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收穫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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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工坊區，這裡同樣開設有很多的小飯店。
它們主要的客人，就是在附近工坊裡賺窩囊費的工人們。
此時正值午飯時間，三人進了一家小飯店。
綿密的水汽從後廚中陣陣飄出，中間還夾雜著食材與佐料經爆炒後的香氣。
老闆是一箇中年發福的黝黑漢子，見有客人入內，一隻粗糙的大手抓著一塊抹布，熱情地為三人擦桌子。
陳柄風輕車熟路地點了幾個炒菜，要了一大盆的飯，足夠三人分著吃。
徐翻剛想開口再點份酒，看到某人居高臨下陰鬱的眼神，趕緊作罷。
畢竟看這架勢，中午是陳柄風準備買單了。
萬一自己不識時務地點了酒，徐翻敢保證，旁邊這兩傢伙一會兒準定吃得飛快。
留下可愛的自己買單。
老闆炒菜的火候把握得十分精準，儘管食材不一定是上好的，但是味道卻極佳，葉塵也忍不住誇讚了幾口。
未過多久，店內又進來四人，隔著一張桌子，在葉塵身後入座。
期間不時有一股熟悉又讓人反感的氣味傳來。
葉塵微微皺眉。
這時，一名男子略帶興奮的聲音響起，
“昨晚收穫不錯，今天中午吃點好的。”
葉塵未曾回頭，但是聽這聲音，再搭配那股味道，是臭疤錯不了。
兩人之間曾有過節，自己還斷了對方的手腕。
沒想到冤家路窄，這麼快就遇上了。
也不對，這裡本就是臭疤的地盤，遇到了反倒正常。
至於他剛才說到昨晚的收穫，葉塵在心裡非常篤定......呵，估計昨天晚上又幹了偷雞摸狗的事，竟然還如此大肆炫耀。
臭疤的聲音繼續傳來：
“鼠仔，今天你特麼的怎麼了？昨晚回來後就看你一直沒精神的樣，現在也是，蔫兒吧唧的。
“點菜啊，發什麼呆啊，平時不是都搶著點菜的嗎？不想吃就給我滾！”
臭疤覺得鼠仔掃了他的興，有點顯得不耐煩。
二憨點頭。
“老......老大，你聽......聽我說，昨晚我真的遇到鬼......鬼了。”
一旁的鼠仔，除了說話更加結巴外，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顫腔。
是那種真被嚇到了的感覺。
“什麼鬼不鬼的，讓你放個風，還特麼遇到鬼，你給凍傻了吧，我和二憨怎麼沒遇到。”
臭疤一臉鄙夷的望著自己小弟，剛想繼續訓斥，另一名小弟輕輕踢了踢臭疤的腳。
他抬頭示意了下，意思是說店內還有巡邏府隊員在吃飯，過於敏感的話題別說的太響。
臭疤點點頭，但是表情仍是一副的不屑。
至少在他心裡，巡邏府隊員也不見得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就自己乾的那點小事情，只要沒被抓到個現行，巡邏府隊員根本懶得搭理。
“行吧行吧，就當你遇到鬼了，那你說說，鬼長什麼樣，男鬼還是女鬼，呵呵！”
另一名小弟接話，權當作上菜前無聊的笑話來打發時間。
二憨呵呵傻笑。
“我......我沒看到，我是聽......聽到的。”
一回想到昨晚的經歷，鼠仔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陣冷顫，舌頭打結打得更厲害了。
“它一直哭，一直哭，哭......哭的那叫一個悽慘。
“從窄道的一......一頭，哭到了另一......一頭，中間還從我......我身後飄過。”
鼠仔越說，越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再次起來。
“哈哈哈，你的故事真特麼水。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那特麼是風聲，這大晚上的風颳得烈了點，在窄道里就是這種嗚嗚聲的。
“說你膽子小就算了，還特麼這麼沒見識，怎麼混的！
“回頭還這麼慫，下次幹活我換個人帶了。
“多大點事呢，老子還以為你遇到曹陽婆娘的鬼魂了呢。
“就算遇到了老子也不怕，照樣給她推了！”
臭疤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想到昨晚在屋內搜刮到的好東西，今天心情就非常不錯，不由得話也多了許多。
旁邊桌的葉塵，在聽到鼠仔提到鬼的時候，就開始留意，一直側耳傾聽，
直到最後聽到臭疤說到曹陽婆娘，心裡猛然一驚。
原來臭疤他們昨晚是去了曹陽家，這也太缺德了，這跟挖死人墓有啥區別。
關鍵還把現場給破壞了，真是造孽啊。
但是在鼠仔提到哭泣聲的時候，一股莫名的詭異感在心底湧起。
這讓他不禁回憶起，上次從曹陽家調查完出門後，被人在身後帶著惡意盯視的經歷。
看來，第七住宅區有必要再回去一趟，而且時間就定在今晚。
因為他覺得有必要再去確認下，鼠仔口中的“嗚嗚”聲，到底是臭疤所謂的風聲，還是真有其他什麼。
或許，自己等人也會有不少的收穫。
......
三人吃完飯結完賬，起身出門。
葉塵特地整理下了自己的制服。
路過臭疤這桌時，臭疤抬頭愣愣地看了葉塵一眼，眼神從驚訝逐漸轉為狠厲。
葉塵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臭疤從頭到腳掃了葉塵一眼，一身巡邏府隊員的制服讓他詫異片刻後，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番嗤笑。
而葉塵則在對方的右手手掌這裡，多停留了幾秒。
......果然能夠做到斷肢重生！
當三人繼續把外城的後半圈繞完時，已是黃昏日落。
徐翻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捏著自己的大腿，眼神幽怨，氣鼓鼓的很。
葉塵望著漸漸西沉的夕陽，轉頭對陳柄風認真的說道：
“鼠仔跟臭疤在飯店裡的對話，你們應該也都聽到了。
“這一路上，我思考的比較多，但現在還僅僅是一個猜測。
“所以，晚上我要去驗證一番，你們若是願意相信我，咱們一起來。”停頓片刻，
“只是，這個活不是分內的事，參與不參與由你們自行決定。
“先說好了，可能會有危險！”
陳柄風沉吟片刻，堅定道：
“好，我跟你去，因為我們是一個小隊的，我不會讓你孤身冒險！”
徐翻退後一步，嘴唇囁糯：“我能不去嗎？”
“可以！”另外兩人異口同聲。
下一刻，徐翻看著兩名隊友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咬牙，高喊道：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