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的酒量比薄子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書竹坐下尼克的旁邊呢喃了兩句,有那麼一點點擔心,“讓他們這麼喝,不會出事吧?”

“一頓酒而已,沒事。”尼克放心的很。

墨墨和薄子衍都不是經常喝酒的人,身體也都健康。

偶爾一頓,問題不大。

“你在這兒看著,我出去給小貝打個電話。”書竹不太放心這裡的事,這兩人對於小貝來說都挺重要的,“找個藉口降低他們喝酒的速度。”

“不用吧……”尼克覺得這是男人的事兒。

書竹嚴肅的跟他交代著:“用。”

尼克撓了撓頭:“好吧……”

片刻後。

見他們倆還是和之前一樣一杯接一杯,尼克便想按照書竹的話跟他們聊聊。

“你們要不先停一下?”他在兩人放杯子的那一刻開了口,“這樣喝挺傷身體的,不如加點遊戲在裡面,慢慢喝?”

“我都行,看他。”墨墨渾身都帶著溫潤。

薄子衍眸色深了深,把酒杯放在桌上:“玩兒什麼。”

“你們各自說一件自己跟小貝之間的事情,看誰的更有意義。”尼克實在不知道怎麼玩兒這種二人情敵遊戲,只能亂說,“我們幾個當評委,輸的一方喝酒。”

墨墨:“好。”

薄子衍:“好。”

兩人異口同聲。

尼克瞬間鬆了一口氣,視線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圈,試探性的問了句:“誰先來?”

“從認識小貝開始,我沒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生日。”墨墨主動說了這個。

眾人:“這個好。”

尼克點頭表示認可。

薄子衍摩挲著酒杯,抿著唇沒說話。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等著他開口。

“該你了。”墨墨好心提醒。

“我跟小貝第一次見面,是我被爸打。”薄子衍看著墨墨,一字一句說著他們的故事,“她像一道光出現在我的世界,拯救了我。”

“這……”尼克看向其他人。

這種事,他向來不會判斷哪個更有意義,只能讓其他人來做決定。

“二少的吧,不過錯每一年的生日真的很用心。”

“確實,有一年墨墨有很重要的比賽,他還是半夜匆忙趕回來的。”

“可我覺得薄子衍的也挺好。”

“我們是小貝的朋友,他們倆也喜歡小貝,應該站在小貝的角度來看哪個更有意義。”有人冒了這麼一句出來。

尼克做了一個總結:“對,這局墨墨獲勝。”

薄子衍早知這個結果,毫不猶豫的端起面前的三杯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看著墨墨說了第二件事情:“小貝第一次來江城的時候,我送了一個木頭娃娃給她,這個娃娃成了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此話一出。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墨墨身上。

他們不知道墨墨因為這個娃娃跟小貝鬧過彆扭的事,但也清楚定情信物於墨墨而言是多大的打擊。

“你贏了。”墨墨都沒說,直接端起桌面上的酒就喝了。

“你都沒說怎麼就他贏了?”尼克不明白他的操作,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是不是忘了小時候你跟小貝玩兒過過家家的事了?她當時還向我們整個小區的人宣佈你是她長大以後要娶的人。”

眾人:“……”

這家是真傻還是假傻。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現在要娶的人,是薄子衍。”墨墨有自知之明,這才沒有說以前的事。

“你管她現在要娶的是誰,你們倆說這些的目的不是誰贏,而是誰說的事情對於小貝更加有意義。”尼克跟他洗著腦子,“小時候的所有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墨墨已經把酒喝了,對著薄子衍說了兩個字:“繼續。”

之後幾局裡。

一會兒薄子衍喝,一會兒墨墨喝,兩人幾乎是輪著來。

書竹此刻還在外面走廊裡打電話,聽到對面接通的那一瞬間,她立馬開了口:“你在哪兒?”

“路上開著車。”小貝正去酒店找薄子衍,想跟他聊聊晚上小哥要來見他的事,“怎麼了?”

“你要不要來一趟我這邊?”書竹沒有直接說事。

小貝開著擴音繼續開著車:“暫時來不了,我得去酒店找薄子衍,你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薄子衍在我這邊。”書竹直白告知。

小貝:“???”

小貝滿腦子的問號。

她將車子轉了一個彎,問了關鍵點:“你在哪兒?”

書竹報了地址。

小貝直接把車朝那邊開。

“墨墨正跟薄子衍在拼酒。”書竹朝包廂的方向看了一眼,捏了捏有些愁容的眉心,“兩人現在已經喝了好一會兒了,我擔心這麼喝下去會出事。”

“等著,我馬上過來。”小貝加快了車速。

此刻的她腦子裡全是疑惑不解。

薄子衍怎麼跟小哥一起喝酒了?

他不是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嗎?

書竹打完電話後就回了包廂,看著又喝了三杯的薄子衍,她眉心忍不住的蹙了蹙。

“要不不喝了?”她主動提了起來,“薄子衍酒量不是很好,再這麼喝下去的話,他肯定醉。”

“不會。”薄子衍臉頰上已經有了些許紅暈,但他那雙眼睛卻清冷的很,“繼續。”

見他這般,書竹也沒再勸。

心裡清楚,除了小貝之外,沒人勸得了這兩個。

之後二十分鐘裡。

墨墨和薄子衍還在喝。

此刻的薄子衍感覺天旋地轉,眼前是一個又一個的重影,若非強大的自制力讓他維持著冷靜,只怕早已在眾人面前露出醉態。

“不對啊。”尼克盯著清清冷冷的薄子衍看,摸了摸下巴,“上次他跟我喝的時候比這少了一半多都醉了,怎麼這次還這麼清醒?”

書竹也奇怪這個事兒。

尼克抓住了重點:“上次他該不會是裝的吧?”

“怎麼可能。”書竹知道他上次是真醉。

“怎麼不可能。”尼克這話說的不是悄悄話,周圍的人多多少少都聽到一些,“說不定他就是裝醉,故意回去對小貝耍酒瘋。”

書竹看到墨墨略微深的眸色,暗中踢了他一腳。

尼克皺眉看著她:“你踢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