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可是修行遇到阻礙?”

方塵來到方振天那間小院,見其皺著眉頭,不由得抱拳笑道。

“李道爺說,修煉所需資源極其龐大,其中有一種東西喚作靈石,而我們大夏似乎並無此物。

不僅大夏沒有,也不曾聽說古河,龍度等國出現過靈石。

你可有應對之法?”

方振天皺眉道。

以他的脾性,既然踏足了仙道,那自然就要盡心修煉,獲取強大的手段方可令大夏無憂,方可與血靈教對拼。

可若是血靈教修士有靈石輔助修煉,方府沒有,不僅是他,日後方芷雪等人若也踏足修煉之道,豈不是落後三分?

不僅如此,方家要是再出幾名修士,就能稱為修仙家族,而李道爺說過,修行界弱肉強食,盡顯森林法則。

不被人發現還好,若被人發現,難免招來災禍,如此境況,老爺子已經開始在籌謀盤算方府成為修仙家族的未來。

“差點忘記這一茬了。”

方塵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儲物戒裡還有四百餘下品靈石,他取出其中一百枚交給方振天。

“老爺子,這些就是下品靈石,這一百枚你暫且用著,不夠了再跟我說一聲便是。”

他修煉無須靈石,所以也自然而然忘記了這一茬,如今方振天踏足仙道,有這靈石輔助,修行起來必然事半功倍!

“一百!?”

方振天有些動容,隨後惱怒道:“李道爺這廝說話不實誠,他說尋常門派每月也就給門下弟子一枚下品靈石,老朽還道此物何其珍貴。”

“老爺子,您這是誤會他了。”

方塵笑了笑,把自己的靈石來歷一一稟明。

“原來如此。”

方振天發出爽朗的笑聲,拍了拍方塵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孫兒,剛剛踏足仙道就為我方家去了後顧之憂。

有這數百靈石打底,這些年的修行用度倒是不愁了。”

李道爺說的沒錯,就算是八卦門,每個月也只給門下弟子一枚下品靈石,李道爺自己也不例外。

再想要更多?就自己施展手段去賺,去搶。

修行界便是如此匱乏,若無足夠實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人吃肉,自己喝湯,這也導致絕大多修士利益至上,有時為了一枚下品靈石,比凡人還要斤斤計較。

“老爺子,這枚玉佩您到時候用靈力煉化掉。”

方塵把隨身攜帶的玉佩遞給方振天,他已經順手抹去自己的神魂印記了。

“這便是法寶吧?”

方振天把玩著玉佩,能感受到上面有一股濃郁的靈力,也能隱隱看見幾道魂印閃爍。

換做尋常武夫,就算把玉佩敲碎,都看不出它有哪裡神異之處。

“不錯,這是一件護身法寶。”

方塵笑著點點頭,隨後又取出周易僧那把劍:“這口劍,也是孫兒從血靈教修士手中奪來的,上面有八道魂印,威力不俗,老爺子便拿去煉化吧。”

“好,好!”

方振天笑著點點頭,順手接過長劍,有些愛不釋手。

“世子,有急報。”

許戈匆匆而來。

方振天見狀,笑道:“去忙你的事吧,老夫要繼續修行了。”

離開小院,許戈在方塵耳邊低語了幾句,神情有些興奮。

“三兒從青松出來了?”

方塵嘴角微微上揚,“走,我們去迎一迎。”

……

……

蕭神女這段時間在方府十分低調,低調到只有寥寥幾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每當她想起那日在朝堂上所發生的事情,她的心情就十分複雜。

“蕭神女,在想什麼呢?”

方塵踱步而來,似笑非笑。

“方……世子。”

蕭神女臉上露出一抹強笑。

她深知如今的大夏,已不是青松曾經能拿捏的大夏,方府那位李道爺出身六品火炎國,還是一名修士。

僅他一人,就足夠震懾青松,讓青松不敢輕舉妄動。

“三皇子離開青松了,想想你在方府也呆了多日,今次便送你回去吧。”

方塵笑道。

“我不想回去……”

蕭神女下意識的道。

“你是蕭狼帥的女兒,如果遲遲不露面,他真以為我把你殺了就不好了。”

方塵笑道。

“我可以書信一封。”

蕭神女道:“稟明此事緣由,然後……”

“然後繼續留在方府,看看有沒有機會接觸修煉之道?”

方塵笑道。

蕭神女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被對方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她真的不想錯過。

“首先,仙緣難得,其次,你是青松人,就算你有修煉的天賦,我也不會讓你接觸此道。”

方塵臉色漸漸嚴肅:“你應該明白這一點,留在方府也沒有任何作用,不如回去青松好好跟你爹談一談,這幾年,我不想再與你們青松有任何瓜葛,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

“沒有可是,走吧。”

方塵沒給蕭神女繼續說話的機會,讓許戈帶上她便走。

由於這幾日眼線眾多,姬冷月還在京都,方塵這次不想被人知道他離京,所以易裝而行,在大夏隱衛的配合之下,一行人在夜晚的時候悄無聲息離開了京都。

數日後,虎門關外。

一名丰神俊朗的白衣青年手持長劍縱馬而行,其背後捲起滾滾塵煙,那是追緝他的數百名狼軍精銳。

如果有大夏老兵在此,一定會被為首狼軍將領所震驚。

這名將領四十餘歲的模樣,滿面滄桑,濃眉大眼神情堅毅,眼中時不時閃過一抹冷電精芒。

正是曾經擊敗方塵於三界山,青松國第一狼帥蕭狼帥是也!

“哈哈哈,蕭狼帥,你何必如此追你三爺,三爺要走便走,要留就留,你可留不住我!”

白衣青年一邊逃命,一邊長笑。

蕭狼帥的部下聞言,一臉怒火,而蕭狼帥卻神情凝重,發出一聲冷哼,“三皇子,你有丹氣武夫的手段的確出乎我的想象,不過……你胯下的戰馬一天一夜不曾休息,快要支撐不住了,要留下你,並不是一件難事。”

彷彿為了配合他的話,白衣青年胯下的戰馬頓時哀鳴一聲跌倒在地,把白衣青年甩了出去,不過他身法極好,飄然落地並無受傷。

“呸,你這烏鴉嘴,你當初莫非是靠這張嘴贏了方大!”

白衣青年知道腳力比不過馬力,也不跑了,轉身衝蕭狼帥啐了一口。

只是一個剎那,蕭狼帥便帶兵把其團團圍住,冷冷注視著白衣青年:“方塵把我女兒留在了大夏,今日,我也要把你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