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吧。”

“好。”

兩人拎著行李箱就出了門。

他們的東西並不是很多,日常穿的衣服那邊也準備的有,只需要把電腦以及一些常用的書和資料帶過去就行。

畢竟這邊偶爾也可能會過來住。

與此同時。

晏清淵那邊。

他從顏希家狼狽離開後就去找了聶言深。

他一定要告訴他,他的前妻已經有了新歡,讓他別再惦記了,還要告訴他,顏希的這個男朋友有點厲害。

聶言深對他並不是很待見。

畢竟顏希不喜歡他。

“你來幹什麼?”聶言深眉心微蹙,帶著明顯的不待見。

“我來當然是告訴你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晏清淵自覺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渾身還有些疼,“你絕對不知道的事。”

聶言深周身泛著薄涼,接了一杯水遞給他:“什麼。”

“跟顏希有關的。”晏清淵賣了一個關子。

聶言深頓了頓。

杯子裡的水一個不小心就灑了一些出來,剛好灑在晏清淵的身上。

他立馬蹦躂起來,大叫著:“你幹什麼?”

聶言深沒說話,只是把杯子放在他的面前,心裡卻因為他這句話掀起了不少波瀾。

顏希……

顏希。

“你怎麼了?”晏清淵見他比以往更淡漠了,不理解的問了句。

“沒怎麼。”聶言深很自然的說,“你不是要說顏希的事,她怎麼了?”

“你……還喜歡她?”

“喜歡。”

“那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訊息。”晏清淵先打了一個預防針,緊接著才說了後面的話,“她有男朋友了。”

聶言深心中五味繁雜,也只說了一句:“我知道。”

不僅知道。

還親眼看到過他們親密無間。

晏清淵:“??”

晏清淵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你怎麼知道的?”

“跟你沒關係。”聶言深並不打算跟他多說,腳步一邁就打算回書房。

晏清淵叫住了他:“等等。”

聶言深站在原地,等著他的後文。

“能不能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麼做到在顏希還討厭你的時候,跟她住在一起的?”晏清淵對這個問題是真的很好奇,“以她的性格,不應該很不待見你嗎?”

聶言深喉結滾動,眸子複雜萬千。

如果可以。

他寧願不要那段時光。

在一起誠然開心,可他打擾她太多了,製造的麻煩也太多了。

“怎麼不說話?”晏清淵覺得自己愈發看不透他了。

聶言深轉移了話題:“你跟她碰面了?”

“不僅跟她碰了面。”晏清淵想起這個就生氣,“還跟她男朋友打了一架。”

聶言深:“?”

打架?

跟秦以漠?

“勇氣可嘉。”聶言深賞了他四個字。

“這話什麼意思!”晏清淵到現在身上都還疼,“你都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心機,一開始的時候假裝自己是個被顏希養著的小白臉,結果動手的時候一下比一下狠。”

太心機了!

太過分了!

“不過。”晏清淵想著之前的事,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看他跟顏希的相處模式來看,他好像是在顏希身邊吃軟飯的,說不定跟顏希在一起就是為了她的錢。

只不過因為長得,再加上身手好,被顏希看上了。”

“你想多了。”聶言深覺得他太會腦補。

他記得秦以漠跟顏希相處的點點滴滴,也記得自己失憶那段時間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能說出那些話的人,不可能是個因為俗物而跟顏希在一起的人。

更何況。

他還是秦氏集團的準繼承人。

“你是沒看到那場景,你要看到了也會認可我的話。”晏清淵試圖說聶言深,還把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描述了一遍。

聶言深想著剛剛程於拿過來的資料:“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秦以漠。”

晏清淵:“???”

秦以漠?

那是誰?

“很出名嗎?”晏清淵眉眼間泛著疑惑,腦子裡努力想著秦以漠這號人物,“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秦氏集團呢。”聶言深說了一個廣傳度比較高的。

晏清淵點點頭。

這個他知道。

秦氏集團在業界一直以來都很低調,但實力卻不容小覷。

“你的意思是,顏希的男朋友是秦氏集團的繼承人?”晏清淵思考了一下,詢問著。

聶言深嗯了一聲。

晏清淵懵了一下。

秦氏集團比他還有錢……他剛才還在人家面前大言不慚。

丟人丟到家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晏清淵心裡有了一個猜測,視線在他身上來回看著,“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去調查人家?”

“跟你沒關係。”聶言深並不打算多跟他說什麼,直接下了逐客令,“沒事的話你先回去,我這兒還有事情要忙,暫時不方便招待你。”

晏清淵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就知道趕他走。

“幫我件事兒。”

“說。”

“我想見見雲柒,那個別墅區安保比較好,我進不去。”

他進不去不代表聶言深進不去,這傢伙認識的人那麼多,江城,帝都乃至國外,都有他的人脈。

要進去,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你可以去找顏希。”聶言深並沒有直接答應。

“就是因為顏希不讓我進去我才來找的。”晏清淵解釋了一下,順帶著說了她兩句壞話,“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兇,還罵我。”

聶言深薄涼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壓迫感。

晏清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你罵她,還想讓我幫你?”聶言深反問著,“誰給你的自信?”

“你們不是都離婚了,她也有喜歡的人了。”晏清淵說的極為自然,一點兒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反正你都沒機會了,幫幫兄弟不虧。”

“不幫。”

“聶言深!”

“叫我也沒用。”

“咱們好歹這麼多年的感情。”

“正是因為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才不幫。”聶言深說的認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這邊已經沒希望,為什麼還要讓你看到希望。”

因為他淋過雨,所以他要撕了晏清淵的傘。

晏清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