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邪修被踢中了背部,他感覺自己的嵴骨都要被踢斷了。

下一秒,他身子離地,朝著比鬥場摔去,狠狠摔進了場裡。

提完這一腳後,許春娘仍沒停下,專挑周圍修為高的邪修下手,轉眼之間,又送了好幾個邪修上去。

直到她身邊的邪修跑光了,她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整個比鬥場這一帶,還站著的,只剩下她和場上那名邪修了。

那名邪修腳下,躺著五六具剛剛斷氣的屍體。

許春娘有些遺憾,趁著有人對她出手,解決了數個練氣後期的邪修。

可那些邪修太雞賊了,她這才剛熱身呢,就跑了個沒影。

他們在比鬥場上不是悍不畏死,不死不休嗎,怎麼眼下光顧著跑路,連比鬥都不看了。

許春娘心底的吐槽,要讓那些跑路的邪修聽到了,絕對抓狂。

他們悍不畏死,那是因為未必會死啊,比鬥場怎麼說都能活一個呢。

可被這位煞星一腳送上去,那就直接沒命了。

雖然他們很瘋狂,但是搏命和沒命的區別,還是分的清的。

比鬥場上還站著的那名邪修,硬著斗笠女修的視線,忽然有些心虛。

他修為不過練氣八層,們心自問,怕是也挨不住這煞星兩腳。

方才他還得意,想著這斗笠女修腿法厲害又如何,不過給他白送資源罷了。

可看到周圍人跑得沒影了,他心裡終於忍不住打鼓,甚至準備開口,將身下這些他視為囊中之物的“修煉資源”讓出。

卻見那斗笠女修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便離去了。

他繃緊了的心神這才放鬆,心安理得的將這些東西據為己有。

許春娘回了房,心情很是不錯,她前前後後一共解決了六個邪修。

其中四個是練氣後期,還有兩個是練氣中期,順便送走的。

她先前怎麼就沒想過,可以將一些修為高深的邪修送上比鬥臺,消耗他們的實力呢。

這樣做完全不會暴露她的身份,畢竟那些邪修自己,都是這樣做的。

隨著同盟大會臨近,每天都有比鬥和死亡在發生。

若是能用這種方式除去一些練氣後期的邪修,倒也未嘗不可。

不過很快許春娘便清醒認識到,如今天這般的事,一般是可遇不可求。

下黑手一兩次還好,如果次數多了,絕對會引起部分人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經過今天這一遭,接下來幾日是否有人參加比鬥,還是兩說。

許春娘沒有猜錯,自她羊裝震怒,對其他邪修下黑手之後,一連幾日,比鬥場都冷冷清清,連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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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她因著比鬥場出手一事,還得了個“斗笠女煞”的名頭。

不管她走到哪裡,所有認識她的人,都面色變幻,退避三舍,彷佛見了什麼洪水勐獸般,生怕她一言不合就要暴起殺人。

不認識她的,見到其他人的反應,也差不多知道了這麼一位出手狠辣的斗笠女修。

許春娘有些無語,不知道這些人都在怕什麼。

除去比鬥場之外的其他地方,都被明令禁止發生爭鬥,違背的後果十分嚴重,她怎麼可能會隨意出手。

這些人怕不是忘了?

可許春娘不知道的是,他們並非忘記,是害怕被她隨意尋了由頭打殺。

畢竟在比鬥場外面,只因有人對她下黑手,她便動了雷霆怒火,一連將數人踢上比鬥場,根本不是好惹的主。

許春娘向來低調慣了,如此被人矚目和關注,反倒少有。

太過高調,不是她的初衷。

但事已至此,她只好不去在意其他邪修的恐懼和忌憚,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來。

她此時的身份是邪修,適當張揚些更符合邪修的性格。

在“斗笠女煞”的名頭越傳越響之際,同盟大會終於開始了。

隨著同盟大會的開始,神秘的盟主大人終於現身。

出乎許春娘意料,這位同仙盟的盟主,看上去竟是一名青年男子模樣。

他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身形偏瘦,若不是他一身築基修為,看上去反倒有些像凡俗界的病弱公子。

只是不知這幅皮相是他的偽裝,還是他的真實面容。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所以我這次來晚了些,咳咳……”

病弱青年一邊講話,一邊低低咳嗽了兩聲,似乎有傷在身。

許春娘在角落裡,聽著這位盟主講述著振奮人心的話語,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若真如這位盟主大人所說,修道之路與個人的資質、心性無關,甚至沒有靈根都有辦法修行,那五大宗門為何還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凡俗界遍尋有資質的孩童?

這番話,也只能騙騙這些無知的邪修了。

病弱青年的話語仍在繼續,“只要努力,每一個仙友都能成仙。我們同仙盟之所以存在,便是給所有人一個成仙的機會。成仙之路艱難,想要有所成就,必須狠下心腸、不擇手段去變強,殺出一條血路來。”

周圍邪修被這番話激得熱血沸騰,為了成仙,他們什麼都願意。

許春娘反應過來,她的反應在一眾狂熱邪修中有些太過平靜了,為了不暴露身份,她羊裝出一副狂熱的模樣。

看到所有修士都被自己的三言兩語扇動,病弱青年眼底閃過一絲譏嘲之色,很快消失不見。

“血焚大法,可有練成之人?”

五名邪修越眾而出,臉上帶著自得之色。

每次同盟大會,功法有成的修士都能得到莫大的好處,不僅能夠得到盟主賞賜的丹藥和邪器,更能跟隨盟主,前往總盟修行。

據盟主所言,只要去了總盟,築基便如呼吸喝水一般簡單。是以他們不惜代價,也要練成這血焚大法。

可奈何這血焚大法十分難練,十個人中,有一個能練成的就不錯了。

病弱青年皺了皺眉,只這麼幾人煉成了嗎?

他很快恢復如常,取出丹藥和邪器分發給五人,“你們做得很好,等這次同盟大會結束之後,便隨我回總盟,築基可期。”

其他人向這五人投去了嫉妒的目光,恨不得以身替之。

卻在這時,一名練氣六層的邪修向前一步,拱手參拜。

“盟主大人,我乃是去年新加入同仙盟之人,此前並未練過血焚大法,還請盟主賜下此法,我必日夜參悟,早日習得。”

病弱青年瞥他一眼,“雖然我這血焚大法,只要入了這同仙盟便能夠練,可按照規矩,新人要透過考核,才能夠被賜下此法。”

邪修單膝跪地,“我願意接受宗主的考驗。”

病弱青年微微一笑,動作極快的出手,抓住了邪修的手,同時運轉靈力朝他體內湧去。

便見那練氣六層的邪修的面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程度乾癟了下來,極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