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個人雖然有一起吃飯的情誼,但並不是很深。

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細。

怎麼可能輕易的把自己的老底抖出來,告訴別人。

看到田寶珠突然沉默下來不說話的樣子,謝重以為對方是在生氣自己沒有答應讓她碰他的頭髮。

忍不住朝她偷瞄了兩眼,卻發現田寶珠的眼神老是落在自己揹簍裡。

謝重頓時有些恍然大悟,然後擰眉低聲解釋道

“其實平時就只有一兩隻而已,今天的運氣好,才會有這麼多。”

他見田寶珠還不說話,心中有些焦急。

“要是你覺得少了,下次打到多少,都拿給你。”

“小謝,你是不是傻呀?

自己留著吃,當然一隻就夠了。

留那麼多,吃不完不就浪費了。

不過,你那些獵物是不是弄到了黑市上去賣的呀?

那黑市裡,除了賣你在山上打的這些獵物之外,還賣不賣其他的東西?”

田寶珠一臉好奇的問道。

謝重完全沒想到,田知青的關注點居然是黑市。

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你是想要買些什麼嗎?”

不過謝重立馬就反應過來,然後問道。

“嘿嘿,不知道有沒有小豬仔賣的?”

田寶珠的眼中閃著光芒,滿是希翼的看著謝重問道。

“豬?”

謝重的頭上,閃過大大的問號。

“對,豬。

這不是平時肉難買,嘴饞嘛!”

想到田寶珠之前燒的紅燒肉,謝重倒沒有懷疑別的,只是有些無語。

“你饞肉,就買小豬仔養?

而且你在黑市裡買的小豬仔,嗯也不能放在明面上養吧!

要是被村裡那些好事的人知道了,少不得來找你麻煩。”

得,又一個勸說自己回頭是岸的。

田寶珠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幽幽的看著謝重說道。

“你只管說,能不能幫我買到吧?”

謝重臉色變了好幾下,才悶聲回道。

“我想想辦法。”

“最好是一公一母哦!”

聽到小謝答應下來,田寶珠得寸進尺的說道。

謝重用力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氣呼呼的下山了。

正當田寶珠以為自己要求太過份了,謝重說到做到,沒過了兩天,一對小豬仔給田寶珠弄來了。

“這不是大隊裡申請的,你怕是不能在家裡養。”

“我在山上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剛好可以養。”

田寶珠無中生有,隨便胡謅了一句。

反正到時就算小謝懷疑,豬養在自己空間裡,就算他想找也找不到。

“對了,程寶樂跟那個譚知青一起回了城,好像是回門。”

想到今天車上那個程寶樂和譚知青他們兩個人之間,氣氛好像有點不融洽。

“回門啊?

那可得有好戲看了!

嘖嘖,可惜,不能親眼看到。”

田寶珠略顯得有些八卦,遺憾的說道。

聽得豬仔哼哼的叫聲,立馬把田寶珠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收下豬仔,填寶珠直接詢問小謝。

“劉叔說,大隊裡申請的白條豬,一隻豬仔要二十五塊錢。

你在黑市裡買的話,估計要貴很多。

所以,這兩頭小豬仔,花了多少錢?”

“沒多少,給我六十就可以了。”

這小豬仔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弄來的。

只是他並不想告訴田寶珠,這其中到底有多難?

因為謝重弄豬仔的事,導致原本打算好給小河再弄點錢的。

可現在一直沒有打到個大的,就靠這野雞野兔,在黑市裡實在是掙不了多少錢。

田寶珠不知道,此時此刻小謝內心的想法。

直接掏錢遞給小謝,然後扭頭朝院子外面瞧去,低聲喃道。

“下雪了啊!”

田寶珠有些高估了自己,她以為她能忍受北方的冬季。

畢竟上輩子她一直住在南方,很少看到雪。

而且,在南方的冬季,一向是比較溼冷。

在這裡,田寶珠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頭,腳指頭快凍沒了。

這還是幸虧她有先見之明,提早找月桂嬸做了棉衣棉褲。

要不然,指定會被凍的邦邦硬。

剛開始下雪時,田寶珠還帶著欣賞的神色。

可是等到這雪花越下越大,紛紛揚揚如同鵝毛一般飛落在地面,屋簷和牆頭上。

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這雪就下了厚厚一層。

“小謝,這天還在下雪,實在太冷了,還是等吃完飯。

我給你找把雨撐著,你再回去吧!”

謝重有心想拒絕,可是想到之前田寶珠燒的那些菜的味道。

不由的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後默默的的點了點頭。

謝重已經打算好了,在小河回來之前他就儘量的在田寶珠的家裡蹭飯吃。

果然田寶珠沒有讓他失望,簡單的幾個菜,在他的手裡,立馬變成了美味佳餚。

要不是怕她驕傲,謝重很想給她豎個大拇指。

同樣飽受風寒之苦的還有程寶樂跟譚燕東,他們沒想到,坐上火車沒多久,天空就開始下起了雪。

這次回門,不對,這次回家,程寶樂跟譚燕東為了表示在鄉下過的很好。

所以,特地穿了一些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衣服。

當時揹著東西,大包小包的靠十一路,硬是把自己走的滿頭大汗

等坐下來,身上的熱度才剛剛散去,就見窗外的雪開始下了。

越下越大,冷的程寶樂的臉都有些發青了。

只能把自己的行李找出來,然從裡面拿了我一件棉衣拿出來給自己套上。

程寶樂感受到身體的溫度在回暖,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我的呢?

你沒幫我放衣服進行李箱?”

譚燕東醒了一把鼻涕,哆哆嗦嗦的質問程寶樂。

“你又沒說,我還以為你嫌棄那大衣穿著心裡彆扭,所以我才沒拿的。”

程寶樂有些委屈的低著頭,然後分辨道。

屁,她就是故意的。

自從知道那大衣是田寶珠送給燕東哥哥的,程寶樂就想好了,一定不讓燕東哥哥的身上,有任何別的女性的東西。

譚燕東臉色鐵青,一半是凍的,一半是氣的。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把行李箱裡有的衣服全都給拿了出來,先裹在了身上。

等他們兩個人下了火車時,譚燕東已經發起了高熱。

程寶樂不認識譚燕東他家在哪,只能先帶著他去了醫院掛鹽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