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段時間盛京接連發生大事,好多地方突然就人去樓空了,市民們常去光顧的店鋪一夜之間就關了門,老闆也消失不見,無風不起浪,民間就多了好多的傳聞,一時間,傳聞漫天飛舞,越傳越離譜。

特別是羅斯公館被全滅時,有人目睹了那流了一夜的血水。

於是各種怪談開始出現,什麼妖魔鬼怪,奇聞異事都有,由於並沒有聽到槍聲和呼救聲,但是第二天所有人都不見了。

人類的想象力是豐富的,所以才有了各種各樣的說法。

而這一問題也引起了當地的重視,立馬從其他較為偏僻的地方,還有一些平時只能擺流動攤位的人員,安排去了對應的商鋪,繼續經營。

當然這些人對於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肯定是開心的,對當局交代的一些封口協議,他們也很樂意接受,畢竟,原來的地方可比不了現在這些黃金地段的門店呢。

雖然市民對於突然換了老闆這件事有些奇怪,但是說不定人家原老闆家裡確實是有什麼難處呢,所以,不消幾天,這些傳聞,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對於這些事,司清棠是知道的,但是這不屬於她處理的範圍,她的目標現在非常明確,新羅北和N9。

新羅北由於47號的問題,現在內部就已經很混亂了,車明秀更是一刻沒停地一直在尋找他,不過很多次都撲了個空,每次去的時候人都是剛剛離開,這讓車明秀一度懷疑,這些線索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他到處遊走。

車明秀的位置一直不固定,這就導致司清棠花了一些時間去尋找他的位置,現在的車明秀但凡聽到有一點關於47號的訊息,就會趕去,畢竟,人是從他手上丟的。

而且他手上那40億綠幣的賬戶,可是新羅北金家老二的東西,他的父親也一直非常關注這件事,至於他手上的那張磁碟有沒有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里面到底記載了什麼內容。

所以,他最重要的目的還是先找到人,把那個賬戶找回來再說。

47號是現在各個勢力爭奪的目標,而他本人的躲藏能力也是相當出眾的,以至於到現在誰都沒有找到他。

既然找不到想找的人,那麼新羅北的事就可以暫時緩緩,反正他們自己這麼亂,也沒心思對外做什麼事,所以就讓他們這麼亂著吧。

司清棠和藍時允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試探一下平東集團。

根據寧星宇和十一對平東集團大樓的分析,發現這棟樓的地下室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一個空間被刻意的隔離開了,而且透過去送‘快遞’的秦梟等人幾次探查,發現平東集團的安保狀態異常的嚴格,就連普通前臺接待人員都是受過特別訓練的。

一到晚上會有不間斷的交叉巡邏,基本沒有時間上的縫隙,而有些地方還有紅外線的設定,以防有人進入,比方說消防樓梯的門,每一層都需要指紋和密碼的雙重核驗才能開啟。

而通風管道里面居然也有,這樣武裝到牙齒的佈局,就連封晴梔都覺得太誇張了,更別說司清棠和藍時允了。

“看來,這裡面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藍時允聽著秦梟等人的彙報,抬眼看了一眼司清棠,那意思就是,你不是有個幽靈嗎,讓它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清棠自己也有這個意思,所以兩人一對視,自然就都心裡有數了。

微微點頭,司清棠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動不如行動。

夜黑星稀,商務區的樓棟裡只剩下還在加班的一些人還亮著燈,路上行人稀少,沒了白天的喧鬧,只剩下車輛飛馳而過的聲音。

司清棠偷摸著出了盛京公館,一個人朝著平東集團的大樓而去,沒有開車,因為其實公館離平東集團大樓並不遠,不然也不會在他們快遞派送的範圍之內了。

隔著一條馬路,司清棠現在黑暗之中默默地觀察著對面還有燈光亮著的大樓。

「要我進去看看嗎?這個距離的話,你不用靠近我也能進去的。」

影言的順著她的目光也‘注視’著平東集團的大樓。

“先等等,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東西,讓我感覺有點不安。”

「不安?嗯,我感受到了,你的內心告訴我,你懷疑裡面可能有同類。」

司清棠嗯了一聲,隨後不再說話,一人一影就這麼待著。

而此時,平東集團的頂層辦公室裡,也有一些人在靜靜的等待著,等著她的到來。

這些人沒一人敢坐著,因為站在窗戶前的那人,沒坐。

“你說,她咋不進來呢?”

一年輕男子悄聲對著身邊一張死人臉的男子問了一句,後者用那雙死魚一般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明顯是沒想搭理他的樣子。

問話的男子撇了撇嘴,又將頭轉向另一邊,但看見自己另一邊的女子後,直接把話嚥了回去。

這位,他可不敢問,問了,她也不能輕易回答,因為她說的話都會應驗,而她的異能則是一種名為:言靈的能力。

言靈在他們的世界裡被視為一種信仰,他們認為語言中的神具有神秘且強大的力量,可以影響人的一生,在言語中存在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透過誓言或詛咒來行使。

在她異能操作之下,死在她嘴裡的人可是不少的,且都不會留下任何證據,要不是碰見站在窗邊的那人,她自認為她已經無敵於世間,畢竟,還沒有被她詛咒而逃過一劫的人。

只是她的能力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對於被她詛咒的人必須能聽到她的詛咒才行,這就意味著這人必須在她面前,不然,以言靈的能力命令47號來找她不就行了嗎。

可是不行,她試過,沒用。

言靈對於聽障患者也沒有用,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所以語言再有力量也無濟於事。

可那人沒聾也在她面前,但他就是做到了,完全無視她的詛咒,不管她用什麼辦法都沒有用。

其實在她身邊的這幾人也都是和她類似的情況,但是具體的過程,她沒問過,畢竟他們之間也不是很熟。

他們只聽命於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