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深輕喝一聲,頓時一層金光加覆在其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神威非凡。

與此同時,一柄長刀模樣的靈器出現在他手中。

他手持長刀,快步朝著對面女修而去。

看到這一幕,擂臺下的弟子們激動了,“這是吳師兄的上品靈器,碧血長刀。”

“吳師兄上來就拿出了碧血長刀,看來是想速戰速決了。”

眾弟子既激動之餘又有些遺憾,如果一場比鬥結束太快,也挺無聊的。

看著迎身上來的吳深,許春娘面色不變,五道水箭憑空生出,朝著其急速射去。

吳深一揮碧血長刀,將距離最近的三支水箭直接斬斷,隨後運轉身法往旁邊一避,讓過後方的兩道水箭。

他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便知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吳深快速解決完五道水箭,正要繼續上前,迎面又是五道水箭襲來。

他心裡暗驚,這女修好快的施法速度!

吳深打起精神應對起來,等他將這些水箭處理完,水箭再一次射來,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一分。

吳深頓時陷入了苦戰之中。

擂臺下的弟子一開始還篤定女修手段太過單一,必定很快落敗。

可隨著時間推移,女修始終氣定神閒,反觀吳深師兄,卻是被一些小小水箭術逼得身形狼狽、左支右絀。

“不過一些水箭術而已,吳師兄不至於對付不了吧。”

那名曾經跟隨吳深前往百妖山脈的弟子,皺起眉頭說道。

“吳師兄強就強在天生神力,可這位師姐術法高明,一手水箭術密不透風,直接壓得吳師兄喘不過氣來,根本無法體現其優勢。”

“這樣下去,對吳師兄很不利啊。”

擂臺下弟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吳深自己更是心知肚明,他此前小看了這位女修。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深吸口氣,狠狠往身上加了數道防護符篆,打算硬抗下一輪水箭,直接衝過去。

然而,對面女修好似料到了他的反應,在同一時間,增加了水箭的數量。

看著整整十支水箭,吳深面色微變,依然咬牙選擇了硬闖。

他手握碧血長刀,狠狠朝著水箭噼去,斬斷了大部分水箭。

卻有三道水箭疾馳而來,將他周身金黃二色護盾直接穿透,落在他當胸的位置。

吳深只覺得胸口一痛,氣血不斷翻湧,身子也被這一衝之力帶得往後退去。

沒等他站穩,又是五道水箭迎面而來。

他勉強應付完這些水箭,轉眼又陷入了與先前一般無二的困局。

吳深只覺得這一戰打得憋屈不已,空有一身神力,卻無施展之機,被一些水箭術逼到如此境地。

“這樣下去,吳深師兄必敗無疑。”

“對面師姐不僅施法快,時機把握得又準,吳師兄完全是被壓著打啊。”

“可惜了,吳師兄擅攻不擅守,失了先機。這位名叫許春孃的師姐,我從未聽人說起過,不曾想一出手就將吳深師兄比了下去。”

比鬥到了這個時候,擂臺下的弟子已經看出來,吳深很可能要落敗了。

在此後他又有好幾次嘗試著突圍,可無一例外的,都被許春娘輕描澹寫的壓制了。

最後他實在扛不住那連綿不絕的水箭,選擇了認輸。

在他喊出認輸的那一瞬間,這場戰鬥隨之落下了帷幕。

吳深真的很不甘心,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外門大比,原本想著以他的實力,拼一把應該能進前五十,沒曾想,居然在第一場就鎩羽而歸。

可若是硬挺著不認輸的話,失去的便是性命了。

吳深梗著脖子,憋紅了一張臉,瞪著許春娘,“我覺得再來一次未必會輸給你,這次是我準備得不充分,才被被你拖住。你若是被我近身,分分鐘便會落敗。”

許春娘聞言微微一笑,沒有作任何回應的跳下了擂臺。

她只用了水箭術,不代表她只會水箭術。

若是吳深當真近了她的身,他還能不能站著走下去,還是兩說呢。

看著許春娘離去的背影,好些外門弟子滿眼都是崇拜。

“哇,這位師姐好厲害啊。名不見經傳,卻能擊敗吳深師兄。”

“她從頭到尾一直未曾用靈器呢,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吳深師兄根本不值得她動用靈器?”

“噓,小聲點,別讓吳深師兄聽到了,吳師兄還沒走呢。”

吳深面色狠狠一僵,再也沒臉面停在原地,連忙扯開步子大步離去了。

預選賽前兩日只安排了一場比鬥,在第一場比鬥上獲勝之人,方能參加接下來的比鬥,敗者直接淘汰,失去資格。

到了預選賽的第三日時,人數直接減少了一半。

此後的每一日,人數都會再次減半,直至剩下每個戰區剩下最強的一百人。

接下來的比鬥中,許春娘遇到的對手實力還不如吳深,她依然只用水箭術輕鬆取勝。

又一次成功將對手逼得認輸,成功晉級之後,許春娘跳下乙九擂臺,身後爆發出一陣歡呼。

原來她接連四場的勝利,以及獨特的作戰手法,在短短數日獲得了不少關注。

“這一場過後,許師姐已成功躋身乙戰區前百,明日便能參加正式的外門大比了。不知許師姐能夠在這次大比中走多遠。”

“許師姐雖是頭一次參與外門大比,可觀她每次皆以水箭術取勝,必定藏了許多後手,至少也能進前五十吧。”

另一名弟子嗤笑一聲,並不認同此話。

“前五十?你把外門大比想得也太簡單了吧。能夠在各大戰區脫穎而出之人,哪一個沒有過人之處?

許師姐戰勝了吳深師兄沒錯,不過她能進入大比前百就不錯了。要是運氣差點,提前遇上了實力強大的師兄師姐,恐怕連前百也進不去。”

這位弟子說的話不是沒可能,歷來都有一些不乏實力的弟子,原本可以在大比中走得更遠,可偏偏早早撞上了實力強大的對手,鎩羽而歸。

見眾人啞口無言,他得意一笑,“我承認許師姐有幾分本事,可每次外門大比,如她這般殺出重圍的“黑馬”不下二三十之數,能進入決賽的卻是少之又少。明日便是正式大比,好戲才剛開始,你們就等著看吧。”

關於小弟子們對她的猜測,許春娘並不知情,比鬥結束後,她照常準備回授課殿,路上卻遇上了一個人。

來人是位中年男子,眉眼染了滄桑,面目有著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