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很可能會出國,丁新月腳步輕快了,對於要去見葉濤也積極了,興沖沖走了。

出國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就跟鑲金邊似的,一個人出過國,好像渾身都冒光了,走哪都被人羨慕。

劉月桂還以為她高興見葉濤,也就高興了。

這兒媳婦雖然有些小瑕疵,但是人無完人,他們兩口子感情好比什麼都強。

結果第二天丁新月並沒有去看葉濤,因為葉濤自己回來了。

對於要孩子這事,他挺積極的,他比葉深就小2歲,今年三十好幾了。

人家孩子都是小少年了,眼瞅著再過幾年都能頂事了,他的還是個細胞,不,是二分之一個細胞,他能不急嗎?

他之前也跟丁新月說過幾次,讓她週末來看他,每次丁新月都有一堆理由。

他看出點什麼...又不敢仔細看,只能自己退一步,主動一點了。

回到家,看到丁新月正準備去看他,他挺高興,拉著她就想進屋...

丁新月看見他回來也挺高興,自己不用在路上折騰一天了,她討厭坐火車,又擠又味。

“等會兒!大白天的!”丁新月拉住他說道:“正好你回來的早,去二哥家看看吧,舒姐姐回來了,還有秦卓,昨天也回來了,你們好久沒見了吧?趕緊去看看。”

“咦?舒姐姐又回來了?秦卓不到過年也回來了?”葉濤停下動作有些奇怪地問道。

為了打消他的念頭,丁新月說道:“舒姐姐好像生病了,氣色不太好,昨天花昭還給她抓藥,我問什麼病,花昭還藏著掖著的,不說,拿我當外人似的...”

她在悄悄上眼藥,

葉濤頓時皺眉:“什麼花昭,要叫二嫂。還有,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你別瞎打聽。還有什麼外人,葉家誰也不會當你是外人,除了你自己。”

丁新月噎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葉濤也沒興趣了,進屋換了身衣服,就要去花昭那。

葉舒和秦卓都回來了,他確實要去看看。

丁新月衝著他的背影齜牙咧嘴一陣,等他出來又換上笑臉,跟他一起出門。

兩個人到花昭那的時候還早,葉舒正在吃早上的藥。

花昭覺得植物精華雖然不能解毒,但是起碼能強身健體,身體素質強一些,也有用吧。

“姐,你咋了?”葉濤直接問道。

“咦?濤哥兒回來了。”葉舒看見他就笑了:“濤哥兒越來越帥了,更有氣勢了。”

姚林之前沒了,葉濤有公務在身,沒回來,兩人有一兩年沒見面了。

葉濤頓時笑得靦腆,還像個大男孩:“姐姐笑我,我跟大哥和二哥比差遠了。”

“跟他們比干什麼,跟自己比就行。”葉舒笑道。

葉濤坐到她身邊,看著她手裡的藥碗,眉頭皺了起來。

他不讓丁新月瞎打聽,但是他也是真好奇。

不過萬一是女人那方便的毛病,他一個當弟弟的也不好意思追問。

姐姐既然岔開了話題沒回答,那他就不問了。

花昭也開口,問道兩人:“吃早飯了嗎?廚房還有一些,你們要不要吃點?”

丁新月的眉頭頓時微微一皺,什麼意思,讓他們吃她剩下的早飯?也不說重新給他們做點!哪有這麼待客的?

葉濤卻滿不在乎地笑道:“我走得急,半夜的車,現在還真沒吃早飯,你吃了嗎?”他問道丁新月。

丁新月早上一般不吃飯,但是她點點頭:“我吃過了。”

“那就陪我再吃點。”他起身把人拉走了。

老婆跟花昭相處得有些不和諧,這是他之前沒預料到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能解決問題,讓她們少相處!

但是這樣又跟他的初衷不符,好矛盾。

葉濤的心情有些不好,跟女人相處怎麼這麼難啊?

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結婚之前丁新月溫柔又體貼,聰明又伶俐,跟他家人相處得都不錯,包括花昭。

怎麼這兩年就變味了?

他雖然不總在家,一共沒見過花昭和他媳婦相處幾次,但是丁新月沒少在他面前上花昭的眼藥。

以為他傻聽不出來?

他只是不說而已。

葉濤悶頭吃飯,也不跟丁新月說話。

丁新月戳著眼前的粥,想吃又咽不下去。

花昭家的飯菜是真好,這大米聽說是特供的,老爺子名下的份額,都給花昭了,自己都沒捨得吃。

她就更撈不著了,只能來這蹭蹭。

再看看比她家正房都大的廚房,更咽不下去了。

“濤,昨天我們聊天,媽說起咱家還沒電話的事情,二嫂說都是因為房子太偏,如果是菜市口那間就好了,我聽她的意思,對我們沒選那個房子很遺憾。”

丁新月眼神閃閃地看著葉濤道:“要不你問問二嫂,那房子還在不在?我們現在搬過去行不行?”

葉濤看了她一眼,繼續吃飯,邊吃邊道:“你們昨天都彈起來了,你自己怎麼不問?”

丁新月:“....到底是你姓葉,我就是個...”外人。

想到之前葉濤的話,丁新月改口:“反正你跟二嫂關係比較近嘛,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就逢年過節能見見,我不好意思開口。”

“那就別開。”葉濤飛快吃完,擦擦嘴道。

“你!”丁新月生氣了,但是她沒有撒潑,而是捧著葉濤的胳膊撒嬌:“你不希望咱家安電話嗎?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給你打電話了。

“有個什麼事,家裡找我也方便,不能總像現在似的,姐姐都回來好幾天了,都沒人告訴我。”

又上眼藥。

葉濤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總之這話讓他心裡堵得慌。

“我很忙,沒時間天天給你打電話。”葉濤道。

“你!”一句話差點把丁新月氣哭。

葉濤看誤會了,趕緊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實話實說,我確實很忙,白天晚上總有事情。

“而且天天打電話,哪有那麼多話說..,再說大男人天天給老婆打電話,被人知道了得笑話死。”

“這有什麼!人家葉深就天天給老婆打電話!人家怎麼有話說?人家怎麼就不怕人笑話?”丁新月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