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兩朵花。

隨便摘下一朵,都可以飛黃騰達,封侯拜將。

染血的玫瑰。

殺人不眨眼。

血腥的梔子。

殺人不見血。

而血腥的梔子,說的正是宋南梔。

這些年來,欺辱宋家的人,都被她送進了地獄。

就算是三大門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宋南梔。

看著宋南梔臭屁的樣子,陸凡摸了摸鼻子,笑道:“宋小姐,在下還真想去地獄走上一遭,跟閻王爺嘮嘮嗑,看他敢不敢收我。”

這也太狂了點吧?

明知宋南梔不好惹,他卻還敢如此囂張。

原本呢,楊伊人並不想多管閒事。

但不管怎麼說,陸凡實力不俗,又精通玄術,絕對值得拉攏。

“堂姐,乾死他!”宋南舟舔著碎紙,滿臉怒意。

誰幹誰,還不一定呢。

等看清陸凡的面容時,宋南梔頓覺玉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怎麼是這個煞神?

他怎麼來魔都興風作浪了?

連南仙,都折在了他的手中。

更何況是宋南梔呢。

陸凡一腳踹在宋南舟腦袋上,冷厲道:“繼續舔!”

看樣子。

不出面,是不行了。

只要楊伊人肯開口求情,宋南梔一定會給她面子。

想到這,楊伊人踩著高跟鞋,緩步上前,不冷不淡道:“宋小姐,他是我的人,還請你給我個薄面,放他一馬。”

“什麼?”

“楊伊人竟然給他求情?”

“天吶,難道他是楊伊人養的小白臉?”

一些所謂的權貴,瞠目咋舌,滿臉不可置信。

就連宋南梔,也愣住了。

莫非楊伊人,已經知曉了陸凡的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宋南梔,豈不是要被楊伊人壓上一頭?

“既然楊小姐開口求情,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宋南梔只好借坡下驢,臉上多了些許無奈。

呼。

楊伊人深舒一口氣,心道,總算是保住了這個淫賊的小命。

等到宋南舟舔完地上的碎紙片,宋南梔怒罵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宋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堂姐,明明是我被人欺負,你怎麼……。”不等宋南舟說完,宋南梔一巴掌抽了上去,怒斥道:“還不趕緊跪下給這位先生賠罪。”

這面子,是不是給的有點太足了?

宋南梔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楊伊人柳眉一挑,笑道:“宋小姐,這都是誤會。”

宋南梔環抱酥胸,板著臉道:“錯了就要認,認了就要罰,這是我宋家的家規。”

賞罰分明。

難怪宋南梔,能夠扛起宋家的大梁。

宋南梔瞥了一眼宋南舟,冷厲道:“不想被逐出族譜的話,就給我跪下賠罪。”

一旦被逐出族譜,宋南舟也只有喝西北風的份。

迫於無奈。

宋南舟只好跪到陸凡面前。

“對不起,都怪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宋南舟滿臉不甘,但還是對著陸凡磕了個頭。

陸凡俯視著宋南舟,不冷不淡道:“再敢有下次,殺無赦。”

還殺無赦?

楊伊人聽得頭皮發麻,這小淫賊,怎麼還裝上癮了?

他真以為,十佬會可以碾壓宋家嗎?

宋南梔遞上一張黑卡,恭敬道:“先生,這是我宋家的至尊黑卡,還請您笑納。”

陸凡掃了一眼黑卡,皺眉道:“這卡有什麼用?”

“快點收下。”曹紙鳶拽了拽陸凡的胳膊,小聲道:“陸大哥,只要您手持此卡,一切消費,都由宋家買單。”

像宋家這種名門望族,自然有著象徵身份的黑卡。

凡手持至尊黑卡者,一切消費,都會由宋家買單。

當然。

這種至尊卡,也是有上限的。

至於是多少,曹紙鳶並不是很清楚。

陸凡接過黑卡,淡道:“謝了。”

呼。

宋南梔長舒一口氣,心道,血浮屠總算是收下了至尊黑卡。

要不然。

宋家只怕是攤上大事了。

“諸位,接下來,有請當紅明星楚洛水,為大家獻唱一首她的成名曲花妖。”楚洛水拿起話筒,當眾宣佈。

花妖?

這不是陸凡閒暇時的塗鴉之作嗎?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竟還成了楚洛水的成名曲。

隨著音樂的響起。

楚洛水一襲白色齊胸襦裙棲身,腰束白綾玉帶,她的絕世姿容,襯托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冷豔之氣,宛如仙女下凡。

這首花妖採用的是江南小調,婉轉嫵媚,柔聲細語。

一首花妖,驚豔全場。

“真不愧是歌后!”

“楚小姐嗓音空靈,聽的人如痴如醉!”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在場的名流,全都被楚洛水的歌聲給征服了。

站在舞臺上的楚洛水,一眼就看到了陸凡。

可讓楚洛水生氣的是,他竟跟曹紙鳶打情罵俏,這讓她頓生醋意。

就在楚洛水打算跳下舞臺時,卻見一個布衣老者,帶著一幫保鏢氣勢洶洶地走了上前。

“你就是楚洛水?”布衣老者乾瘦的臉上,多了些許冷傲。

楚洛水挑眉道:“你是誰?”

“你一個臭戲子,也配知道老夫的名字?”布衣老者捋了捋鬍鬚,言語中略帶譏誚。

楚洛水強忍著怒火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家公子很欣賞你,想跟你見上一面,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布衣老者揹負雙手,滿臉狂傲。

這又是哪家養的狗?

未免有點太狂了點吧。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高人一等。

最讓楚洛水憤怒的是,布衣老者竟一口一個臭戲子,張狂的不行。

楚洛水冷道:“你家公子又是誰?”

“我家公子叫王奔,是三大門閥之一,王家的嫡系。”布衣老者挺胸抬頭,言語間,滿是自豪。

像王奔這種公子哥。

楚洛水見得多了。

所謂的見面,不過是個說辭。

一旦楚洛水前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楚洛水當即拒絕:“抱歉,我沒有時間。”

“臭戲子,你可知拒絕我家公子的代價是什麼?到時候,不僅是你,就連你的九族,也得受到牽連!”布衣老者語氣冷漠,不夾雜一絲感情。

楚洛水大怒道:“你威脅我?”

“老夫就是威脅你!”

“你又能怎樣?”

布衣老者負手而立,慢慢挺拔身姿,卻見他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恐怖的壓迫氣息,轟然落下,似是要將楚洛水碾碎。

撲通。

突然,楚洛水雙膝一軟,當場跪到舞臺上。

“地境巔峰?”

“大宗師?”

“嘶,他是螳螂拳的傳人梅五,王奔的貼身老奴!”

在場不少權貴,都被布衣老者身上的氣息所懾,紛紛跪地。

就連楊伊人,面對梅五的壓迫,也是咬緊牙關強撐著,不敢有絲毫的洩氣。

一旦洩氣,她就會跪到地上,再也起不來。

沒辦法,大宗師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恐怖。

“帶走!”梅五眼神一寒,朝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楚洛水剛要開口求救,卻聽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全場。

“誰敢動她分毫!”

“我就滅誰滿門!”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死寂,無數道目光,尋聲而去,直接鎖定了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