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寶珠這麼一算,謝重在心底裡計算了一下成本和利潤,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一算的話,不管是把子肉還是雞蛋的賣的價格,都是成本價的一倍以上。

一份八毛利潤,十份就是八塊,一百份就是八十塊。

而紡織廠和鋼鐵廠加起來,兩千人都不止。

裡面不差錢的小年輕,多的很。

更別提還有些願意偶爾買一份,給家裡打打牙祭的,那一個月下來,嘶~~~~~!!!

不能算,不能算,謝重覺得自己彷彿都快不認識錢了。

從來沒有一天,他會覺得,錢居然這麼好賺的?

田寶珠聽謝重說這飯菜有人買,頓時就在心底裡打起了算盤。

剛殺的那頭豬,除了這做把子肉之外,還能把全瘦肉做肉排。

豬蹄砍成一口的量,跟黃豆一起燉。

到時三塊豬蹄加一勺的燜的軟爛的黃豆,再加點湯汁,保證能把飯盆都給舔乾淨了!

豬頭豬舌豬大腸豬小腸豬肝豬心豬尾巴,全都下鍋滷。

到時候,這些東西切好了,單獨分成一份份的賣,有那喜歡小酌一杯的人,正好拿來當下酒菜。

當然,這就是另外的價錢。

其他的肉,做成肉圓子。

肉圓子也能分成很多種,油裡炸一下後,再紅燒,那就是紅燒肉圓子。

還有泡了糯米,把肉圓子在泡好的糯米上滾上一圈,再放蒸籠裡蒸,那就是珍珠肉圓子。

要不是現在是冬天,這裡又沒有蓮藕這玩意,田寶珠其實更想把蓮藕剁碎了攪拌進肉圓子裡。

這樣的話,一口咬下去,因為有蓮藕脆爽的口感,會讓肉圓子的味道半點都不覺得油膩。

不過,那些廠子裡的工人,求的就是一個油水足。

所以,放蓮藕怕是不適合他們的口味。

還有排骨,除了紅燒之外,還能用冬瓜來燉煮。

雖然現在還沒開春,但是,去年摘下的老冬瓜,幾乎家家都有不少存著。

不過,雖然這些素菜都不怎麼值錢,可一旦每天都要做來賣的話,這量就有點多。

雖然她在空間裡可以種菜,滿足自己的需求。

可是旁人不知道啊,自己總不能憑空變出菜來把?

所以,得想辦法,從村民們的手裡收購這些蔬菜才行。

這樣的話,等於是雙贏。

自己不缺蔬菜了,村民們也能掙點錢。

只是,這件事,得想辦法成成合理合規的才行。

要不然,田寶珠總覺得懸著一顆心。

畢竟,村子裡,對她滿是惡意的人,可不少呢!

“哎,你聽說了沒?

那個田知青,要好多菜呢!

現在雪快融化了,田裡頭,可有不少新冒出來的野菜。

正好把家裡的那些菜送到田知青那邊,換幾個錢也是好的。”

“我也聽說了,可惜今年咱家糧食少,所以菜就吃的多。

現在,把家裡可沒有換的菜了。”

說到這,就滿臉的懊悔。

早知道菜能換錢,說什麼也不讓家裡人把這菜給吃了個乾淨。

這個訊息,很快就被村子裡的人知曉了。

許多人,也顧不得問真假,先把家裡剩餘的那些菜,都給田寶珠送了過來。

田寶珠也沒拒絕,只要有人送,她就收。

當然,給的價格跟那收購站的價格就貴了一兩分。

可就這一兩分,也是所有村民們覺得賺了。

畢竟,收購站在鎮上呢。

每天要是走路的話,來回就得大半天的時間。

看著田寶珠收了這麼多的菜,都不用韓梅枝回去說,劉支書和齊月桂就知道了。

“當家的,你說,這事要是被有心人捅到鎮上,那可咋整?”

劉支書想到田寶珠來找他時,拿給他看的那個報紙上的內容。

這要是真的,田寶珠現在做的事,還真算不得啥。

可是,關鍵是他去鎮上開會時,也沒提起過這個事啊?

所以,對於自家婆娘問的話,他深呼吸一口氣。

“既然田知青這麼做,肯定是心裡有數的。

而且,這事,對咱們村子,又沒啥壞處。”

齊月桂聽了自家男人這麼說,噎了噎。

她當然是知道對村子裡的人沒壞處,可是,她擔心是那些對田知青有意見的人呀!

要是那些人鬧出來,怕是田知青要吃虧了。

再怎麼樣,自家大兒媳婦還在幫田知青幹活呢!

果然不出齊月桂所料,聽到田寶珠收購這些蔬菜,頓時有心人起了心思。

然後,就發現,每天早上,都有人到田寶珠家裡拿了箱子離開。

也不知道那個大箱子裡,裝的是啥?

可就憑那一男一女每天大清早的從田寶珠家裡出來,就可以斷定,田寶珠肯定沒做什麼好事。

所以,很快就有人寫信到了鎮上。

只是,這信雖然送到了鎮上,可是,卻始終沒有什麼訊息,也沒有人來抓田寶珠。

這讓寫信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很是焦急,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出了啥問題?

難不成,寫的信鎮上的領導沒看到?

想到這,又忍不住寫了第二封。

只是,這第二封送過去後,也是石沉大海。

寫信的人,頓時焦急起來。

其實,不光寫信的人焦急,被叫到鎮上,然後領導意味深長的把手裡的兩封信遞給劉支書,他眉毛直抽抽,沒看到內容,就開始焦急了!

等看完後,他“啪”的一下,把信拍在桌子上,大聲的對領導說道。

“汙衊,這全是汙衊。

田知青所做的事,都是按著規定來的,絕對沒有逾越一步過。”

劉支書斬釘截鐵的對著領導解釋道。

卻沒想到,領導看了他一眼後,然後說道。

“這件事嘛,我早就知道了。

放心,咱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說完,就揮揮手,讓劉支書回去了。

劉支書從領導的辦公室出來,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暈沉沉的走道牛車旁,然後坐上去。

一直等到他回到家裡,都沒明白,領導把這兩封信給他,然後跟他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個啥意思?

齊月桂見自家男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連忙上前詢問緣由。

等聽完自家男人說的話後,齊月桂頓時一拍大腿,沒好氣的瞪了自家死心眼的男人一眼。

“領導這是讓你徹查,這兩封信,到底是誰在背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