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大榮,來這邊三年了。

不過,我現在還是個黑戶。

所以,見到那些阿sir,就是吹笛子的那些人得躲遠點。

要不然,會被送回去的。

你也不想好不容易跑到這裡,又被送回去吧?

對了,你能到這邊,應該有點關係吧?”

聽到男人的話,林老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好,我叫林老九,剛到這邊。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竹聯幫的火雞哥?”

朱大榮聽到林老九的話,眼睛頓時一下就瞪的老大。

“你……居然認識竹聯幫的火雞哥?

那太厲害了,能不能也介紹我認識認識呀?

只要進了竹聯幫,想在這邊把黑戶銷掉拿居住證,就是很簡單的事了。

他們跟那些阿sir,嘿嘿,都有交情。”

林老九見朱大榮這個態度,想到來之前付的那些錢,看樣子是沒白花。

只是,那些錢,是他這些年,跟著謝重在黑市裡掙下的所有錢了。

林老九深呼吸一口氣,不過,他們都說這邊遍地是黃金。

自己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花出去的錢,肯定能重新掙回來。

——

田寶珠跟劉大雙和林嫂子說好後,就回了一趟鎮上。

把賬目核實後,就吩咐了劉河明年準備要做的一些事情。

畢竟,劉河現在不光管著番茄醬廠,還兼任養殖場那邊的事宜。

要不然,當初去市裡的服裝廠的人,就應該是他,而不是劉小雙。

後來會讓劉小雙去市裡幫田寶珠,也是因為當初劉小雙跟著田寶珠一起去過S市,算是矮子裡挑高個了。

既然把劉河這邊的賬目對清楚了,又交代了明年的一些事後,時間雖然有些晚了,田寶珠還是準備坐車回縣城去。

畢竟,鎮上這邊雖然能住宿舍,但是,總不如縣城那邊自己的院子裡住的舒服。

劉河這邊也忙,送了田寶珠坐上車後,就回廠了。

田寶珠坐在車上,這一回坐車回鎮上時,她就發現開客車的駕駛員和售票員都已經換人了。

徐秀珍和胡軍華夫妻倆居然都不幹了,不過,田寶珠沒有去詢問新的售票員關於徐秀珍夫妻倆的事。

畢竟,對她來說,他們不過也是人生的一個過客而已。

駕駛員雖然換了,客車卻沒換。

坐在上面,依舊晃晃悠悠的,等坐到縣城這邊,天色都已經黑了,幸好肚子空空的,要不然得吐出來。

摸了摸肚皮,算了,等回到院子裡,再從空間裡拿東西出來吃吧!

抬頭看了看天色,今天晚上的天空一顆星子都沒有,再加上縣城的路上沒有路燈,全靠沿路一些房子裡漏出來的昏黃光線,才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路況。

從車站出來後,田寶珠就從空間裡摸了一個手電筒出來,照著路面往家走。

弄堂風吹過,讓田寶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用力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這天氣,雖然還沒下雪,卻已經非常冷了!

寂靜的弄堂一路走來,田寶珠一開始,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然後,就聽到了彷彿跟著她一同落下的腳步聲來。

啪嗒,啪嗒,啪嗒,那腳步聲,一聲重過一聲,彷彿踩在了人的心臟上一樣!

田寶珠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看樣子,之前在服裝廠外跑掉的那個,今天重新找上門來了?

上次被抓住的那個人,一問三不知。

這一回,她倒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對她下黑手?

對方猶如戲耍老鼠的貓一般,就在轉彎就能進到田寶珠家的那個院子門口時,對方突然加快了腳步,朝田寶珠衝了過來。

“小心。”

田寶珠在對方衝過來時,就猛地一個轉身,用手裡的手電筒,直接對著對方的眼睛照射。

而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整個人擋在了田寶珠的面前,差點害得田寶珠藏在背後那隻手拎著的木棒對著來人的腦袋上給上那麼一棒。

謝重蹲在院子門口腿都差點蹲麻了,好不容易等到田寶珠的出現,就看到眼前這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他瘋一樣的衝過去,擋在田寶珠的面前。

可也因為他這麼一擋的緣故,原本田寶珠手中照著對方眼睛的手電筒光線也被他擋住了。

對方原本被燈光刺的睜不開,現在這刺眼的光線沒了,頓時臉露兇狠的神色,握緊手中的匕首,對著擋在田寶珠面前的男人身上刺了過去。

謝重急忙抬起雙手,緊緊握住對方握著匕首的那隻手。

可對方的力道,明顯比謝重要大。

在千鈞一髮之際,田寶珠一把推開擋在她前面的謝重,然後抬起一腳,對著對方的心口就來了那麼一腳。

而對方握著匕首的那隻手,還被謝重緊緊的握著呢!

所以,整個人硬生生的被踢的飛了起來,然後又呯的一聲,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在摔下來的同時,謝重及時的鬆開了手。

然後,他就直接整個人從啪嘰一下,五體投地的趴在了田寶珠和謝重的面前。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田寶珠就上前,熟練的咔吧咔吧兩下,把他的胳膊給卸了。

順便,還把他原本握著手裡的匕首給踢開。

“正夠沉得住氣的,這麼久才出現,我都以為你膽子小,看到同伴被抓了以後,就跑了呢!”

田寶珠輕笑了一聲,上前,也不蹲下,而是直接一隻腳踩在那人的膝蓋窩的地方。

“我問,你說,要不然,可能我就一個沒輕重就踩下去了!

你說,如果大腿骨,小腿骨斷癒合應該不妨礙走路。

可這膝蓋骨這裡的骨頭要是碎了,會不會影響走路呢?”

說完,微微加重了力道。

對方只聽到自己的膝蓋骨隨著田寶珠加重的力道發出輕微的聲響來,頓時嚇的大聲喊道。

“我說,我說,我全說。”

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露,這就是個瘋子,他就不應該再繼續的。

之前看到同伴被她那般對待,他居然還想再下手,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寶珠姐,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們不是第一次對你下手?”

謝重應該剛下了火車的緣故,身上還帶著一絲汗味。

再加上一路上沒怎麼休息好的緣故,眼中還有幾縷血絲。

此刻,他的臉上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