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方控告被告二級非預謀謀殺,被告的辯護策略是?」

模擬法庭正式開始,法官西裝精哈維·斯派克特看向spy辯護律師和被告的本·斯通和非裔助手。

「無罪!」

非裔助手在西裝精看過來時,只能入戲的起身,說出了愛德華·奧斯特他們的立場。

也就是拒不認罪!

「檢察官?」

法官西裝精哈維看向了查克。

「法官大人,檢方要求傳召一號證人。」

查克起身說道。

「允許!」

法官西裝精哈維努力保持鐵面無私,但嘴角依舊情不自禁的浮現一絲弧度。

門被推開。

非裔助手立刻回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

「搞什麼鬼?」

非裔助手無語的說道。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也看了過來,頓時明白自家的助手為什麼那麼大反應了。

他們都知道一號證人是印度裔的主治醫生瑞茲醫生,進來的是女人,作spy倒也不至於那麼大反應。

但是你頭頂套著英倫律師和法官戴著的那種白色假髮,是幾個意思?

「證人瑞茲醫生,你是證人,不是法官,也不是律師,這裡也不是英倫,請理清自己的定位!」

法官西裝精哈維對spy印度裔主治醫生瑞茲醫生的女助理唐娜吐槽道。

「回法官大人的話,我這就是在尊重自己的定位!」

唐娜一本正經道:「演戲是要讓人入戲,其中最重要的除了演技,服化道也必不可少,這次的證人瑞茲醫生,最重要的形象特徵是印度裔男人和禿頂。

前者我很難模彷,後者我捨不得這一頭秀髮,所以在諮詢了本次的編劇神探查克後,我才以這幅面貌出現在大家面前,盡我可能,展現出證人印度裔瑞茲醫生的形象,謝謝!」

「檢察官,你以後千萬別去英倫打官司!」

法官西裝精哈維瞬間明白過來,好笑的對著查克吐槽了一句。

坐在被告席spy被告和辯護律師的本·斯通和非裔助理,也get住這個內涵了。

禿頂的本·斯通嘴角直抽抽。

畢竟他們是法律精英,知道英倫那邊同行戴白色假髮有各種說法。

一種說法是白色假髮給人一種威嚴之感,能夠彰顯法官公正威嚴,律師為民請命的形象。

另外一種說法是戴白色假髮可以掩飾法官和律師的真面目,祛除內心的私心雜念。

還有一種則是結合東方文化,衍生出來的本土化說法,就是戴上白色假髮,就可以遮住上天的眼睛,然後為了有錢可以為所欲為而為所欲為。

當然最靠譜的說法則是因為能在英倫當律師和法官的,年齡都三十往上了,而英倫紳士特色除了腐就是禿。

英倫那邊不是沒有聰明絕頂這種說法,但如果在法庭上,就像是小來納德家族大聚會,一眼望去,感覺就是去超市看到了一盒盒雞蛋擺在那裡,到底不雅觀啊。….

所以才統一戴假髮。

真相已經不為人所知,而很顯然在查克的眼中,戴白色假髮是為了那種最靠譜的說法。

並且印度是大英皇冠上最閃亮的明珠,用英倫法官的假髮,既可以內涵禿頂,也勉強可以內涵到印度裔。

只不過這事要是傳到英倫法律界,只怕那些紳士老爺們要炸鍋,對開地圖炮群嘲的查克恨之入骨了。

「法官大人,我可以宣誓了嗎?」

女助理唐娜提醒道。

可以。」

法官西裝精哈維白了她一眼。

於是女助理唐娜一手託著聖經,一手按著聖經,開始宣誓:「我向上帝起誓,在法庭上說實話,也只說實話!我愛美國!」

「證人瑞茲醫生,下次請不要這麼多戲!」

法官西裝精再也忍不住,對著模彷咖哩腔調以及強行多加了一句油膩非常的‘我愛美國,的女助理唐娜說道。

「這是臺詞本上寫的。」

女助理唐娜忍不住去看查克,眼神發亮:「法官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可以自由發揮了?」

「不可以!」

法官西裝精哈維沒說話,查克直接拒絕:「這是明天庭審的精髓!」

「……」

法官西裝精哈維和本·斯通他們全都無言以對。

女助理唐娜很是失望。

「檢察官,可以開始了嗎?」

法官西裝精哈維趕緊提醒。

他已經有些後悔推薦自己的女助理唐娜spy所有龍套了。

沒錯!

這次搭戲的除了他這個完全可以當法官的金裝律師外,其餘龍套角色都被喜歡演戲的唐娜包圓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能夠做這件事的既需要一定的演技,又最好精通法律知識,能把握住想表達的關鍵點,還要值得信賴。

原本查克倒是有專業演員的朋友,比如說喬尹·崔比昂尼。

但偏偏他一條都不符合。

演技不足,還喜歡亂加戲,學渣文盲,背臺詞也不行,關鍵嘴巴也不嚴,在這種全城的大桉子上,查克可沒有興趣讓他表演喜劇天賦,搞砸之後最後一通彌補然後完美收場。

這是偏向魔幻現實的綜合美劇世界,不是純喜劇世界,沒那麼好的事情。

一旦搞砸了,就是搞砸了,事後很難彌補,甚至根本無法彌補。

嗯。

這裡面的區別大概就類似正統武俠和黑暗武俠,女俠們被抓之後的區別。

因此最喜歡在律所模擬法庭上秀演技的助理唐娜,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瑞茲醫生,你反對給蘇珊·沃德瑞基使用度冷丁?」

查克起身問道。

「打斷一下。」

證人席上,女助理唐娜舉手道。

「又怎麼了?」

法官西裝精哈維不爽的看了過來。

「這時候檢察官應該在我和陪審團面前走來走去,特別為了展現壓迫感,還會動輒走到我跟前,用睿智的眼神和我長久對視,藉此來開啟我的心扉讓我說實話……」….

女助理唐娜貌似真誠的提建議。

「許可!」

法官西裝精哈維頓時樂了,直接開口答應下來,調侃道:「檢察官,請保持一點職業精神,雖然這裡沒有陪審團,但你就當有吧。」

「最重要的是和我眼神對視~」

女助理唐娜再次點出關鍵。

查克走了過去,看著唐娜的眼睛:「瑞茲醫生,你反對給蘇珊·沃德瑞基使用度冷丁?」

「我建議使用撲熱息痛。」

女助理唐娜眼神裡的快樂一閃而逝,立刻入戲,眼神隨著查克的走動而動:「但是奧斯特醫生很惱火,他說要是我不滿意他這樣管理醫院,那我就該重新找醫院去工作。」

「謝謝你,醫生!」

查克說完就回座位了。

本·斯spy的辯護律師直接起身,走了過來:「你知道奧斯特醫生行醫多久了嗎?瑞茲醫生。」

「不清楚,

大概25年左右吧。」

女助理唐娜這次沒有堅持眼神交流了,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白色假髮,努力不去看本·斯通的禿頂。

「你知道他在哪裡上的醫學院嗎?」

本·斯通走的更近了。

「哈佛醫學院。」

女助理唐娜熟知被告的情況。

作為西裝精哈維的助理,每天需要幫老闆捋清各種複雜的桉子。她的專業水準是非常高的,早就將查克給的劇本爛熟於心。

劇本自然包spy的瑞茲醫生和被告的詳細資訊。

「不錯。」

本·斯通走到了女助理唐娜的身邊:「你工作多久了?在哪所醫學院畢業?」

「兩年,新德里毛拉納阿扎德醫學院,那是我們印度最好的醫學院之一……」

女助理唐娜話未說完就被本·斯通打斷,對方一副毫不在意,只要不是哈佛醫學院都是垃圾的表情,直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女助理唐娜立刻自卑的低下了頭。

檢察官和辯護律師對spy出來的印度裔主治醫生瑞茲醫生交叉盤問了許久,然後就開始傳召第二位證人。

女助理唐娜起身,將自己頭上戴的白色假髮一扔,解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露出裡面的女士西裝,整了整發型,瞬間化身成了女住院醫勞拉·西蒙斯。

「西蒙斯醫生,蘇珊·沃德瑞基入院時,你在場嗎?」

檢察官查克開口問道。

「是的。」

唐娜版女住院醫拘謹的點點頭。

「奧斯特醫生給蘇珊·沃德瑞基注射度冷丁的時候,你是什麼反應?」

檢察官查克問道。

「我說她的病歷上寫著她正在服用吩嗪,不能同時和度冷丁一起使用。」

唐娜版女住院醫說道。

「那你在哪裡上的醫學院?」

檢察官查克問著話,眼神卻看向了辯護律師。

「哈佛醫學院。」

唐娜版女住院醫羞愧中帶著一絲自豪的說道。

「謝謝。」….

檢察官查克結束了這輪問話,示意辯護律師可以交叉提問了。

女住院醫和禿頂的印度裔醫生,兩人的證詞大同小異,這一次,辯護律師沒有可以讓陪審團成員會心一笑的國家和大學鄙視鏈,很快就結束了對女住院醫的盤問。

然後就是法醫上場了。

「以你專家的意見,在病人已服用吩嗪的情況下,還給病人注射度冷丁,是導致蘇珊·沃德瑞基死亡的原因嗎?」

檢察官查克問道。

「不錯。」

唐娜版法醫點頭。

這次,她又戴上了英倫法官和律師專用的白色假髮。

沒辦法。

查克給她的資料中,法醫官也是一個禿頂老男人。

「你們不是在第二次屍檢時才檢查出了吩嗪和度冷丁這兩種藥嗎?」

本·斯通扮演的辯護律師問道。

「對,那是因為這兩種藥都很不常見……」

唐娜版法醫試圖解釋,然後話沒說完,就被本·斯通打斷,一句‘謝謝,就直接轉身走了,不讓法醫繼續往下說了。

「除非特意找,不然一般藥檢是發現不了的。」

唐娜版法醫試圖繼續,再次被本·斯通更大聲的打斷。

「警方在進一步調查後,特意指明我們藥檢這兩種藥,事實也證明的確檢查出來了。」

唐娜看了查克一眼,按照查克給的劇本,用更大聲來打斷了本·斯通的打斷施

法技能,將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美國的律師在不給別人開口說話這個方面,和美國的媒體記者一毛一樣,都是透過不斷打斷別人說話,攪亂對方思緒,只擷取自己需要的片面資訊。

「有沒有一種可能,蘇珊·沃德瑞基就是死於肺炎?」

本·斯通見打斷不了,於是又用出了美國律師最常用的絕對化問話方式。

「的確有這個可能。」

唐娜版法醫對於這種問題,只能這麼回答,因為的確有這個可能性,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如今的科學手段到底還是達不到神學的那種絕對性。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火星上照過來的死光殺死了她!」

本·斯通驚訝的看了唐娜一眼,作為最資深的檢察官,他完全能夠想象唐娜這句話一出,瞬間就能引起陪審團的會心鬨笑,化解辯護律師試圖用無法絕對化死者死因來模湖其實可以認定的死因的卑劣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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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查克寫的劇本,還是唐娜的臨場發揮。

法醫過後,就開始論證愛德華·奧斯特醫生的酗酒問題。

一個治療酗酒的專家被傳召上了證人席。

依舊是唐spy。

多輪下來,所有人都對唐娜的演技和專業,心中給於了肯定,都頗為入戲了。….

「在你這麼多年研究喝酒成癮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看到貌似清醒,但其實已經喝醉的人?」

檢察官查克問道。

「經常看到。」

唐娜版專家點頭。

「如果一個55歲的男性,重185磅,兩個小時內喝下10杯威士忌酒,看上去完全清醒,是不是就是說他完全能夠自控,能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檢察官查克問道。

「不是!」

唐娜版專家搖頭。

「那如果這個55歲的男性,185磅,喝了幾杯酒,但是看上去完全清醒,這時候如果他犯了錯,那個這個錯就一定是因為飲酒導致的嗎?還是說不喝酒也可能導致?」

本·斯通立刻起身發問。

又是經典的絕對化式問話。

「這個判斷別人顯然無法做出判斷,只有這個55歲185磅的男人自己知道。」

唐娜版專家只能說出辯護律師想聽的。

因為絕對化的問題本來就只能這麼回答。

「所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本·斯spy的辯護律師問出了本桉最關鍵最核心,也是很多事情的靈魂拷問,然後看向了查克。

作為檢察官,需要的就是證明愛德華·奧斯特是故意的,而很顯然,不是所有人在回答這個問題時,都能那麼自豪的說出真相。

這也是他最頭疼的地方,他沒有足夠的把握用現有證據說服陪審團相信大名鼎鼎的愛德華·奧斯特醫生是明知道自己酗酒行醫可能危害病人生命,還故意這麼做。

他希望查克能給他驚喜。.

青絲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