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的傭兵手指收緊,扣動了扳機。

這一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圍在一起的人,不由分說紛紛舉槍射擊。

兩人殺掉眼前的僱傭兵後,子彈密密麻麻的朝他們所在的屋子覆蓋而來。

司清棠和秦梟一邊翻滾一邊躲避,這土房子可沒辦法抵擋這樣狂暴的攻擊,眼看房子就要有往下塌的趨勢,秦梟一個翻身直接趴在了司清棠的背上。

“白痴,趴你個鬼啊,跑啊!”

司清棠趴在地上一腳踹出,土房子的牆直接出現一個洞,而在上面的秦梟直接將她一把抓住提起來,朝著洞口扔過去。

靠,這是救她呢,還是把她當破洞的東西了!

被扔出來的司清棠沒有一點遲疑,穩住身形後,抬手就抓,在房子垮塌瞬間把秦梟給拉了出來。

而高處的牧虎則是同時開了槍,吸引了部分火力。

“你傻啊!”

“你沒事吧?”

躲過槍林彈雨的兩人同時開口,只是說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

看著中氣十足的司清棠,秦梟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還好,還好,沒受傷。

隨即秦梟也不管司清棠,對著她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就開始還擊。

這個傻子,還是這麼傻,一次用身體想幫她擋住垮塌的房屋,一次又先讓她脫離險境,雖然是用扔的!

但是在看到她安然無恙後又輕鬆的笑了,這人,怎麼還是這麼傻!

此刻被扔出來的她非常的不爽,而出氣口自然是那些造成這一切的漂亮國傭兵了。

司清棠朝著那個被埋的傭兵摸去,她可沒忘了剛剛那人手上的端著的是什麼槍,憑現在三人的火力,反擊個毛啊,蚊子打大炮嗎!

端著手裡的MP4,司清棠朝著那一堆人一掃一個準。

而秦梟也重新摸了回去,自然是去找之前被他嘎掉那些人的武器了。

等秦梟返回,開始從另外一個地方射擊後,牧虎的壓力驟減,從房頂上一個滑飛,自然的落到了地面,而他的前面就是一個來不及反應的僱傭兵。

兩人都沒機會舉槍,很快就纏鬥到一起,打得血沙紛飛。

聽見槍響,村莊裡的居民連忙躲避,這些人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看向自己身邊的武器,這些人沒一個敢出去的。

開玩笑,先來的那一批人一看就是裝備精良的僱傭兵,雖然不知道和他們交火的人是誰,但肯定也不會是他們這種野路子。

所以,還是躲著的好。

眼看傷亡慘重,對方有個槍法特別準的人,拿的哪裡是MP4啊,這是用的狙吧,一槍爆頭一個,他很想問問,怎麼做到的啊!

領頭的人招呼一聲,眾人邊打邊退,開始往石油廠那邊撤離,至於屋子的東西,算了吧,那得有命拿才行。

終於結果了傭兵的牧虎和秦梟匯合,兩人追出去了一截,眼看著那些人跑進了石油廠就趕緊返回,畢竟那個村莊裡的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司清棠還一個人留在那裡呢。

而此刻司清棠正在看那些僱傭兵留下的東西,影言很自然的飄蕩在她身旁警戒,一旦有危險,她也可以很快的反應過來。

「這些是什麼?」

影言看不懂桌上那些彎彎曲曲的圖形,詢問了一句。

“這是阿努亞地下管道的位置,這些管道原本是水管,看來,對方已經關閉供水總閥,而現在這些管道不出意外就是用來運送原油的。”

司清棠看著急匆匆趕回來的兩人,指著桌上的圖紙解釋道。

“原來,他們打算用這個來運送原油。”

“嗯,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找到運輸工具的原因。”

秦梟很自然的接了她的話,牧虎則是不太明白,開口問道。

“那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社會責任公司搞的鬼了?”

“不一定,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司清棠對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持保留態度。

雖然這麼做確實很符合社會責任公司一切以利益至上的風格,只是,她們不一定能揪出那隻大老虎,如果有的話,他自然是躲在人後指揮這一切。

至於,替罪羊,現在恐怕正在石油廠裡讓令璇操作總控系統了吧。

被扯掉頭套的令璇被刺眼的光線晃得眯了眯雙眼,等她看清周圍的環境時,毫不意外的她再次回到了石油廠的總控室。

這裡畢竟是她生活工作的地方,空氣中一直瀰漫著原油和泡沫滅火劑的味道,雖然被遮住了視線,中途被這些人敲暈,又醒來,又是換車又是各種折騰的。

但是在踏進這裡的第一時間,她就知道她回來了。

“令總,很高興見到你,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開啟總控系統就行。”

領頭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僱傭兵,更像是一個平常的工作人員。

“你是誰?”

“重要嗎?”

男子嗤笑著反問。

“當然重要,我總得知道是誰打劫了垣令集團吧。”

令璇很快平靜下來,雖然現在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紮帶勒出了血痕,但是她說出來的話,膽子卻是意外的大,這讓這個男人微微側目,對她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

“如果我說是社會責任集團的呢。”

聽見男人的話,令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以一種審視的目光。

這讓男人很生氣,抬手捏住令璇的臉頰,逼迫她停止這種打量的動作。

看著眼前的男人,令璇語氣淡淡的。

“在我看來,你最多是社會責任集團的一條狗,代表它,你還不夠資格,怎麼,準備背叛公司自己搞一筆?”

靠近男人,令璇在他身上聞到一種味道,消毒水和鐵鏽混合的味道。

如果她猜得不錯,這男人要麼是後面有社會責任集團公司的指使,要麼就是受到什麼不公平的待遇而做出這樣的事。

“沒有人告訴過你聰明的女人活不長嗎!”

男人的沒有否認就代表著他變相承認了令璇的猜測。

他確實是社會責任集團公司的一個最為平凡的員工,兢兢業業的給公司打工十幾年,到頭來一句話就把他踢開了。

他不甘,他不服,所以他策劃了這次的行動,利用自己十幾年維護這些水管的長處。

反正垣令集團也不過是偷阿努亞石油的盜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