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齊源掌心的電火花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芒。

他身邊堆滿了瓶子,都吞吐著令人心驚的火花聲……

“不行了我不行了,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麼用的。”

陸安安將放出去的觸角收回,從窗邊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行吧,這麼多也夠用了。”

她滿意的將炸彈收起,放到空間儲存,這麼多再來幾個三級喪屍都能給它炸趴下。

齊源撇撇嘴,有些不開心,他精疲力盡的製造這麼多炸彈,竟然沒有一句誇獎的話。

“你先睡吧,我守夜。”

陸安安嗯了一聲,遞給他一瓶靈水和幾顆巧克力補充能量,炸彈都被收起之後,光線變得很暗,陸安安拿出睡袋躺在他旁邊,齊源伸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腿。

微苦的巧克力在嘴裡融化,苦澀之後是甘甜的味道,齊源手伸進兜裡,觸控到那個硬硬的禮物盒。

黑夜,獨處,靜謐,美好……

他突然覺得這是個送禮物的好時機。

醞釀了好半天,齊源終於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安安,上次逛市場的時候給你買了個禮物,你看下喜不喜歡?”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將禮物盒遞了出去。

半天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人接,齊源疑惑的看向她,透過微亮的月光,看到的是陸安安恬靜的睡容。

竟然睡著了,可能是白天太累了,齊源自暴自棄的嘆了口氣,手也垂了下來。

陸安安並沒有睡,她心神沉到空間裡收菜去了,正好她想重新種點基地現有的菜,這樣不至於太高調。

沒想到齊源突然說要送她禮物。

陸安安愣了愣,以至於沒有回神回答他。

齊源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禮物盒,將它開啟,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鍊,下面墜了一顆異形的小鑽石,在月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不至於太奢華,但很特別,他覺得很適合陸安安纖細的天鵝頸,想也沒想的就偷偷買了下來。

沒想到到現在都沒送出去。

“唉,以前看別人追女生送禮物一套一套的,怎麼到我這,就死活送不出去呢?”

齊源以為陸安安聽不見,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陸安安,我挺喜歡你的,要不咱倆湊合一下?”

靜謐在黑暗中瀰漫,陸安安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她眼皮子動了動,但齊源看不見,他繼續說道。

“唉,這話怎麼說的出口啊,太肉麻了,算了算了……”

齊源轉了過來,陸安安連忙裝睡。

正在奇怪他怎麼沒動靜了,一點冰冰涼的觸感滴在她脖子處,齊源小心翼翼的給她戴上了項鍊。

“挺漂亮的,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什麼啊就答應了,要不是還要裝睡怕你尷尬,現在就坐起來把項鍊甩你臉上。

陸安安無語的又回到空間,在這裡她是現實中的投影,會看到身上的項鍊,她將項鍊取了下來,拿在手裡細細看了會,突然笑了笑。

“真的挺漂亮的。”

又臭美的戴了回去,畢竟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個給她送禮物的男生。

陸安安的好心情持續到第二天一早,起來喝了豆漿,一人吃了一籠豆腐小籠包。

“我一直就想問你,你空間是暫停的嗎?東西都還是熱的。”

陸安安點點頭,項鍊隨著她的動作在鎖骨間起伏,齊源心虛的別過了頭,她竟然沒問?

“大部分的人的空間都是禁止的,只能裝死物。”

陸安安知道他在看什麼,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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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黑市有賭石,聽說最近又開了兩個小型空間來,不過幾平方米,拍賣價格都炒到了幾千晶核。”

“幾平方米聽起來也沒多大,一個廁所大小,能放多少東西?”

“大空間不會放出來給你知道啊,裡面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跟著宿主走的,萬一不是呢,有人就敢殺人越貨爆裝備呢。”

陸安安咬了口包子,想到之前一些不好的事情,突然覺得沒了胃口。

“吃完就朝糧倉去吧,今天天氣不好,怕是路上還要耽誤一陣。”

今天天氣陰沉,雲霧低垂,不用算,就知道今日不宜出行,但在外面待的越久越危險。

兩人啟程往糧倉而去,而被圍困在喪屍潮的高彪等人終於也來到了陽城,幾人身上都是風塵僕僕,恰好選擇了這間似乎被改裝過的小平房。

“老大,這裡應該有人住過一陣,門窗都有加固,暫時安全。”

飛毛揹著高威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高威沒有異能,全靠飛毛一雙腿揹著他了,體力消耗的最快,能撐到這裡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依依,把這個喝下去。”

高彪把馬依依扶起來,她腰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只做了簡單的包紮,染紅了衣服,疼的直吸氣。

“還好沒被喪屍感染,快試試這靈水的作用。”

馬依依強撐著將半瓶靈水咕嚕咕嚕的灌下去,全部喝完了,血立刻就止住了,不到半刻鐘,傷口便慢慢癒合,只剩一道淺淺的刀痕。

“這靈水也太神奇了,那些人過果然沒騙我們。”

秦斌湊過來拿起瓶子,晃了晃,可惜一滴都不剩了。

“那個叫陸安安的女人當真有如此異能,為什麼在基地籍籍無名?”

飛毛喘著氣吐槽了一句。

“說不定已經被某個隊伍養起來,哪輪得到我們?還是來的太遲了點。”

這瓶靈水正是當時陸安安拿給段軍那群人換精神系晶核的,不知道為何到了高彪手上,還供出了陸安安的名字。

陸安安對此毫不知情,從離開暫時的安全屋往城北走開始,陸安安突然感覺到那人的監視減弱了,看來陽城裡面還藏著不少秘密,應該就是跟科研所有關,但是她不想涉險,把糧倉卷完就跑。

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很快便成了暴雨,打在車上叮咣直響,齊源不得不減慢了車速,雨刮器上下襬動也掃不乾淨落上來的雨水,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