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竟然會對蘇晴下手,但是他身為蘇晴的夫君,定然是脫不了干係:“跟著我走。”

“是,王爺。”邱達回覆。

謝書霆騎馬經過蘇晴前往酒樓的必經之路,果然看見馬車的痕跡,於是立即跟著這個痕跡追到蘇晴被軟禁的地方。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究竟是誰?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現在不是疑惑和猶豫的時機,當務之急,是救出蘇晴,保她平安。

終於他們來到蘇晴被軟禁的附近,有蒙面人在門口把守,謝書霆不敢貿然前進。

但是他聽見蘇晴的慘叫聲。

此時蘇晴的屁股正在接受蹂躪:“你們怎可這般對我!我已經說出實話,但是你們不相信!”

謝書霆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對蘇晴用刑,看來得加快速度:“邱達,你去轉移守衛的注意力,我去救蘇晴。”

謝書霆和邱達對視一眼,兩人開始行動。

邱達立刻來到蒙面人周圍進行偷襲,蒙面人果然被邱達轉移注意力,然後追著邱達跑開。

與此同時,謝書霆立即進入屋內,看見受刑的蘇晴。

蘇晴一看見謝書霆,鼻子一酸,強忍住的淚水慢慢滑落。

謝書霆一看見裡面的情形就相當生氣:“你們真是膽大包天,就連三皇子的人都敢動,難道不擔心禍及全家嗎?”

裡面的蒙面人互相看彼此一眼,都在猶豫不知道謝書霆帶來多少的人馬。

“只要你們現在離開,我就可以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饒你們一命。”謝書霆決定用這種方式保護蘇晴。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死士,也就是亡命之徒,他們完成任務根本就不管過程,只管結果。

皇后張燕雲知道謝書霆已經派人前往解救蘇晴,只能見好就收。

她立即命人傳送撤退訊號。

謝書霆也看見遠處的煙火,一看見這個煙火,這些死士紛紛撤退。

謝書霆立即來到蘇晴的身旁,現在近看,蘇晴屁股上的傷口變得更加猙獰。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鞭痕,左一鞭,右一鞭。

蘇晴本來就是較弱的身體,怎麼可能受得了,在強烈的疼痛之下,她幾乎暈厥。

謝書霆靠近蘇晴:“蘇晴……你感覺怎麼樣?”

蘇晴整個人疼得直抽氣:“王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看我都回光返照,產生錯覺……”

謝書霆意識到蘇晴現在估計因為疼痛意識變弱。

她必須馬上處理傷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在這個驚心動魄的時刻,蘇晴忽然間一把抓住謝書霆的手臂:“好疼……”

謝書霆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他的權勢逐漸變大,估計有人盯上蘇晴,但是他毫無察覺,才會釀成今日的大錯。

他早就應該料想到的。

蘇晴並沒有一句責怪的話語:“王爺,其實有些話我一直很想說。”

“我們回去再說。”謝書霆有些擔憂,她的屁股皮開肉綻,很是嚇人。

蘇晴卻用很大的力氣拽住他:“王爺,我擔心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說。我沒有擁有任何的勢力,我只是單純地喜歡著王爺。”

“從很早開始就喜歡,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

“咳咳……我命不久矣,在生命的盡頭,我想讓王爺知道我的心意,我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

謝書霆在這一刻,還是有很深的觸動,蘇晴的表白讓他覺得溫暖和感動。

但是……蘇晴現在受的是皮外傷,不至於到死的地步。

不過她的身子骨嬌弱,必須馬上處理傷口,要是傷口感染,也是相當危險的!

就在此時,邱達出現:“王爺,外邊的人馬已經全數撤退。”

“好,趕緊帶夫人回府療傷!”謝書霆喝道。

大概是因為過度疼痛和失血過多,蘇晴陷入昏迷當中。

蘇晴被帶上馬車的時候,最後一名隱藏的死士才悄悄離開。

這名死士來到皇后張燕雲所在的寢宮:“啟稟皇后,這位名叫蘇晴的女子在受重刑後也沒有說出她背後真正的勢力。她應當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

“是嗎?本宮想聽聽你的分析。”張燕雲妖嬈的眼神看過去。

死士一點都不敢馬虎,上位者的一個命令就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提提神,相當認真地回答著:“一、嚴刑逼供沒有用。”

“二、太后也只是要挾她,她和二皇子並無實際上的利益往來。”

“三、她只是一名為情所困的女子罷了,會跟著三皇子,也是因為對他的情誼。”

死士娓娓道來。

張燕雲聽得很認真:“你是如何得知她只是純粹地喜歡三皇子?”

皇后知道蘇晴只是有才華的青樓女子,背後沒有勢力,只是喜歡謝書霆,不足為懼,沒有繼續找蘇晴的麻煩。

“是我親耳聽到的,當時蘇晴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當人以為自己在生命最後一刻之時,定然句句肺腑,不會說謊的。”死士分析。

張燕雲點點頭:“原來如此,難為你一直聽到最後。”

死士道:“我們生是皇后的人,死是皇后的鬼!必定為皇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本就是亡命之徒,受到皇后的幫助才得以苟且偷生,再生之恩,何以報答?

皇后聽完死士的話語,終於在心中鬆一口氣:“如若真是像你這般所言,那這個蘇晴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倘若蘇晴真心只是喜歡謝書霆,沒有依託任何勢力,那就不足為懼,她也不必大動干戈,去動她。

蘇晴頂多就是一名有才華的女子罷了。

皇后沉吟後:“行了,你下去吧。”

死士退下。

張燕雲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面相當煩躁,皇上謝成又將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裡面。

皇上的心裡面真正喜歡的永遠只有謝書霆那死去的母妃。

她或許永遠都替代不了那個女人。

她又如何爭得過一個死去的人呢?真是可恨。

張燕雲越想越鬱悶,於是命下人搬酒過來,她開始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一邊灌酒,一邊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