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去的路途上,他一直在想這個事。

回來後他開這輛車的次數很多,大部分都是開的其他轎車,而顏希在的時候,也就那麼幾次。

能讓她在意的……

想到這裡,秦以漠腦子裡自動蹦出了在唐家的事兒。

這傢伙,是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

秦以漠帶著他們到了家,把那個資料袋也拿上去了。

考慮到聶言深中午沒吃飯,顏希特意讓他把飯吃了才讓他去休息的。

下午三點半。

聶言深在顏希的催促下被迫去睡覺,顏希則跟秦以漠去書房談論聶言深的情況。

沈斯那邊不一定會跟她說真話,畢竟有什麼她都可以拿跟聶言深的協議來說事兒,隊長這邊的訊息更加靠譜一點。

把門關上後,顏希就開始問了:“隊長,你之前說聶言深不是新人格是什麼意思?”

“這個先不急。”秦以漠把資料放在桌子上,語調不疾不徐。

顏希:“?”

不是專門談這事兒的嗎?

秦以漠把外套脫了,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襯衫,扣字扣的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禁慾又清俊。

顏希的外套和圍巾之前就已經取下了,在暖氣的房間裡,穿著外套略顯熱。

她見他解開了最上面的那顆紐扣,坐在了椅子上問:“那什麼急?”

“咱們先來談談車。”秦以漠的嗓音用慵懶懶的。

顏希一頓。

車?

秦以漠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唇角的弧度微微揚起。

本來打算等聶言深的事情處理完後再跟她表白的,可她既然都知道過去自己那些小心思了,索性這次把事情說清楚。

“還記得你第一次見那車是在什麼時候嗎?”秦以漠打算引導她慢慢來。

顏希老老實實回答:“唐家。”

“對。”秦以漠將轉椅轉過來,椅背靠著桌子,她對著他。

顏希人頓了頓。

沒等她站起身,秦以漠的雙手就撐在了椅子兩邊的扶手上,將她整個人困在裡面。

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距離被拉的很近。

顏希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以往的那些冷靜全然消失:“隊長……”

“叫我秦以漠。”

“不順口。”

秦以漠:“……”

算了。

不勉強她了。

“我要跟你告白,準備好了嗎。”秦以漠打直球,別看他氣質慵懶,態度一如既往,實際上他比誰都緊張。

顏希:“?”

她腦袋一片空白。

本來只是有點緊張的心因為這句話到了極點。

秦以漠墨澈的眸跟她瀲灩的桃花眼隊長,低沉的嗓音從薄唇溢位:“顏希,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一起共度餘生嗎?”

“我……”顏希卡殼了。

秦以漠耐心的等著她,深黑的眸子鎖住她的神情,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變化。

他都想好了,只要顏小希出現一絲不適和為難,他就把話題轉移了。

不逼她選擇。

“為什麼是我?”顏希沉吟片刻問,是真的不明白。

秦以漠唇角微微一笑,的唇緩緩說出一句話:“滿樹繁華,只有你是我心之所向。”

“我結過婚。”

“我知道。”

“我不愛說話,跟我在一起以後會很悶。”

“生活不是辯論賽,不需要時時刻刻都精彩萬分。”

“我得管聶言深。”

“我陪你一起。”

“隊長。”

“嗯?”

我願意。

這三個字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可顏希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她沒被這麼正式的告白過,也不知道此刻說什麼最為恰當。

秦以漠見她抿著唇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索性說了句:“不回答當你答應了,從此刻開始你就是秦以漠的女朋友。”

“啊?”顏希反應有些呆。

“啊什麼啊。”秦以漠唇角的弧度愈發大了些,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覺得虧了?”

顏希眸子動了動,一本正經的瞎扯了一句:“是有點兒。”

“嗯?”

“別人被告白都有花之類的。”

“你不也有。”

顏希:“???”

她哪裡有。

秦以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語調慵懶又散漫:“之前是誰說我三十一朵花的,難道是在騙我。”

顏希:“……”

草率了。

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她轉移了話題:“讓我一下,我出去喝杯水。”

秦以漠鬆開雙手站直身體,順手把之前接好的熱水遞給了她。

顏希沒有接,視線盯著椅子的扶手。

“不是要喝水?”秦以漠眉梢輕挑。

“隊長,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身體?”顏希說的可正經了,滿眼都是扶手上的水印,“網上說手汗多,是腎虛。”

“要不要我跟你證明一下,我虛不虛?”秦以漠被氣笑了。

這傢伙。

一會兒嫌他年齡大,一會兒嫌他腎虛。

顏希乖乖接過水杯,悶頭喝水,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心裡卻還是好奇。

怎麼這麼多汗?

秦以漠看著她轉來轉去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這是緊張的汗,別輕易質疑男朋友腎不好,容易被收拾。”

“你會緊張?”顏希自覺忽略後面半句。

秦以漠拆開拿到的資料,此刻只有滿心的歡喜:“你見過哪個告白的人不緊張?”

“只見過你一個。”

“……”

這傢伙。

當真是欠收拾。

顏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問了一個很認真的問題:“顧顧和晉晉她們都比我好,長的也漂亮,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們?”

她如果是個男人,都容易對顧顧跟晉晉她們動心。

一個活潑可愛,一個瀟灑肆意。

是她的菜。

“這事你得問它。”秦以漠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只有見到你,它才會跳。”

顏希:“……”

告辭。

“近期有想結婚的打算嗎?”秦以漠忽然問。

顏希:“?”

“我戶口本上缺個人。”秦以漠說的極為認真,“需要你填補一下位置。”

“不是要說聶言深的情況嗎?”顏希轉移了話題,不能再繼續聊下去了,“先談他的事吧。”

秦以漠把拆開資料放在她面前,沒拆穿她:“看看。”

顏希接過來。

一份是從沈斯那裡得到的聶言深的病例。

一份是其他人出具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