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迅速的分頭行動,落地腳步無聲,幾道暗影恍然從身邊滑過。

「我去看了,他們殺了一個人質,領頭那個好像和自己的僱傭兵吵起來了,令家兩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影言飄蕩著回到司清棠的身邊,順便告訴她這一路飄過時看到的埋伏。

有了影言的幫助,司清棠和秦梟的進展異常的迅速,只是此時秦梟看她的眼神有點異樣。

這丫頭未卜先知還是咋滴,怎麼一路上都能預判的這麼準?

司清棠不是沒想過這麼做可能會引起秦梟的懷疑,只是影言說那邊已經殺掉一人了,所以她沒辦法,不得不冒著一定的風險,以求儘快的趕到令璇那邊。

她也想單獨行動,這樣會更快也很安全,只是,秦梟和牧虎不是容易被說服的人,所以,才提議分成兩組,起碼能少兩人是兩人吧。

而且,以秦梟的性格,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他是不會亂說的。

司清棠和秦梟趕到的時候,只聽得裡面有男人喋喋不休的唸叨。

大意就是,他一個老實人,勤勤懇懇的為社會責任集團公司盡心盡力的工作了十多年,眼看就要退休了,而社會責任集團明顯不想支付給他這一筆退休金,所以找了一些荒唐又莫名的理由把他給辭退了。

司清棠從縫隙中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人,也看到了被提著頭髮,強迫著與綁匪話事人面對面傾聽他訴苦的令璇,當然她沒錯過她半邊血呼刺啦的臉。

影言早就飄進去了,在這些人中間來回的遊蕩。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綁匪話事人,一邊說一邊朝著令璇不斷的噴口水。

令璇動彈不得,跪坐在地上被迫仰著頭,樣子十分狼狽憋屈,但是眼神卻始終堅毅,頗有種寧死不屈的姿態。

司清棠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令家人的骨頭不軟啊!起碼這個令璇還不錯!

就在她觀察裡面情況的時候,影言先一步告訴了她,她看不到的地方的兵力部署。

得知裡面的人數情況,司清棠感覺並不樂觀,秦梟也往裡面瞟了一眼,隨即打出一個詢問的手勢。

“現在要怎麼做?”

司清棠微微抿嘴,想用最小的代價,悄無聲息的求人基本上就妄想,既然非得暴露不可,那便暴露吧!

門縫中出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她看過圖紙,系統控制室這邊沒有原油管道,離得最近的也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她朝秦梟單手打出一個手勢。

“速戰速決!”

秦梟眼神一亮,隨即將背在後背的搶端到身前,在司清棠開槍的瞬間,拉動槍栓,咔嗒一聲清脆的響聲被她手裡帶有消音器的手槍掩蓋住。

只是中槍爆頭的人倒地的聲音就沒辦法掩飾了。

一人倒下,其他人瞬間被驚動,下意識就準備舉槍射擊,卻被僱傭兵頭子大呵阻止。

“全部停下,都不要命了是不是?還敢在這裡開槍!”

傭兵頭子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朝司清棠的位置跑去,在靠近門口的時候一個滑鏟直接將門撞飛。

司清棠在人跑過來時,就地一個翻滾直接避開,隨後還不忘往後飛出一腳,如果是一般人,腿骨不折也會喪失一定的行動能力。

可是這是僱傭兵的頭子,也不是個一般人,感應到側面的勁風他也是連忙的收回了伸出去的腿,右手往後一撐,腳尖用力,直接來了一個後手翻,兩人就這樣拉開了距離。

秦梟見此正準備衝過來,而傭兵頭子也準備好了一打二的情況。

他站的位置不太有利,但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可是……

司清棠對著秦梟說了一句。

“救令家人。”

話音未落就朝著身形比她高大許多的僱傭兵衝了過去。

“一個人?”

看樣子她很自信,而自己似乎是被小看了呢!

僱傭兵頭子聽到身後離開的腳步聲,歪了歪頭,脖頸發出卡啦卡啦的聲音,一臉嗜血的笑意迎上了這個不知好歹的H國小女孩。

傭兵圈子的確有不殺H國武裝人員的不成文規矩,但是沒說不可以打殘!

而司清棠見終於支走了秦梟之後,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笑容,那煞氣沖天,震得對面的僱傭兵頭子呆愣瞬間,身體記憶形成的主動防備,讓抬起的手臂被司清棠給捅了一刀,鮮血直流。

一擊得手,司清棠動作迅速,眼前的人比她高大,比她結實,兩人的力量懸殊極大。

傭兵頭子一次不慎就被司清棠得手,後面也是不敢懈怠,認真應付這個看起來跟個小孩子一樣的女孩。

只見她招招狠辣,完全不像個初出茅廬的小鬼,倒像是身經百戰的魔鬼。

傭兵頭子一拳下去直接將身邊的鐵管欄杆給打得形狀扭曲。

所以,她下手的地方就是人最為脆弱的關節或者咽喉等部位。

但是一味的進攻就意味著沒有防守,所以司清棠不可避免的捱了幾拳。

而傭兵頭子更慘,渾身浴血,跟從血池裡出來一樣,身體的各個地方好像都在往外噴血。

論體型,司清棠確實不是傭兵頭子可以匹敵的,可要比實戰經驗,前世十幾年的浴血奮戰,無數次的生死徘徊,那些體驗可不輸現場的任何人!

況且司清棠本來就不會死,所以打法更是不要命一般,這種搏命的打法有悖傭兵法則,他們是要錢,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雖然尾款還沒到手,但是他一來不想搏命,二來他又不能殺了眼前的人,自然,漸漸的在司清棠手下落了下風。

雖然沒下死手,但是司清棠在傭兵頭子手上也沒討到什麼好處,這男人一拳的力量就可以將現在的她直接給打飛。

“噗…”

吐出一口血,司清棠短暫的拉開了距離,呼吸急促也不怎麼順暢,她知道,她的內臟肯定和身邊那些被擊中的鐵管欄杆一樣,異常的扭曲加破損。

「喲呵,肋骨斷了幾根兒了,內臟也傷了,重傷啊……不過沒事,你的恢復能力和小強差不多,但是要是被砍掉了手腳,你還是死一次吧。」

影言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依舊漠然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這才多久這傢伙怎麼連小強是什麼都知道了,不是沒有記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