宇帆從樓上下來,沈秀芳就一直抱著他,不管孟宇帆怎麼推她,她都不撒手。

沈秀芳每一次被孟宇帆推開之後,她爬起來又緊緊地抱上去,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粘在孟宇帆身上。

同時眼淚就沒停過。

她知道現在誰都救不了她,她想繼續跟孟宇帆過下去,就只能想辦法求得孟宇帆原諒。

只要孟宇帆願意跟她繼續過日子,不管大姐如何討厭她,總有一天會因為孟宇帆而妥協。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管,也不能管,孃家人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她只想牢牢地把孟宇帆鎖在身邊。

只有抱著孟宇帆,感受著孟宇帆的體溫,她的心裡才能得到一絲絲慰藉。

這會兒,孟宇帆又在掰她的胳膊,她收緊胳膊跟孟宇帆暗中較勁。

孟宇帆隱忍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熱氣噴在頭頂,撥動著她的髮絲

“秀芳,你撒開!”

“我不。”

“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就要你。”

此刻沒人注意孟宇帆和沈秀芳怎麼樣,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孟穗穗身上。

孟穗穗一個對四個,竟然還能把他們懟得沒話說。

孟宇帆的這個大姐太厲害了,他們搞不定。

因為他們,沈秀芳被婆家人嫌棄,好像事情比他們想象的更糟了。

這時,沈父突然憤怒開口。

“孟穗穗,你剛才叫我什麼?老逼登?你爹孃就是這麼教你稱呼長輩的嗎?也是,像你爹媽那種農村人,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都有可能。”

孟穗穗嗤笑一聲,臉瞬間冷了下去。

“別一口一個長輩,我可沒有你這樣不懂事的長輩,仗著自己年紀大滿口噴糞,就你這樣的還看不起我們農村人,我看我們比你素質高多了,我還看不起你這個城裡人呢!”

沈母見已經吵起來了,也不管那麼多了,豁出老臉直接加入戰鬥。

誰敢欺負她家老頭子,她就跟誰拼了!

她倚老賣老,指著孟穗穗的鼻子罵道。

“你憑啥看不起我們?我們就是比你們層次高,我們是城裡戶口,你們是農村戶口,就算你賺再多錢,你也是個農村人,土包子!”

“哎呦,有個城裡戶口就把你牛逼成這樣?這要是給你個首都的戶口,你還不得像竄天猴似的,嗖一下上天?”

“什麼?你說我是竄天猴?你才竄天猴,你們全家都竄天猴!”

“哎呦,你不是當過老師嗎?怎麼比我這個農村婦女看起來素質還低呀,您可真給廣大人民教師丟人。”

沈母最在意形象,向來以當過老師為榮,被孟穗穗這麼說,她氣得臉都青了。

然而孟穗穗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搶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