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的這句話,姜覓首先想到的是邢紹安和其他研究員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豈不是為虎作倀?

倘若果真如此,那邢紹安真的還能從凜冬基地拉出來嗎?

“地下研究所短時間沒辦法進去,還得另想辦法。”姜尋揉了揉眉心。

今天雖然沒打架,但是潛入打探訊息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好幾次差點就被發現了。

姜覓將自己前世有關於凜冬基地的訊息以及邢紹安加入西南第二倖存者基地的時間說給姜尋,姜尋聽完後輕聲低語道:“或許,凜冬基地之所以沒訊息,就跟今天的這個發現有關。”

姜覓也這麼認為。

末世前有法律約束,人體實驗雖然存在但卻有很大的限制,而如今末世,一旦某些人掌握了權利,那麼人命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先確定邢紹安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只能放棄他了。”姜覓輕嘆口氣,“最差也就是咱們找一些別的研究人員展開研究,過程可能會久一些,但……”

如果邢紹安真的助紂為虐,就算不主持正義,她也不可能放任這樣的人在自己手下。

姜尋點點頭,“一段時間內我都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小心點,沒事的話就躲空間裡。”說著他語氣微頓,“而且,有可能我會想辦法混進凜冬,因此不一定能每天回來,以後不用等我這麼晚,我回來會給你留記號。”

姜覓微微皺眉,“要進入凜冬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雖然你有空間,可凜冬到底什麼情況咱們不清楚,也很危險,你在外面我放心些,如果真有事你也可以在外面接應我,總比兩個人都陷在裡面的強。”

“睡吧,時間不早了。”姜尋摸摸她的腦袋。

見姜尋這麼說,姜覓也不再堅持,她明白老哥說的是對的。

一夜修整。

第二日一早姜尋便獨自離開。

姜覓繼續進空間裡種樹,昨天挖坑挖了一大片,果樹卻只種了十幾顆,還有好幾十顆樹沒種下呢。

一邊種樹姜覓也一邊在想怎麼跟凜冬進行一些深入接觸,不知不覺就把樹全部都種好了,又拎了個水桶給每棵樹澆水。

忙完一看錶,下午三點。

心裡想著事連餓的感覺都沒有,姜覓出了空間發現姜尋還沒回來,心裡又忍不住擔心他吃飯喝水怎麼辦。

不過擔心也沒辦法,自己隨便吃了碗酸辣粉算是解決了午餐,休息了一會也沒見姜尋回來只能嘆口氣,想了想掏出D市的詳細地圖,找到D市的研究院地址便出發。

反正不管怎麼說以後肯定是得有自己的實驗室,那些研究裝置動輒幾千萬上億,末世前且不說能不能籌措到那麼大筆的流動資金,就算是賣公司一個月的時間估計都不一定能到賬,還不如末世零元購的舒服。

而且現成的實驗室總比自己東拼西湊到處買的強。

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天黑了,不過她也沒打算繼續在這裡乾耗時間。

放置一些水和吃的,留了個紙條說明自己要去幹什麼,姜覓別上兩把槍在腰上便出門了。

半山腰別墅這塊地方人不算很多,加上被清理過,因此姜覓倒是不怎麼怕畸變種成群,很快便離開了別墅區的範圍,等到了研究院天色剛好黑了下去。

兩條腿走過來姜覓也累的夠嗆。

大門處是上鎖的,她懶得開鎖,直接翻進去,研究院不算很大,一眼看去只有三四棟樓,不過每一棟都很大就是了。

夜裡探索不安全,姜覓只是在一棟樓門口瞟了一眼便閃身進了空間。

吃了個自熱火鍋簡單洗漱完就躺在又大又軟的床上酣然入睡。

等睡醒已經是早上七點,吃過早飯出了空間外頭太陽正好升起。

如今天空已經一天比一天干淨,早兩月前一眼望去灰濛濛好像隨時會下雨的天色已經過去,現在的天空雖然還不怎麼透藍,但已經能夠看的到白雲和太陽。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還蠻舒服的,姜覓伸了個懶腰,簡單活動了一下筋骨後轉身開啟身後緊閉的大樓門。

樓內長久沒人,有一股很濃郁的說不上來的黴味兒。

一樓的光線很足,哪怕是沒有開燈視野也很清楚,本應該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腳踩上去就印出一個清晰的腳印,但也從側面證明,這裡的確沒有人,也沒有畸變種。

姜覓一手握著槍另一手緊緊捏著匕首,緩步向樓內走去。

進門的地方是一個弧形的問導臺,檯面上的盆栽已經徹底枯死,姜覓湊近往裡看了看,問導臺內部擺放著一些資料,她翻了翻發現大多都跟一些藥物研發相關,心中不由一喜,這樣的話這個研究院裡的實驗室裝置豈不正好對口。

想到這,姜覓吹了聲口哨繼續往裡走。

不過可惜的是這棟樓並不是實驗樓,看起來像是辦公樓,因此大多都是辦公室會議室之類的,只有個別幾間小實驗室,像是用來展示教學用的,裡面的實驗器材也很少。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姜覓統統收進空間裡,包括那些辦公室裡的各種資料,別管有用沒用,反正空間大,任性!

一共四層搜刮完正好到了午飯的點,姜覓直接回空間,開了一罐冰啤酒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炸雞一邊看電影。

一部電影結束她也休息好了繼續前往下一棟樓。

等到找到真正的實驗樓,看著眼前這各種龐大的裝置,姜覓撓撓頭。

這些裝置錯綜複雜,而且還有各種電路交織,倒是不能直接收入空間裡了,需要將那些裝置的電線拔下來,確保完整無損後才能往空間裡放,不然弄壞了就算防到空間裡也是一塊廢鐵。

她記得這些裝置精貴的很,有時候就算是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成裝置損壞。

這些東西還得專門另外找一塊空地擺放,而且不能堆積不能擠壓,是真有些麻煩。

才剛卸了一個試驗檯,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