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派行事,素來以霸道著稱。

而徐妙音,更是將霸道發揮到了極致。

自她初次出京。

只是在人群裡看了一眼鎮武王,就登門提親,說是要迎娶他。

這倒是把鎮武王給氣壞了。

起初的時候。

鎮武王誓死不從。

可經過幾次暴打後,鎮武王終究還是妥協了。

“王妃,隨便殺,千萬別客氣,反正老天師掛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天師府。”陸凡摸了摸鼻子,絲毫不受徐妙音的威脅。

此話一出。

倒是把張普陀給嚇死了。

誰不知道徐妙音殺起人來,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要不然。

她又怎麼敢毀掉拓跋青冥的巨靈法身?

“喂,貧道的命,就是命嗎?”張普陀臉色漲紅,急道:“只要你身在曹營心在漢,貧道也是可以接受的。”

其實呢,拜入符籙派,倒也不錯。

最起碼,有了個強大的靠山。

在張普陀看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我不接受!”陸凡眉頭微微一挑,一本正經道:“老道,如果你死了,我一定將你風光大葬!”

一聽這話,張普陀大怒道:“貧道都掛了,風光大葬還有個屁用。”

面對張普陀的叫囂。

陸凡只是心下冷笑,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因為陸凡知道。

徐妙音絕對不會殺張普陀。

畢竟。

張普陀是天師府府主,身份貴不可言。

“王妃,天色已晚,我要去睡覺了。”陸凡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要離去。

但就在此時。

跟在徐妙音身後的俊逸青年,飛身一躍,攔住了陸凡的去路。

他叫徐帝玄,是徐妙音的親侄子。

此次入京。

他本是衝著國師之位而來。

可誰想。

即將入京時,卻遇上了阻截,這才耽誤了時間。

“像你這種毫無人性的人,也配當我大夏國師?”徐帝玄眼神陰冷,喝道:“識趣的,就趕緊跪下,給我姑媽道歉!”

“傻叉!”

“你算哪根蔥?”

“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陸凡頓覺可笑,絲毫不給徐帝玄面子。

貴為符籙派的真傳弟子。

不管徐帝玄走到哪,都會被奉為上賓。

可誰想。

區區一個天師府傳人,竟敢對他不敬?

“下山時,我爺爺曾告訴過我,誰惹了你,殺了便是!天塌下來,他頂著!”徐帝玄微微抬起右手,就見一道道紫色符文,繚繞在他全身。

很快。

那些紫色符文,就化為一條紫色長龍,一圈圈纏著他。

噼裡啪啦。

雷電聲不斷。

只是眨眼的時間。

方圓之地,都被紫色符文籠罩。

“我符籙派,以符術獨步天下!”徐帝玄瞥了一眼陸凡,冷聲說道:“像你這種小蝦米,只怕連我一招都擋不住!”

話音一落。

徐帝玄右掌一揮,就見一條條紫色符文,化為龍形,劈向了陸凡。

“你腦子沒病吧?”

“我天師府,以雷法見長!”

“你覺得五雷符,能夠傷到我嗎?”

陸凡突然出手,掌心迸射著紫色電弧,瞬間撕碎那些紫色符文。

不等徐帝玄回過神。

陸凡的右手,早已掐住他的脖子。

“王妃,你是交換人質呢,還是兩敗俱傷?”陸凡右手突然發勁,卻見一道道紫色電弧,沿著徐帝玄的脖子滲了進去。

再看那徐帝玄,渾身如遭電擊。

其褲襠處,竟滲出一灘黃色液體。

“尿失禁了?”花弄影捂住口鼻,喃喃道:“符籙派的傳人,不過爾爾。”

丟人現眼的東西。

徐妙音對徐帝玄失望透頂。

就這點實力。

也妄想染指大夏國師之位?

“小子,你還是第一個,敢威脅我徐妙音的人!”徐妙音收起金色符文,不冷不淡道:“但我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

咳咳。

張普陀清了清嗓子,急忙說道:“小子,還不趕緊放了徐少。”

“徐少,得罪了。”陸凡語氣淡漠,像丟垃圾一樣,將徐帝玄丟到地上。

生怕徐妙音變卦。

張普陀急忙拽著陸凡,轉身離去。

“大師,等等奴家。”花弄影心下大急,慌忙追了上去。

陸凡皺眉道:“何事?”

花弄影輕咬紅唇,低聲道:“我遇上點麻煩。”

“什麼麻煩?”張普陀上下打量著花弄影,挺胸抬頭道:“不瞞你說,貧道醫術高超,連死人都能救活。”

其實呢,花弄影就是想讓陸凡,解開她酥胸上的催情符。

但這話,的確是有點難以啟齒。

最終,花弄影還是硬著頭皮,將她酥胸中了催情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的酥胸中了催情符?”張普陀兩眼放光,強作鎮定道:“美女,區區催情符,貧道只需揉上幾下,就可以破解。”

“你太醜了。”花弄影瞪了一眼張普陀,直言不諱道:“奴家寧可切胸保命,也絕對不會讓你揉。”

一聽這話,張普陀氣得上躥下跳,大怒道:“你什麼瞎的?貧道哪裡醜了?”

花弄影氣鼓鼓道:“你哪裡都醜!”

“真是氣煞我也!貧道當年,那也曾一樹梨花壓海棠,不知有多少美女……!”不等張普陀說完,陸凡一腳將其踹飛,不冷不淡道:“花掌門,隨我來!”

看來有戲。

果然。

不管什麼時候,美色都是硬通貨。

敢問這世間。

有誰不好色?

尤其是像花弄影這種絕色妖姬。

誰見了,不得原地起立。

跟著陸凡上了車,花弄影扭著玉臀,徑直坐到副駕,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笑道:“唐大師,我酥胸上的催情符,該如何化解?”

“為什麼要化解?”陸凡眉頭一挑,冷聲說道:“我倒是覺得,那催情符,別有一番滋味。”

“那滋味,可真是難受死了。”花弄影玉臉羞紅,低聲道:“你是不知道,催情符一旦發作,我就有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一想起催情符發作的場景。

花弄影就頓覺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想不想再欲仙欲死一次?”陸凡突然扭頭看向花弄影,一指點在她的酥胸上,並將勁氣灌入其中。

剎那間。

花弄影頓覺渾身一顫,燥熱難耐。

慾望之火,瞬間席捲她的全身。

“你……你是血浮屠?”花弄影鳳目一顫,驚道:“這怎麼可能?你的臉,明明跟他不一樣,可為何,你竟能熟練地操縱催情符?”

隨著催情符的發作。

花弄影媚眼如絲,臉頰泛紅,口中更是嬌喘連連。

白皙的玉手,竟開始情不自禁地撕扯領口。

轟隆隆。

突然,大地傳來一陣顫動,卻見陸凡的車子,也跟著上下抖動起來。

“誰?”陸凡臉色大變,急忙抱起花弄影,飛身一躍,將車頂擊穿,懸浮在半空,遙望天空。

不多時。

只見一尊三頭六臂的巨靈法身,逐漸顯化,攔住了陸凡的去路。

“仙不可辱!”

“你天師府,害得本尊毀了一尊巨靈法身,罪無可赦!”

“論罪,當誅!”

說話間,一襲白袍棲身,披頭散髮的拓跋青冥,踏空而來,一步步朝著陸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