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對想不到!”

魏書傑很高興:“國家扶貧辦邀請你當扶貧大使!出席扶貧辦年度總結大會!”

這是個擴大社會影響力的好機會,哪怕沒錢拿,也有很多藝人搶著幹。

就像春晚一樣。

誰不是倒貼經費帶著團隊來回跑呢?

彩排次數多得嚇人,規矩同樣多得不行,也不影響藝人們的熱情。

接到這樣的工作,不亞於餡兒餅砸頭上,但這有之前扶貧帶貨的事在那擺著,倪冰硯也沒有多麼驚訝。

好歹是被《x報》表揚過的崽,不可能那麼不穩重。

“你知道芒果旗下有很多子公司吧?其中有個雜誌叫《一月談》,你聽過沒有?”

見她這麼穩得住,魏書傑又丟擲個熱乎乎的大餡兒餅,“啪嘰”一聲甩她臉上。

“當然聽過!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倪冰硯就像被燙了腳一樣,蹦起來抓住魏書傑的手,想要看她手裡的合同。

“別搶別搶!”

魏書傑樂呵呵的把合同遞給她看:“《一月談》邀請你當12月封面人物,到時候要做個訪談,淺談藝人的社會價值。明天錄完《哎喲冰箱》,我就陪你去。”

倪冰硯高興壞了,抱住魏書傑,“吧唧”就是一口!

之前因為頭髮繩的事,她意識到兩個世界有點不一樣,不僅查過這世界的奢侈品牌,還順帶查了許多東西。

藝人渴望得到的資源,更是重中之重!

比起更注重時尚的五大二小,《一月談》面向的讀者群更大,封面人物更在乎的也是有沒有對社會帶來積極的影響,而不是夠不夠時尚,粉絲夠不夠多。

這一點從往期封面人物就能看出來。

有時候是奧運冠軍,有時候是商業大老,有時候又是時代名人甚至各行業先進標兵。

雜誌社有政府扶持,從社會地位上來講,不比五大刊差,甚至影響力還要大得多。

能登上《一月談》封面,可是很有逼格的一件事!

上五大刊,是往成為一線大花的方向努力,那上《一月談》,就是在往成為藝術家的方向努力了。

這一點,對年輕一輩藝人來講,尤為難得。

這麼說吧,在魏姐幫助下,她有自信,努努力遲早能上五大刊,但她若是沒有足夠的社會價值,大概永遠也上不去《一月談》。

就像愛豆幾乎上不去《x報》一樣。

難怪魏姐這次要跟著去,應該是怕自己沒經驗,訪談的時候說錯話。

倪冰硯心裡有數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當初幫梧桐縣帶貨,只是發自本心想要幫幫那些窮苦的人,刷社會聲望都是附帶的,並不強求,更別說奔著這些資源了。

見她高興,魏書傑也高興:“知道怎麼回事,就快點收拾行李吧!”

倪冰硯聽話的找出箱子,開始收拾衣服。

魏書傑跟著進了衣帽間,狀似無意道:“這些都是大好的事情,我怕一猶豫機會就錯過了,沒來得及通知你,就趕緊定了下來。”

圈子裡都這樣,經紀合約裡,有藝人授權經紀人替自己籤合同的條款。

一旦和經紀人之間關係不好,或者經紀人人品不過關,不顧藝人長遠發展,只把藝人當搖錢樹,就會給他接很多很多的工作。

如果違約,責任全部藝人承擔,替他們籤合同的經紀人屁事沒有。

所以很多藝人經紀約到期之前,只能聽經紀人安排,疲於奔命替經紀公司掙錢。

如果擺爛,不僅要欠一屁股違約金,還會被經紀公司雪藏,若無奇蹟,就是前程盡斷的下場。

倪冰硯也害怕遇到這樣的事,所以除了在合同上做限制,兩人私下裡也有過約定,那種光偉正、一般明星根本挨不著邊兒的好機會萬一來了,魏書傑可以不用和她商量,就先簽下來。

其他的則不行。

這是倪冰硯的底線。

知道她這也是怕自己心生芥蒂,考慮到以後,倪冰硯一邊埋頭開箱子,一邊回答:

“魏姐社會閱歷比我多得多,我相信你的判斷,只要是這樣有利於社會價值提升的好工作,但接無妨。”

意思就是,除了這種型別的工作,其他的可不能自作主張。

倪冰硯堅守自己的底線,魏書傑也試探出了那個度,自是不再多提此事。

“魏姐,你幫我看看,帶什麼衣服首飾比較合適?”

她這會兒還沒有固定的造型團隊,要出席重要場合,比起自己的眼光,她更相信魏書傑的判斷。

“《哎喲冰箱》穿一套舒適休閒的就好,你挑那種顯身材顯腿長顯美貌的來兩套,不用特別隆重,簡簡單單就好。”

魏書傑放下自己的東西,過來檢視她的衣櫃:“這些都快過季了,還是新的,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第一次進倪冰硯衣帽間,魏書傑都驚訝了!

竟然比起孫影后也不差,這一年下來,置裝費得多少啊!

想想這是個富二代,魏書傑也就不再多問,安心替她挑了起來:

“《一月談》那邊要求帶私服,可以多帶幾套,到時候讓他們選,最好乾淨利落一點,穩重偏知性那種,素色連衣裙不佔地方,也可以多帶幾條。首飾的話,珍珠、碎鑽都是不錯的選擇,翡翠玉石之類的有點太隆重,若是有白玉手鐲,倒也可以配裙子,顯得溫柔。正裝的話,還是手錶更搭,素淨一點的好,太花哨的也不合適……”

江聲財大氣粗,對原主格外大方,衣服首飾之類的,原主不願意要,他就給她買全套,也不知是不是覺得感情方面太過虧欠,手才會這麼松。

又不是走紅毯,平時穿過季衣服,叫經典永流傳,倪冰硯這種會過日子的人,自是捨不得當二手給賤賣了。

魏書傑沒有問,她也不會說,只悶頭開啟保險箱,開始選手錶首飾。

這些玩意時不時就要送去保養,還挺煩的,需要的時候也是真的省心。

有錢人家家都有保險箱,不過是款式的區別,魏書傑也不覺得稀奇,快速選了幾樣,又回頭問她:

“回頭帶你見幾個有業務往來的朋友,你想去嗎?放心,不是歪門兒邪道那種。”

“多謝魏姐提攜。”

知道她的意思,倪冰硯接過衣服,迅速裝箱。

經紀人給她喂資源,和帶著她結交能給她資源的人,是兩種概念。

就像普通人給她帶好吃的,她爸爸和師兄們,卻總是帶著她去認識那些手頭有絕活的廚子。

前者離了飼養員就完蛋,後者可以自己覓食,飼養員走了也餓不死。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明顯,魏書傑是從她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才會這樣做。

倪冰硯沒有被兩人之間的情誼迷了雙眼,她清楚的知道,她和魏書傑是事業夥伴,維繫她們關係的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在足夠的利益之上,她們才是好朋友,如果利益不一致,她可沒有自信,魏書傑會像對待孫影后那樣對她。

魏書傑就喜歡這種拎得清重點,又懂得感恩的人。

她點點頭,不吝誇讚:“你這行李整理得不錯,旁人怕是要兩個箱子才能裝下,你一個箱子就能塞進去,整整齊齊的,速度還非常快,看著真舒服。”

上輩子什麼都要自己做,她又是個愛學習的,自然學過怎麼整理行李箱。

倪冰硯嘿嘿一笑把箱子鎖上:“若是沒問題,我們快些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最多兩天,稅後小二十萬到手,誰都會迫不及待。