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寫的是——

【三年後,秋月和景梧會相遇。

見景梧面板白皙細膩,就動了心思,和秋水秋風一起,上演了一出悽苦的大戲,騙得景梧到他們家中來。

他們就把景梧迷暈,送到城裡去給杜齊衍做植皮手術。

此後幾十年,杜齊衍頂著一身景梧的皮活的恣意瀟灑。

秋月也過著富足的富太太生活。

秋水秋風也成為北城的風雲人物。

無人知曉,被剝皮的景梧,被隨意丟棄在某座不知名的深山,腐爛成植物養料。

現在秋月進去了,我五哥也算是提前逃過一劫啦!】

當時吃瓜小程式瘋狂閃爍,滾動的就是秋月嬸子一事,景嬌又想起景梧的事情。

才會帶著景邇去赴這個鴻門宴。

看時間也是想讓公安抓個現場,這樣都不用證人就能把壞人繩之以法啦!

好久沒見的傅明賀,在她與景家人說完話,這才拉著她出門去說悄悄話。

“一回來就以身犯險,你呀你……”

景嬌堵住他的嘴,纏綿好一會兒,二人才分開。

“那麼久沒見,見面竟然不先說想我,還教訓我!”

景嬌撇著小嘴,假裝難過的摸摸眼角。

這可把傅明賀拿捏住啦,瞬間認錯,“是是!是我不好!我只是擔心你!”

解釋完,趕緊把人抱到回來,輕聲在她耳畔呢喃。

“我好想你,嬌嬌。每天都想你!”

“嬌姐,你快……”來。

鄭家耀站在旁邊,看著擁抱的二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還是一咬牙,“嬌姐,快進屋來,出事了。”

“怎麼了?”景嬌趕緊從傅明賀的懷裡出來,整了整衣服,和鄭家耀一起進了屋。

只見白歡正一臉淚水的坐在那裡。

景嬌心咯噔一下,又看看一旁同樣淚眼婆娑的鄭淑儀,心中有了猜測。

倒是放下心來。

“奶,怎麼了這是?”景嬌趕緊發問。

白歡擦擦淚,破涕為笑,指著自己,又指指鄭淑儀。

“你看我們像不像?”

景嬌誇張的點頭,“之前我二哥就說你們像呢!”

白歡把姐弟二人的項鍊放在一起,又把她自己的那一半月牙白的拿出來。

果然就是嚴絲合縫的一塊兒陰陽石。

“我和我弟弟定安是龍鳳胎,幾十年前走散,就再也沒有相見過。

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的,要到了地府再相認。

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能看見他的孫子孫女!也算是老天照顧了!”

鄭淑儀和鄭家耀急忙跪下給白歡磕頭,“姑奶!”

鄭淑儀淚汪汪的,“爺爺去世的時候都一直念著您,告訴我們母親,要一直找您。

我們媽媽也是從小就說,要我們儲存好這個信物,將來找姑奶。”

白歡有些楞,“不是外公嘛?”

鄭家耀趕緊解釋,“我爹是上門的!我們就叫爺爺!”

白歡又把兩人摟到懷裡,不停的喊心肝。

認了親,白歡還想起來之前景嬌寄回家的那封信上的畫,連忙問她。

“嬌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寄信回來問我?

才會讓他們來家裡啊?

是奶奶愚笨了,竟然到今天看見淑儀的墜子,才發現。”

景嬌搖搖頭。

“我之前看見,覺得有些眼熟,就畫下來問問奶奶。

沒想到他們姐弟二人,跟我們家倒是真的有血緣啊!

奶奶哪裡愚笨了,你肯定早就猜到了,今天看到信物才最終確定!

是不是呀?”

白歡笑而不語。

一家人都挺樂呵。

自她媽媽死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的鄭淑儀,又悄悄在一旁抹了抹淚。

鄭家耀看著景嬌傻笑,“我叫姐果然沒叫錯,你真的是我姐!”

景嬌衝他豎起個大拇指。

白歡看到鄭淑儀哭,連忙拉過她的手,讓她坐下。

“之前見你,就覺得你和定安年輕時長的像。

但是又怕我老了,記不住事兒,認錯人,這才一直壓著沒敢認。

如今,我這心裡才算是安穩下來。

現在挺好的,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姑奶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

鄭淑儀點點頭,破涕為笑,依賴的靠在白歡肩上。

“你們定安爺爺啊,他小時候……”

白歡輕緩的講述著從前,鄭家姐弟和景家其他人就安靜的聽。

景嬌默默走出屋子,為他們的美好溫馨關上房門。

第二天一大清早,趕在上工前,景斯和景柳回家來。

家裡人還挺震驚。

“這腿就好啦?”

景斯笑笑,“算是醫學奇蹟吧!多虧了嬌嬌。”

說著,眼睛就在人群中找景嬌。

見她和傅明賀兩個人,頭挨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景嬌突然就樂了,伸手捏傅明賀的腰間軟肉一把。

景斯收回目光,嘴巴抿的緊緊的。

心中的妒意怎麼都忍不住的野蠻生長。

他不斷告誡自己,等等!再等等!

才沒有流露出異樣。

閒來無事,景嬌帶著鄭家耀和鄭淑儀去小河村看了已經被村民們移栽回村裡的果樹。

姐弟二人經過摸索學習,把北城這邊的那一篇《如何栽種果樹》一文,準備搬上《民生報》。

讓全國各地的人都能看見。

沒過多久,景元和王雪就結婚了。

他們的婚禮很簡單,只請了雙方的親朋好友,以及鄭淑儀姐弟和景嬌。

景元和王雪給女方爸爸王大智敬酒的時候,王大智拉著他們的手好一會兒不放。

“雖然就在同村,但以後、以後你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好好對雪雪。”

真是誰家的女兒誰人疼,老父親嫁女兒總是不捨的。

除去這個小小的插曲,婚禮很快就結束了。

人人都樂呵呵的。

看著輕鬆的氛圍,景嬌拉著傅明賀往外跑,找了個寂靜的地兒,躺在草垛上。

她把腦袋放在他的肩上。

“終於能歇口氣了。”

傅明賀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背。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靠在一起,看著滿天繁星。

突然,景嬌眯著眼睛問道:“傅明賀,你相信輪迴嗎?”

傅明賀沉默了一下,“不知道。”

景嬌輕笑出聲,小聲嘀咕:“你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

風有些大,傅明賀沒有聽清,側頭看她,“嬌嬌,你剛剛說什麼?”

景嬌笑嘻嘻開口,“我說,前兩天,我夢到自己已經愛過你一世了!”

傅明賀突然坐起身來,認真的看著景嬌。

“嬌嬌!那我相信這一定是真的!我也有一種愛過你一世的感覺!”

他說的堅定,“雖然如此,但我要更貪心一些,我希望我們生生世世都能相愛。”

景嬌笑道:“好。”

傅明賀嗯了一聲,彎下腰偷個香。

“那就這麼說定,你要記得!我蓋章了,不能反悔了。”

景嬌捂著臉,“好,我記住了。”

風把承諾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景嬌起身,胡亂抹了一把臉,“傅明賀,翻過年去就是1972年,我可以領證了。”

他咻的一下扭頭,臉上的開心比晚星明亮。

“我這就回去寫信,讓家裡準備準備,你生日一過我們就結婚。”

景嬌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我就是這個意思!”

就這麼定下人生大事的兩人,手牽手回家。

月光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深夜,萬籟俱寂,偶有兩聲狗吠。

有人一瘸一拐敲響景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