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中出現了一位化神真聖一事,大大激勵了門中弟子的向道之心。

一時間,逍遙宗乃至整個修真界,都颳起了一股修行熱潮。

更有不少修士,不遠萬里來到逍遙宗,就為了一睹化神真聖的真容。

逍遙宗附近的青山鎮坊市,已是人滿為患。

可惜,任外界如何議論,身為當事人的許春娘,卻一心鞏固修為,始終未曾露面。

小橘子和小白後知後覺的知道此事後,高興之餘,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它們原本以為,距離這一天,至少還有數十年。

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它們還沒有做好分別的準備。

小橘子用爪子拍了拍小白的頭,“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努力修行了,不能讓她等太久。”

小白目中含淚,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雷劫的恐懼,消散了許多。

隨著時間推移,逍遙宗出現化神真聖一事的影響逐漸淡去,不少沒能等到化神真聖現身的修士,最終失望離去。

短短兩年時間,前來青山鎮的修士,走了十之八九,只剩下極少數人,還堅定不移地等待著。

許春娘出關這日,天朗氣清。

小白有所感知,停止了修煉,朝著許春娘奔赴而來,神情中滿是不捨。

許春娘笑著搖搖頭,“我又不是現在就離去,何必抑鬱不樂?你和小橘子相互扶持,好好修行,必有證道的一日。”

小白耷拉著腦袋,一副不太有信心的模樣。

它現在僅有金丹修為,想要突破化神,得突破兩道大境界,經歷兩次雷劫。

四九雷劫,它都沒有太多把握,更別說五九雷劫了。

看出小白的擔憂,許春娘略一思索,抬手朝著它的額頭一指。

一枚綠色的葉片自指尖現出,被封印到了小白的體內。

“這是小樹枝新長出來的葉片,其內蘊含著大量的生命力,關鍵時候能救命。”

許春娘解釋完,又朝著聽到動靜後趕來的小橘子一指,同樣封印了一枚葉片在它體內。

小樹枝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葉片變少了兩枚,看到這兩枚葉片分別被封印在小白和小橘子身體裡,它晃了晃身子,倒底沒說什麼,默默忍了。

得知被封印在體內的是小樹枝的葉片後,小橘子欣喜不已。

有了葉片的助益,日後再遇雷劫,它和小白就能多出不少把握。

許春娘微微一笑,又取出兩枚早已準備好的玉簡,交給它們。

“這裡面記載了渡劫時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我的一些感悟,或許對你們會有幫助。

此外,我還在小巫山埋下了兩條靈脈,希望你們好好修行,早日突破化神期。”

小橘子和小白收下玉簡,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許春娘捏了捏小橘子的耳朵,“修行不可懈怠,但也不能操之過急,一味追求境界的突破,明白嗎?”

見二獸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許春娘頗為欣慰,“我還有一些事,你們是留在小巫山繼續修行,還是隨我出去走動一番?”

小橘子和小白沒多猶豫的,便跳上了她的肩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

趁著現在她還沒有飛昇,能多相處一些時日,總是好的。

許春娘摸了摸小橘子的腦袋,朝著外門而去,神識一掃,在眾多外門弟子中尋到了沈妙菱。

在一眾弟子中,撐著竹竿的沈妙菱格外顯眼。

不少人都向她投去了異樣的眼神,還有幾個人正小聲的議論著。

“真奇怪,宗門為什麼會招收一個瞎子,還是五靈根,莫非她有什麼特異之處?”

“哪有什麼特異之處,她和藏劍峰趙師叔關係匪淺,八成是走了趙師叔的路子進來的。”

“走後門進來的修士,就算踏上了修行之道,又能走多遠呢?何況她還是個瞎子……”

幾人議論的聲音雖小,卻還是傳入了沈妙菱和與她同行的少年耳中。

沈妙菱面色淡然,仿若未聞。

同行的少年卻忍不了了,怒而轉身,看向三人,不客氣地用劍指著他們。

“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麼呢,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說,逍遙宗的門風,就是被你們這種鼠輩給敗壞的!

有本事和我打一場,手底下見真章!”

三人又羞又氣,更令人難堪的是,明明他們的修為更高,可根本就打不過少年。

而且這少年的來歷非凡,是藏劍峰那位趙師叔的大弟子,他們哪裡得罪得起。

頂著眾人看好戲的目光,幾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一人賠著笑臉開口道。

“張師兄息怒,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對沈師妹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心太重,可是會害死人的,我勸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禍從口出,哼!”

張姓少年狠狠瞪了幾人一眼,轉身快步追上了沈妙菱。

“多謝你替我出頭,不過沒必要因為這種人浪費時間。”

沈妙菱道謝後,認真的道,“他們說他們的,我做我的,這些話妨礙不到我。”

“我知道,但是我看不慣。”

少年面不改色,“這種人本事沒多少,光會在嘴上逞能,下次看到了,我還是要收拾。

而且我有師父撐腰,他們奈何不了我。”

沈妙菱步子微微一頓,想起了自己的師父。

距離師父帶她進入逍遙宗,已經快三年了,這些年,師父一次都沒出現過,也不知是不是忘了她這個徒弟。

看到沈妙菱面露失落之色,少年小聲安慰道。

“據我師父猜測,你那個師父,八成是元嬰真君,元嬰真君一閉關,就是很多年,你師父說不定還在閉關呢,等她出關後一定會來找你的。”

沈妙菱點點頭,這些道理她都明白。

只是當年與師父分別時,師父說過的那些話,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未來的路,終究是要她一個人走。

一道細微嘆息聲響起,沈妙菱耳朵動了動,止住了步子,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見她停下,少年有些不解,“怎的不走了,不是說要去練習新學的術法嗎?”

話音剛落,看到眼前憑空出現的身影,少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師父說的不錯,她會瞬移,果然是元嬰真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