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

陸凡著實被徐洛圖的話給逗樂了。

以他的實力。

哪怕是對上陸龍圖,也是五五開。

像徐洛圖這種無名小卒,他更是彈指可殺。

陸凡戲謔道:“徐少,你就那麼喜歡喊我爺爺嗎?”

“廢話少說!”

“是男人的話,就上前一戰!”

徐洛圖擺好架勢,一個震腳落地,將地板磚震得粉碎。

雷管家拍馬溜鬚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徐少氣勢驚人,絲毫不弱於天境至尊。”

玉世豪一臉厭惡道:“你眼睛什麼時候瞎的?”

要不是礙於雷千月的面子。

玉世豪早都將雷管家逐出玉家了。

“年輕人,只要你能打贏徐少,我就認可你。”這時,雷千月踩著高跟鞋,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玉嬌龍心下竊喜,激動道:“媽,你可得說話算數呀。”

玉世豪輕哧道:“你媽向來都是言而無信。”

“就你話多。”雷千月頓覺臉臊得慌,一巴掌拍到玉世豪的腦門上。

這些年來,玉世豪忍辱負重。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打敗雷千月。

可惜的是。

玉世豪的武道天賦,遠不如雷千月。

他每次挑釁,都會被打得體無完膚。

陸凡朝徐洛圖勾了勾手指,冷笑道:“敗你,只需一根手指。”

這也太狂了吧?

戎馬十幾年,徐洛圖的一身實力,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

同境無敵不敢說。

但要擊敗陸凡,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大言不慚!”徐洛圖雙手化為虎爪,腳尖在地板上一蹬,整個身子,猶如猛虎撲食,朝著陸凡攻了過去。

雷千月暗讚道:“徐少的虎形拳,氣勢十足,有著萬夫不當之勇。”

玉世豪輕哧道:“哼,一會就被打成狗了。”

啪嗒嗒。

徐洛圖揮起雙爪,抓向了陸凡的肚腹。

任誰都看得出。

他就是想將陸凡的腸子給抓出來。

玉嬌龍大怒道:“徐洛圖也太歹毒了吧?”

“徐少練的都是殺人招,不歹毒點,怎麼克敵制勝?”雷千月語氣淡漠,一味地偏袒徐洛圖。

啪嘭。

突然,陸凡屈指一彈,就擊中了徐洛圖的腦門。

就這一記小小的彈指,竟將徐洛圖彈飛七八米遠。

等徐洛圖落地時,額頭早已腫脹,七竅流血。

“好樣的賢婿。”玉世豪拍手叫好,激動道:“我玉家,終於要出龍了。”

這老丈人,有點臭不要臉呀?

陸凡什麼時候,成了玉家人?

陸凡摸了摸鼻子,笑道:“乖孫子,喊句爺爺聽聽。”

徐洛圖惱羞成怒道:“這局不算,咱們再打一場。”

“輸了就要認,捱打要站穩。”陸凡突然眼神一寒,一把掐住徐洛圖的脖子。

雷千月很想上前阻止。

但這畢竟是徐洛圖理虧在先。

一個輸不起的人,根本不配迎娶玉嬌龍。

隨著陸凡的手勁越來越大。

徐洛圖頓覺窒息感席捲全身,他終於認慫了。

跟命比起來,喊句爺爺又算得了什麼。

徐洛圖漲紅著臉,大聲喊道:“爺爺。”

“這才乖嘛。”陸凡嘴角微微上揚,像丟垃圾一樣,將徐洛圖丟到了臺階上。

咳咳。

徐洛圖劇烈咳嗽了幾聲,大半天才緩過勁。

真是太丟人了。

戎馬十幾年,徐洛圖竟打不過一個臭土鱉。

不行。

此仇不報,他徐洛圖,還怎麼在圈子裡混。

看樣子,是要老爹親自出馬了。

武道大亨出手,絕對可以將陸凡大卸八塊。

跟著玉嬌龍進了玉公館,陸凡小聲道:“龍兒,你的女僕裝準備好了嗎?”

“你能不能小點聲?”玉嬌龍羞紅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女僕裝?

現在這年輕人,玩的就是花呀。

玉世豪笑得合不攏嘴,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抱外孫了。

倒是雷千月,一直沉著臉,她實在是想不通,玉嬌龍為什麼會看上一個鄉巴佬。

莫非這鄉巴佬,有什麼特長?

見陸凡跟玉嬌龍打情罵俏,雷千月寒著臉道:“年輕人,不知你在哪高就?”

陸凡聳肩笑了笑:“我不缺錢。”

雷千月冷厲道:“那就是沒有工作。”

“媽,他可是墨……。”不等玉嬌龍替陸凡辯解,卻聽雷千月厲聲說道:“玉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玉嬌龍苦笑道:“媽,這婚約可是外公定下的。”

雷千月喝了口茶,不冷不淡道:“那就作廢。”

看樣子,雷千月是認準了徐洛圖這個金龜婿。

確切地說,她是認準了徐洛圖背後的勢力。

不論是武道大亨徐芝豹,還是教頭蕭摩柯,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尤其是教頭蕭摩柯。

他麾下戰將如雲,位高權重,堪比柱國基石。

“阿姨,初次登門,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這時,徐洛圖拎著一小罐大紅袍,笑著走了上前。

雷千月瞥了一眼大紅袍的包裝,激動道:“這是母樹大紅袍?”

徐洛圖拍馬溜鬚道:“阿姨真是好眼力,就這一小罐大紅袍,少說也得上百萬。”

“好香呀。”雷千月開啟罐子聞了一下,滿臉沉醉。

徐洛圖瞥了一眼陸凡,趾高氣揚道:“小子,你算是有口福了,哪怕你只是喝上一小杯,也足夠你吹噓一輩子的了。”

還母樹大紅袍?

這徐洛圖,可真是能吹呀。

據傳,武夷山的大紅袍母樹,每年所產茶葉也就七八兩。

但到了零六年,那六株大紅袍母樹便停止採摘,進行養護。

陸凡湊近聞了一下,冷笑道:“你這根本就不是母樹大紅袍,真正的母樹大紅袍,有股濃郁的桂花香。”

還真讓這鄉巴佬給說中了。

徐洛圖哪見過什麼母樹大紅袍,他只是為了所謂的顏面,才謊稱是母樹大紅袍的。

“賢婿果然是學識淵博。”玉世豪對著陸凡豎了豎大拇指,笑道:“真正的母樹大紅袍,的確是有股濃郁的桂花香。”

見謊言被揭穿,徐洛圖怒視著陸凡說道:“就算這不是母樹大紅袍,也比你空手登門要強。”

陸凡皺眉道:“誰告訴你,我是空手登門的。”

徐洛圖譏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吧?”

貌似陸凡進門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拎吧。

就連玉嬌龍,也不知他在搞什麼鬼。

“阿姨,這是兩顆九轉大還丹,還請你笑納。”陸凡從口袋掏出一個瓷瓶,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見陸凡一本正經的樣子,徐洛圖忍不住捧腹大笑:“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就算是我師祖蕭摩柯權勢滔天,也搞不到九轉大還丹,更何況是你這無名小卒。”

雷千月並沒有去接瓷瓶,而是冷聲說道:“哼,譁眾取寵。”

“哈,賢婿就是開個玩笑,大家別當真。”為了緩和尷尬,玉世豪只好接過陸凡手中的瓷瓶,乾笑了幾聲。

以玉嬌龍對陸凡的瞭解。

瓷瓶裡裝的九轉大還丹,極有可能是真的。

可雷千月對陸凡的偏見,實在是太深了。

“是誰逼我兒子喊他爺爺,還不給我滾出來受死。”恰在此時,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殺氣騰騰地走了進來。

剎那間。

恐怖的氣息,宛如泰山壓頂,壓得玉嬌龍等人喘不過氣來。

“武道大亨徐芝豹?”玉嬌龍頓覺雙膝一軟,差點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