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禮走進後院,開啟後院的小門,直接往住在她家正後面的霍北溪家走去。

見霍北溪家院門是敞開著的,她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扭頭兩邊看了看,隨後才伸手敲了敲門,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這才猶豫著輕手輕腳的往裡面走,一邊走還一邊小聲的喊著,“霍北溪,霍北溪,你在家嗎?”

走著走著,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堵牆,嚇的花夏禮急忙往後退,一個不小心,差一點就往後面倒去,驚魂未定之際,手腕被人抓住,輕輕往前一帶,慣性作用下她又往前撞去,一頭撞進了那堵厚實的牆上,發出特別結實的‘咚’的一聲。

重新站好之後,花夏禮尷尬的腳趾扣地,她被突然出現的霍北溪給嚇了一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找我有事?”霍北溪退後兩步,垂眸望著花夏禮。

花夏禮也緊張的退後了兩步,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之後,急忙說道,“霍支……霍北溪,那個孫平,總是來掐斷我們家的電,不讓我們晚上照明,影響我們的生活,我爸晚上需要人照顧,我和我妹還要看書學習,這沒有電,對我們的影響真的很大。”

前世她們一直默默的忍受著,總以為忍忍就過去了,後來才慢慢的明白了,你越是柔弱可欺,人家就越是欺負你,柿子專挑軟的捏。

村裡又不是沒有村幹部,怎麼可能一個為他們解決問題的人都沒有呢?

“你先回去,我隨後就來。”霍北溪眼神一凜,沉聲道。

花夏禮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又從後院的小門回去了。

霍北溪來到花夏禮家時,孫平正站在梯子上,霍北溪走進院子,一腳就將梯子給踹開了,孫平也摔在地上,一兩米的距離,對一個男人來說,無關痛癢,孫平也不會真的怎麼樣。

孫平張嘴正要開罵,一抬頭看到霍北溪沉著臉站在那裡,頓時偃旗息鼓,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孫平,你在花家幹什麼?”霍北溪深深的擰著眉頭,“你手裡拿著鉗子,是在幹什麼?斷人家電是吧?”

“沒有,沒有,霍支書,你真的冤枉我了,我這不是看花叔身體不好,怕線路有什麼問題,過來幫忙檢查一下線路嗎?”孫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嘻嘻的說道。

“霍支書,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孫平他這幾年以來,都斷我們家幾十次電了,對我們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影響,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報公安了,我可不管村裡的口碑和名聲了,我們家又沒少交電費,供電所都不斷我們家的電,他有什麼資格斷我們家的電?”花夏禮毫不留情的說道。

今天這事若是不解決了,孫平以後還會欺負他們,搞不好會趁著霍北溪不在村裡的時候,對他們展開打擊報復。

這件事情不是張永豐不管,而是張永豐是上門女婿,他不好管這事情,尤其是孫平這種滾刀肉,要是給他臉了,人家以後就能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但是現在花夏禮不想再忍下去了,有些人就要狠狠的打趴下去,讓他再無爬起來的可能才行,不然就別想有安穩的日子過。

“你報公安報上癮了是吧?”孫平對著花夏禮怒目圓瞪,今天她報公安讓王家人掏了五百塊錢補償的事情,他聽說了,“你要是敢去報公安,我把你嘴給你縫上。”

“你要縫誰的嘴?你想縫誰的嘴?”霍北溪一腳踹了過去,孫平被踹的打了個大大的踉蹌,差點就直接撲到了地上,“我是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我管轄的區域,做出這種藐視法律法規的事情來。”

霍北溪的臉色已經徹底的沉了下來,村裡竟然有人這樣隻手遮天,看來還是他工作做的不到位。

最後霍北溪上前伸手拎著孫平的後脖頸,將他拽到了花夏禮他們面前,歉意的說道,“嬸子,不好意思,是我工作上的失誤,讓你們承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明天在會議上狠狠的批評孫平,如果再有下次,不等你們報案,我親自將他送去公安局。”

隨後霍北溪眼神冰冷的望著孫平,“孫平,現在向花家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再來了。”

孫平感覺霍北溪的眼神,就好像一支支冷箭似的,他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到錢的話,可能都沒有辦法走出這個院子,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道歉,以後再找他們算賬。

“嬸子,夏禮,秋禮,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到你們家來了,你們原諒我吧!”孫平雙手合十,低聲下氣的道歉。

看上去還真的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拿他沒辦法,畢竟他也確實誠懇的道歉了。

“你拿什麼保證?”花夏禮可不相信孫平是誠心道歉的,她得要點賭注,這樣孫平在行動之前,多少也有點顧慮。

“什麼什麼保證?”孫平反問道。

“你給我們寫一個保證書,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斷我們家電了,也不做任何欺負、傷害我們家的事情,不然就把你的房子和宅基地賠償給我們。”花夏禮嚴肅的看著孫平,她才不信這輕飄飄的‘對不起’三個字呢!

只要孫平給她寫下保證書,簽字畫押了,孫平要是敢再來一次,她就直接拿著保證書去收房子和宅基地。

“保證書是應該寫,去拿紙和筆來,我替他寫,寫好了讓他簽字畫押,我再去大隊部蓋章。”霍北溪對花夏禮說道。

花夏禮趕緊回房間拿了紙和筆過來,霍北溪將紙和筆接了過去,刷刷刷快速的寫了起來,“以後不止不能欺負花家,也不能欺負其他村民家,不然就把你家的地也作為補償,補給其他人家。”

霍北溪寫完保證書,就拎著孫平的後脖頸離開了,只有大隊部那兒才有印泥,孫平也必須得去那裡才能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